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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南太平洋 长矛见红的捕鲸者(图)(2)

http://life.sina.com.cn 2006年12月30日10:50 国际在线

  有一条船很幸运。他们在远处看到一头鲸,就奋力划桨追了上去。

  伴随着一股喷泉涌出水面,船上的人一阵激动,继而加倍警惕起来。抹香鲸已经离得很近了,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鲸鱼。接下来的搏斗将十分艰难,甚至是殊死搏斗,而这是很经常的事。但是人们别无选择,必须如此。村子里的人都依靠这惟一的资源生活。

  “普里当”长约35英尺,拉马发在窄窄的船头稳稳站立,举起标枪,用尽全身的重量和力气,把标枪扎入鲸的后背。他瞄准的是靠近鲸尾部的一条主动脉。如果他射偏哪怕一英寸的话,鲸就会暴怒,体力却不会下降,那标枪手就有受伤甚至死亡的危险了。他的身体和标枪紧贴在一起,仿佛他和它已经合二为一。当他猛刺鲸的时候,他转过身去以躲避鲸尾的反击。然后拉马发的身体又靠过来,用全力对付鲸,同时祈祷鲸会投降。如果他成功了,碧蓝的海水很快就会被染成红色。

  被装饰得五颜六色的小船一点点靠近这个庞然大物,巨大的鲸鱼几乎触手可及。捕鲸者十分紧张,这时他们心中充满恐惧,这恐惧正是捕鲸过程中潜在的致命因素。

  突然,一声恐怖的尖叫让船上所有人打了一个冷战,渔叉手没有成功,他把要投出去的渔叉又收了回来,几乎失去平衡,掉到船舷和鲸鱼之间的死亡地带。小船再次向鲸鱼靠近。突然,渔叉手高高跃起,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美丽弧线,最后蜻蜓点水一般攀附在纤细却有韧劲的渔叉上,用尽全身力气非常敏捷地将渔叉刺入鲸鱼的后背。这一次渔叉刺破了鲸鱼的后背。

  拉马发发起进攻后,完成猎鲸的过程要靠全体船员。拉马发的标枪一旦击中目标,他们马上拔出刀子。有的船员负责控制小船,检查标枪上的绳子,并在必要的时候把灌进船里的水舀出去。村里的其他渔船也快速围拢过来,挡住鲸的退路并加强对鲸的攻击。很快人们的手和衣服都被血浸红了,随着人们在鲸的身体里面越割越深,鲸痛苦地扭动着。如果鲸不愿意放弃挣扎,战斗可能持续几个小时,甚至几天。

  这一次,鲸从被拉马发射中到死亡,只用了两个多小时。鲸发出一声悲哀的嚎叫,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船员们把绳子抛到海里,把鲸捆到胜利的拉马发的船侧。

  前面几百米处又有两头抹香鲸。这两头鲸比刚才那场搏斗中的大抹香鲸要小一点。船上的人们露出捕食者杀死猎物之前的渴望表情。他们发疯一样地用力摇着手中的桨,胳膊上的汗水闪闪发光,小船快速向猎物划过去。

  渔叉手站在船头,竹子做的渔叉竖在后面,准备攻击。他可不害怕这些小鲸。突然,他用力将渔叉刺向目标。他用力太猛了,以至失去平衡,跌落在鲸鱼背上。不过渔叉上的倒钩深深钩住了鲸鱼柔软的下腹,拴在渔叉上的绳子几乎要被拉断。鲸鱼拼了命地要挣脱绳子,拖着船在浪尖上飞驰……

  搏斗越来越激烈,年轻人在船里蹲下来。大多数人都不是第一次出海捕鲸了,他们知道,这通常都是一场殊死搏斗。此时,人们都不再说话,双手死死抓住船舷,抓得关节都发麻了;他们的眼神中有恐怖,有兴奋。对有些人来讲,捕鲸是欢乐,但另外一些人却不得不克服恐惧或不情愿的情绪,对他们来说,出海捕鲸是出于责任,因为家里人可都指望着鲸鱼过日子呢。

  抹香鲸向深海游去,而前方正好有另一条捕鲸船。不过,因为不是那条船上的人首先开始捕捉这条鲸鱼的,所以他们会把这条鱼放过去。这不是他们的鲸鱼,他们也不会帮助其他捕鲸者。捕鲸的竞争很激烈。在这里,抹香鲸是统治者,它制定游戏规则。不久,被渔叉刺中的鲸鱼就累了,它的同伴回来帮助它与人对峙。船慢了下来,然后停在水中,一动不动。抹香鲸不再拖动绳子了。它放弃了吗?船上的人互相看了看,思忖着。不,当然没有,真正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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