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我们去云南吧(图)(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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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6年11月01日11:46 云南日报网 |
本来也是客栈,四方街上挤挤挨挨的都是旅游团,住下来全是和我们一样背包的旅行者,眼睛里写着疲惫和不真实的欲望。我下意识去摸那些粉刷一新的白墙和红的廊柱,感觉不到另一个民族的印记。都市里的办公室动物们把城市里的生活方式和旅行箱一起拖到这里,饮食男女的故事因为换了新环境而更加凶猛。我和先生趴在四方街的石桥上看鱼,红色的鲤鱼统统集结到逆水的地方,拼命游,其实也只停留在原处。我们喝着甜的酥油茶,老公突然说他不喜欢三里屯的,我说,我也不喜欢。 在丽江吃丽江粑粑,数木府门前低飞的蜻蜓,我们的假期所剩无几,终于还是决定要去泸沽湖,尤其我,在长久的愿望面前总是一贯的软弱无力。载我们的司机长一双铜铃大眼,一路不断宣传泸沽湖多么多么好,他说,那里的落水村拥有一条烧烤街,绵延两里长,我的心开始哀号。我坚持不去落水村,而要求去更深入的里格村,司机因此不高兴,因为要多跑一些路,但我不理他的抱怨。路上,车的后挡门被颠开一次,我的背包掉出去,三脚架摔坏了,包里牙膏也挤得到处是,可我依然觉得幸运,毕竟及时发现,否则失去的不止三脚架和牙膏,而是我们旅途的全部家当,包括回家的路费和机票。 泸沽湖的里格村,是云南泸沽湖最偏僻的一个村落,但也已经看不到原始的木楞房了。小土路两边的铺子出售着天下大同的旅游纪念品,很多地方正在兴建网吧酒吧咖啡吧,盖房子的材料和旅游垃圾一起堆满了我们的视野。我们找到了从网上游记推荐过的客栈“扎西家”,“扎西家”的男主人叫扎西,是一个高大英俊的摩梭汉子,他在离“扎西家”不远的地方开着一间叫做“聊吧”的小店给远方的客人落脚。我们住在扎西家,白天在住处却见不到扎西,他只是坐在聊吧喝茶。扎西说,他的聊吧是泸沽湖现在唯一一家摩梭人自己开的店,摩梭人不识字,也没有很雄厚的财力,外来的商人理所当然占据了这地方。扎西讲到这些,眼里闪着深深的无奈。 由于旅游开发,外来者的进入,泸沽湖几乎已经丧失了它原有的自然风貌。木楞房消失了,所谓的猪槽船也改为用很多木板来建造——因为大的树已经越来越难找,阿夏的对歌和走婚从摩梭人的日常生活变成旅游招徕的表演。旅游对也水产生污染,由于没有垃圾处理办法,遗留的旅游废弃物也只能堆积,我们清晰地看到湖岸的浅水里,沉着数不清的啤酒瓶。 泸沽湖水现在依然算明澈,湖中能见度据说达到14米,浅水处小游鱼在玻璃瓶上徘徊。有一种水中花,白色,似乎没有叶,一根茎只开一朵花,摩梭人叫它水性杨花。我们发呆的时候就长时间地蹲在湖边,看水性杨花的一支花茎穿过玻璃瓶直通湖底,只不知道这景观还能支持多久。 扎西家有一个眼睛漆黑明亮的摩梭女子主事和接待客人,依照摩梭人的习俗,我们推测她应该是扎西的姐姐或者妹妹,但她自我介绍竟然是扎西的妻子。坐猪槽船游湖的时候我们小心翼翼把这个疑问提出来,撑船的邻人解释说,我们住的扎西家,其实是扎西阿夏(摩梭语伴侣的意思)的家,按照汉族的说法,扎西是入赘的,我们因此明白了在“扎西家”却常常见不到扎西的原因。撑船的人中有个摩梭女孩,皮肤黝黑,穿着马靴和牛仔裤,有很健康的那种美感,个性也开朗,言辞犀利地和我老公就婚姻形式进行辩论,坚决地捍卫她们走婚的习俗,她那种唯感情至上的论调比明净的泸沽湖水还要打动我,让我知道在没有了木楞房的泸沽湖,有些东西,始终没有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