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我心中的阳光天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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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0年08月24日09:35 申江服务导报 |
![]() 人物介绍: 查布朗 1945年生 1967年毕业于杜克大学机电工程系 1969年9月进入杜邦公司 1975、1987、1992、1999年先后4次被杜邦公司派往巴西 2000年2月被任命为杜邦中国集团有限公司总裁第一次去巴西,是在1975年。4年以后,我离开那里,去了香港。因为巴西给予我的美好印象,也因为那里的朋友,1987年,我第2次被杜邦公司派往巴西。接着,又先后去了两次。这样前前后后算起来,在那里呆了总共有15年。现在,我已经是巴西的永久居民。 我恐怕是再也忘不了巴西了——阳光,晚会,3000多公里长的海岸,还有,那些美好的巴西人。 巴西的朋友总是笑美国人保守、冷漠,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比我们开放。他们第一次和你见面就可以热情无比地邀你上他家做客,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你融化在他们的暖烘烘的社交和生活之中。在巴西,最常见的情况是,一帮子人一不打招呼,二不打电话,径直来到你家,拜访你。接着,另一拨人也过来了。于是一个晚会就那么毫无预谋地、莫名其妙地开了起来。在美国,人们通常会将Party弄得很正式:选日子,发邀请,准备食物。到了那天,朋友们应邀而来……而这一切在巴西人看来,应该是随意的,而不是那么刻意。 喜欢巴西,还因为它是一个充满自然情趣的国度。在亚马逊河一带,栖息着各种叫不出名的热带雨林动物,让你仿佛置身于动物园内。我和妻子经常光顾一个叫Pantanal的地方,那里的蓝鹦鹉,身长足有1米,那么多巨型鹦鹉“扑楞楞”一扇翅膀,天也被遮住了。 巴西的食物除了新鲜,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有一种叫做Churasco的宴会,挺特别。在那儿,几乎家家户户、每间餐厅都有烤肉装置。游戏规则是,只有一种原料———牛肉;只有一种做法———烤;只有一种佐料———盐;只有一种吃法,那就是你得不停地吃,直到吃得脸红脖子粗为止,因为他们会不停地烤肉,不停地切肉给你。这样的吃法,非常纯粹。是不是够酷? 通常,朋友们中午来到你家,你家院子里的烤肉装置便开始忙活起来———Churasco。朋友们喝着啤酒,就着牛肉,一边还闲聊着。这样吃着吃着,傍晚来临了,于是舞会开始了。就像每个巴西人都会来几下足球,几乎每个巴西人都会跳桑巴。当然,我也可以扭那么几下,不过终究不敌自小练舞的巴西人,所以没有特殊情况,轻易不敢露短。 可在工作的时候,巴西人仿佛换了张面孔,变得极其认真负责,一脸严肃,办公室里,当然也不会有桑巴的舞姿。这种“变脸”的功夫,很多美国人自叹弗如。 当然,足球是个例外。 其实,以前我对足球不怎么感兴趣,直到去了巴西。在那里耳濡目染,以至于时至今日,我已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铁杆球迷。 巴西人是真的爱足球。在每4年一次的“世界杯”期间,整个巴西仿佛着了魔。巴西队每进一个球,市民们就去街上放一次焰火,通常巴西队总会进很多球,于是大街上到处“噼噼啪啪”回荡着很响的焰火的声音。 我们也不能免俗。办公室这一头,事情全都搁了下来,也没有人急着拿订单,唯一要做的事是两眼盯牢电视机———看球;工厂那一头,我们在关键岗位上安排一些人,以保证正常的秩序,而不那么关键的岗位,就顺其自然了。即便是在生产任务很紧的时候,我们也会让工人们边干活边收听赛场的实况。说来也怪,虽然一心二用,倒也从来没出过事。所有的工人都非常敬业、负责任。杜邦的人文化管理,这种对当地人的尊重,换来的是员工对公司的尊重,这种尊重,表现在员工对待工作的认真负责的态度———这也是由宽容带来的积极影响力的一面。 当然,身在他乡异域,难免有不便之处。最让我头痛的事是第一次去巴西赴任时,我的上司不会说一句英文,我的下属也不会说一句英文,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学会葡萄牙语,而当时我连半个葡萄牙语单词都不会说。 最惊险的遭遇是有一天夜晚,我正在颇有情调地独自泛舟。河面上一片黑乎乎,我举起手电筒,往河里一照,但见亮光闪闪,浪花起伏,定睛一瞧,妈呀,那星星点点竟全都是鳄鱼的眼睛。呆了足足一秒钟后,我弃舟夺路狂奔。 也有让我觉得尴尬的时候。那一次,我在一个公共场合演讲。我想表扬工人们做得很好,结果却引来哄堂大笑。事后有人告诉我,我用的那个葡萄牙词汇一语双关,它的另一层意思和“性”有关。 (文/晓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