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的血统 天津人打架的学问(图)(2)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26日11:37 北方网

    杭州人就是这样子。”地论说话人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实即威吓,还是真心劝解,我算服了!原来天津以外的人也有这种恶德或恶名。几天后,我乘夜船到了苏州,心想吴侬软语之地,虽非温柔乡,总会心平气和地待人接物吧!谁知去洞庭东山途中,车子竟遇上拦车要“买路钱”的人。我实在不敢承认他们说的那是吴侬软语,口气之冲,很有点“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得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绿林好汉之豪横气。几位“英雄”一拥而上,叽里哇啦,指手划脚,不给买路钱就要开打。司机不干,我赶忙掏钱找顺遂,众家好汉这才让开一条通道。原来行前杭州人讲的那句至理名言,是绝不可当真的。换句话说,千万别碰苏州人,苏州人打架也是很有气派的。

    在上海也一样,不,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公共气车里,有空(座位)必钻,还能不打架吗?在弄堂里,居住密度大,随处都是导火线,“小心地雷”没用。在江南那种敞开式的店堂前,常常是里外对吵对骂。楚河汉界一点没用。北方人逛上海商店,几平时时发生“有限战争”。上海开往京津的火车,一出站,这一定是最热门的话题。但到了广州,人生角色变了,商店里挨剋的是

上海人,打架的也是广州人和上海人。

  巴山蜀水间,更不要说了。旧有“袍哥”横行嘉陵江上;今有“川军”闯荡盆地之间。四川一些人是又能吵又能打,云贵的“族哄”和“械斗”更不逊色。可谓全方位、立体化的战争。

  海内如此,海外更是别开生面。在港澳,如果走进澳门葡京大酒店,在轮盘赌的桌前找打架的,那算走错了地方。黑道的朋参友是在外面比试,阔佬肥婆的打手成群,门徒遍地。少林、武当、

拳击、空手道、后枪、手榴弹,传统武术与新式武器一齐上阵,录相带里常见的。

  不过,港澳的打风终比美国相形见绌。在纽约港,没两下子你是提不出任何一包货的。曼哈顿弹丸之地,黑手党是实际的地下政府。这是土产。街上的国际逃犯就是一万名。这是舶来品。我三进纽约,天天见新闻中有斗殴致死的,几乎隔几天就有一个警察被打死。第42街(红灯区)更有趣的是,黑人打架有找乐的,也有找钱的。物质文明程度越高,打架也越现代化,特征是更猛烈更自由,打架者自打,行路者自行,各随已便,皆大自在。纽约街头竟有私卖手枪的,几十美元一把,汽车开来,成交踊跃;骑警将到,风流云散,像世界上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一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手枪是打架多么得心应手的玩艺儿!

  看来,天津人好打架之风,既不能专美于前,也非是擅场于后,简直差远了。人家那才叫真杀实砍、有声有色呢!这样说,天津人打架不是没有自己的水平和风格了吗?也不是。证明是:史书有明载,方志有专述。

  明《天津整饬副使毛公德政去思碑》说,天津三卫(按明代分天津卫、天津左卫、天津右卫)“风俗不甚纯一,心性少淳朴,官不读书,皆武流;且万灶沿河(南运河而居)日以戈矛乡矢为事”。足见玩拳玩跤,渊源有自。天津且为水陆码头、商业城市,接官迎差,负贩走卒,互相割据,各霸一方。即使普通居民死了人,掐尸殓,也有人“恃有杠具,各分疆界, ”。且“不顾人家贫富”,“甚至吹手,纸扎(扎纸人)等行亦皆效尢”,绝对“不容彼此搀越”(《天津府志》)。硬搀合、越边界如何?那就是“一场事”,以斗殴决胜负。到清中叶,内河漕运、盐运大兴,此风更炽。脚行分城东、南、西、北“四口儿”,关(北大关)上、关下、老老店、季家楼(老龙头),也各有“把店的”独占一方。同时,“有等市井无赖游民,同居伙食,称为锅伙。

    自谓混混,又名混星子”。他们“把持行市,扰害商民,结党成群,借端肇衅”(《沽水旧闻》)。讲打讲闹的风气,从天津城市发展最快的清代乾隆末年到光绪初年最烈。诗人崔旭在道光四年(1824)写道:、百斤石锁手能擎,一语许人身便轻,还是幽燕游侠气,爱歌乐府少年行。”这是对混星子的素描。更妙的形象描绘则见于津门乾嘉时人杨无怪(天津唯一的白话诗)所写的《天津论》:“小帽歪,衣襟敞,提眉横目,慌里慌张。”绘声绘声,想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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