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的血统 天津人打架的学问(图)(3)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26日11:37 北方网

  天津人那时打架的气概和场面也令人吃惊:“有人犯了他边界,聚伙成群来打仗——铁尺斧把,竿子鸟枪;赶上房,开水砖头往下淌,哪顾生死存亡。”打架绝非单打独斗,而是“打群架”(群殴),又被称为“打仗”,顾名思义,足见其火药味之浓。彼时验伤由“地方”(地保)、仵作,送到到衙门。而后无论板子打、夹棍夹、打架人都不能服软,不然即为“走脊”。1894年,因甲午海战,天津禁群殴械斗,河北关上与西头西关混星子有衅,在西头湾子半殴,伤亡多人。天津县捕人,双方各投案五人,均判斩首。其中有十二岁的少年张小卜,且官不忍杀,劝他悔改,小卜摇头;热堂(刑讯)过后,面不更色,气不稍呈吁;又于烈日下暴晒三天,不给饮食,仍无悔意,但已气息奄奄。忽然一阵暴雨,小卜于雨水淋漓中仰天大笑。天津县只得偷偷地将他释放。小卜歌唱而去。天津卫管这叫“豪横”、“够板”。实际是打架风气向更恶劣方面的转化。

  天津人彼时好斗之风(另加起洪、吸热闹)曾影响到中国政治与历史。太平军在林凤祥、李开芳率领下北伐,直至天津稍直口(今黄河道西头)。但天津地方官及大盐商竟利用这种游民习气,组织团练,阻挡太平军,使太平军北伐功败垂成。不然太平军攻下天津,直进北京,中国历史上便可出现一外乌托邦式的“宗教共和国”。记得范文澜师就这样讲过。同治九年(1870)天津教案中火烧望海楼、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义和团攻打天津租界,与天津人这种“勇武好斗”之风实不无关系。天津教案,当然首先在于外国侵略者对中国人的迫害,但发展到如此惨烈,以至震惊中外,却由天津讲打讲闹的社会风气所导致。

    有一本笔记说,在当时鸟市前身的院门口(在大胡同西)空场上,日常即聚集着大批游乐的闲人,当围攻望海楼时,他们中的一些人闻风赶去,加入围攻队伍,由吵架、仍砖终至放起火来。还有一本笔记记载着:“同治(该笔记误为咸丰)九年(1870)年五月二十三日,土棍若干人,相聚攻教堂。堂破,得盲儿无数,益信被拐儿童遭剜目之惨。实则盲(童)学校之学生也。土棍等益怒,乃杀教士,并焚教堂。”

  清道光后,各地教案频仍,但与天津相比,都得瞠乎其后了。于是便出现了“争强斗狠”一词,也于是出现了“挑号”的风云人物。清末男人讲究“花鞋大辫子,一走一趔趄”,辫子既粗且松,有的每股中还插茉莉一朵;额贴太阳膏;行路时一只手伸入大褂的纽襻下,半提衣襟,一瘸一拐,表示自己身经百战,曾伤筋动骨,落得残疾,因为津门山水人物。这从他们的绰号上也可看出:“独眼龙”、“草上飞”、“小刀子”、“飞刀张”、“大黑塔”、“潘大炮”、“强嘎子”、“二狠子”(均晚清天津混混)等等。天津这种讲打讲闹之风,地方官曾屡行镇压,施以梃杖,发配边城,站笼示众,以至斩首。经同治十年(1871)、光绪九年(1883)两次大规模剿杀,气焰乃稍有收敛。

  不过,天津人打架的特殊心态与形态,却在历史上留下鲜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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