深闺人未识适时展玉颜的江河源文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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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6年07月28日15:13 新浪生活 |
三、东西南北通道,诞育藏传佛教 (一)五岔路口作用,千年遗失王国。上文提到的五岔路口作用,主要体现在吐谷浑王国历史上。对于吐谷浑部如何从辽东而西迁南迁,如何建国青海以及兴衰和灭国、播迁等历史,已有专文专著,言之颇详。但是对她的历史作用往往估计不足。公元663年以后吐谷浑王诺曷钵及其部落先迁浩门河之南,又迁灵州改名安乐州,传世100余年,到公元798年慕容复袭封,未几“封嗣绝矣”。他们以武威南青咀喇嘛湾(即阳晖谷)为先莹,宁夏同心县韦州乡也有王族墓葬,先后出土墓志10方。留在青海的王族以吐蕃属下邦国的建制(有自己的部落和可汗、组织结构)又存在约200年。这个已消失的“王国”于1982年后在都兰县(蒙语“温暖”)发现了他们的墓群,有数千座,分布在夏日哈河、察罕乌苏河、柴达木河流域和黑山地区,东西蜿蜒百多公里。省文物部门经过十余年的发掘,已破解了不少谜团。这片沉寂的土地不再沉默了,开始陈述被掩埋的历史,展现公元663年以后的画卷。 大量考古资料说明,西藏的古文明应归属东亚文明体系,从新石器时代起就同高原东部氐羌系统文化和北方草原系统文化以及华夏文化发生密切关系。都兰墓葬出土的陶器、漆器、铜镜、钱币和大量丝织品,都能说明这一点。 从交通史料来看,我国古代通往中亚、欧洲的陆路交通的东段,在秦汉时已基本形成。一是从关中过陇山,经河西走廊进西域,即“河西路”;一是从关中或河洛北上,经阴山之南西行居延海进西域,即“居延路”或“草原路”。汉武帝开河西,列四郡后,河西路兴盛成为主干线。青海位于河西走廊南面,秦汉以前,这里的羌人与蒙古草原和黄河、长江流域的交通已经存在。由此向西,经柴达木盆地到女若羌,即“青海路”,其后称“吐谷浑路”,汉代也已存在。公元4世纪后,国内政治形势分成南北两方,吐谷浑族像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在青海土地上生根发芽,安全的环境和艰辛磨难中养成的勇气,使他们走向强盛,与南朝通好,与北朝相安,与隋唐联姻,与各方互市,4世纪末至7世纪上半叶这里在联结东西南北各民族交往中,起了重要作用。如:公元399年法显从长安经今兰州、西宁北行过大通、门源、穿斗拔谷到张掖,绕过纷争之武威,循河西路西行天竺;公元420年昙无竭(法勇)是从关中出发经今兰州、乐都、西宁进入柴达木西行的;公元559年乾陀罗人那崛多东来中国,经新疆和田,进入柴达木,到西宁、乐都东去长安。值得一提的是公元518年的宋云等由洛阳西去取经,也经今乐都、西宁、湟源、越日月山到吐谷浑伏俟城西行到鄯善。去中亚。宋云等人走这条路并非出于好奇,而是出于旅途方便。当时吐谷浑处于昌盛时期,伏连筹在位。从公元490年至517年每年都与北魏通贡市,有时一年二次至三次。公元518年两次通贡市,此后若干年也如此。公元504年、505年、516年、517年都与建都今南京的南朝梁通使往来。 此前,从公元430年开始吐谷浑即与南朝宋和齐通使往来。总之,青海与黄河中下游和长江中下游之间贸易往来有长足发展。有力证据还可从《北周书》中《异域传》和《史宁传》中找见。公元553年吐谷浑王夸吕遣使到黄河下游定都邺城的北齐,返回途中在凉州以西遭到北周凉州刺史史宁的袭击,吐谷浑高级将领和官员率领的裔队被俘,数以万计的丝绢被没收,还有“商胡”240人,他们是伊朗系商人。这说明:(1)吐谷浑与东魏、北齐通使贸易,横切河西走廊北入柔然,然后东行;(2)吐谷浑庞大商队,驼骡600头,由重臣仆射、将军率领,绸绢为主要商货,且有西域商胡240人,吐谷浑作为东西贸易、南北交往中继和向导的作用乃名副其实;(3)商胡从西域走青海路到黄河下游贸易,青海路的作用能低估吗? 此外,西域厌哒(滑国)、龟兹、于阗与南朝梁通使频繁,走青海道转河南道入蜀东下,吐谷浑人充当译员和向导。历代吐谷浑贵族通汉语汉文,多读书传。中介人至少通晓 鲜卑语、汉语和西域有关语言。当然在东西各地佛教迷漫气氛下,吐谷浑人也信佛教,如慕利延世子琼对释慧览(酒泉人,俗姓成)师事,并出资在成都修建左军事寺使之住持。由此可见,对佛教在文化交流和国际贸易中的作用应予特别关注。循此审视,藏族在河陇和西域的活动是公元663年并灭吐谷浑以后展开的。简言之,在吐蕃活动的广大舞台上,青海成了垫脚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