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斐济岛举办原始婚礼(图)(3)

http://bj.sina.com.cn 2007年07月30日10:37  中国网

  前后二十分钟,我们的庄严婚礼在大队斐济人依次道贺并道别后结束。据神父的介绍,这是纳塞莱第一次为外国人举行婚礼,而且是为一对中国人,也难怪村民们趋之若鹜,让我们隐隐感到一丝额外的荣幸。

  婚礼之后,我们被带到村中的社区大厅举行婚宴。这个社区大厅的前身就是教堂,规模宏大装修考究的新教堂落成后,此处便改作社区大厅之用。虽然这个大厅徒空四壁一无长物,外观内饰与村里的其它所有民舍并无两样,但它已经是村民们聚会待客的体面地方了。这村里除了新教堂,所有的建筑物都以木板铁皮为主要建筑材料,离土地高约一米架空一层木地板,房里屋外四周也是木板作墙,头顶一层不带隔热层的锌铁皮,民居里还有点装饰和家具,社区大厅则空空如也。回头看看新教堂,平坦的水泥地面,砖瓦批荡木料油漆堂堂皇皇,不禁使人感叹:凡人们有吃没吃住得如何不打紧,对天主可不能有丝毫怠慢。

  社区大厅的地板上覆盖着一层带花纹的塑料胶片,这是屋子里唯一的装饰,四壁的木板墙上开着一个个大窗户,穿堂风吹过倒也凉快。低头看看“座位”,竟然全盘照搬西式宴会的格局,只是没有任何桌椅,仅在原有的地板胶上铺上一个个标示桌椅的另类小地板胶块。“长桌”上已经摆放好各色食物,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这些“美馔佳肴”是用斐济传统方法烹制而成的,村中每户人家的门口都有一土坑,名叫“娄窝”(lovo),每遇节假日或特别活动便用此“娄窝”准备食物。这个土坑的底部是用柴火烤烧红透的石块,上面铺一层蕉叶或大树叶,然后再放上猪肉、鸡、鱼和山芋、山薯等各种食物,上面再盖一层蕉叶或是树叶,最后用泥土石块封好。几小时以后,扒开泥土石块蕉叶树叶,取出来的就是香喷喷的“美馔佳肴”了。

  我和妻子作为

婚宴的主角在一端的“主席”落座,两旁坐着神父和伴娘,其他宾客都坐在长长的“西式宴席”两旁。宾主们盘膝坐好,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宣读了预先准备好的谢辞。话音刚落,掌声响起,宾主们互相客气一番,便都不客气起来。那些食物可真香喷喷,只可惜吃的时候光蘸蘸通行世界的番茄酱,并没有特备的酱料,比起我们在别的南太平洋国家享用的“娄窝”食品,味道大为逊色。

  抬头环视“席”中各人,却只有妻子和伴娘两位女性,其余所有女士(包括住处的女老板)都坐在“席”外另一端的空地上,喁喁地低声聊天。直到我们“席”上的宴会结束,她们才过来把剩下的肴馔搬回那端开始“便宴”。如此看来,男尊女卑也不是封建中国的特产呵。

  婚宴结束,一位长者----女老板十个兄弟姐妹中的大哥邀我们到村子四周走走。老人家文雅健谈,原来却是斐济的南太平洋大学----整个南太平洋唯一的一所大学----农业科学系早年的毕业生,相偕漫步一路谈笑风生。纳塞莱村边的公路就是环岛大公路,但清清静静久不见车影;隔路长河相伴,乃斐济的第一大河;左右遥望上下游,如洗蓝天如绒白云之下,水波不惊,了无船影;两岸绿草灌木欣欣,随风摇曳飘出阵阵泥土清香,也飘出别处难以寻觅的怡情与安逸。

  下午三时,我们这个没有任何商业味的斐济式婚礼圆满结束。村中奔跑出一帮欢天喜地稚气可爱的少年,簇拥着我们上了汽车。大概斐济人也如我们一般讲究吉利兆头,无须我们吩咐,司机走了一条与来时不同的路把我们送返城里,绕了个大圈子。这一安排,用广东话来说,就是“行大运”,意指交好运气。

  在这个不同凡响的婚礼以后,我觉得我们确实是交上了好运气。虽然我的事业生涯收入诸方面没有丁点儿改善,仍是前路茫茫,但日子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坦称心。其实,周围的一切相对于我并没有变化,只不过自己的视点换了个角度换了个过滤器,观感和心境就大大不同而已。人生的际遇自己决定不了,但是自己可以决定面对际遇的角度,可以决定自己的心境和情绪。从这个角度看,自己不就可以决定自己的运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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