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我的心肝大块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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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06月04日13:16 新浪生活 |
作者:黄绢 块块,这里有一首歌,是献给你地。 最爱你地人,是我 最心疼你地人,是我 给你做饭,帮你抓屎,带你溜弯地人 是我,是我,还是我 喂,喂,有风。 块块芳龄十一个月,京叭,女的。人家懂狗的看了说,这孩子鼻子上的八字儿长得不错,就是鼻子窄了些,嘴也太小,看上去不够纯。管他。赖痢头的儿子也是自己家的好。我看谁都不如看块块顺眼,经常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俩小时,目不转眼的。块块就一会儿瞟我一眼,一会儿瞟我一眼,对她这个感情泛滥的妈有点儿不放心。 那是一个大风起兮云飞扬的午后,我和老公顶着严打狗市的风,来到官园。经过了与一系列狗贩子的接头、对暗号、看货和还价,我们看中了一群小京叭中个子稍大一点的块块。三百块钱交出去,小毛毛孩子拿到手,装一个手提袋里幸福得冒着泡泡回了家。块块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尿大尿,然后是吃大饭,然后就爱搭不理的趴在我腿上打瞌睡。我抱着孩子从左看,大脑袋,大背儿头,鼓眼睛,没鼻子,象个鹦鹉;从右看亦然。不对劲儿啊。把孩子抱起来从正面看,圆圆的眼睛没脖子,脑门上头发乱糟糟,一张扁脸没表情,象个猫头鹰-----还是不对劲儿呀。 把比我有养狗经验的老公叫来,说:你瞅瞅咱们家孩子咋象只鸟呐? 我活了这么大了还没听说过狗能长得象鸟的。我老公自信地走过来,抱起块块。孩子忽然叽叽的叫了几声,吓的我老公手一松,差点把它扔地上----它怎么连叫声儿都象个鸟啊?神秘。太神秘了。经过各个不同方位的考证,块块分别长得象猫、猫头鹰、猪、鹦鹉、兔子和海象,但和狗一点都不沾边儿。买她的时候没觉得她长得这么离谱吧?我嘀咕。 老公把手叉在块块的肋下把她举起来,她拼命往后背着头,身子变成弧形,脚背绷得弯弯的,两只小手平伸与肩并行。我老公惊异的说:唔?这小东西居然还在这里装耶苏!我叽叽嘎嘎笑了一气儿。 本来块块是叫妞妞的,纪念我刚刚被警察抓走的前宠。但晚上我妹来的时候强行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取名字的过程如下:我妹问:买这小狗多少钱? 我:三百块。 我妹:三百块!三百块能买两辆自行车儿哪!! 我:我给你买两辆自行车儿你搂被窝儿里睡觉么? 我妹:三百块能买六只猫! 我:你们家臭臭不是刚给你生了五只么?带大的刚好六只。 我妹:我两天才挣三百块! 我:你要一次性卖了肯定不止三百块。 我妹:三百块!啊!三百块!啊! 小东西偏起头,白了她小姨一眼,似乎认可了这个怪里怪气的名字。我妹一边给它擦毛,一边神经质地重复着:三百块,啊,三百块!得,就这么着,块块被强制叫成了现在的名字。 孩子小时候很内向,特别不爱跟人亲。吃饭,得求着她,赔着笑脸,拿一样闻闻,不感兴趣,立刻换掉,再拿一样,什么时候吃准了什么时候算。后来小强来了,这毛病不治自愈:小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东西狼虎着呢,块块一矜持,碗里保准什么也不剩,净打光。于是小姑娘也开始对饭饭跃跃欲试了。长大一点以后,我给孩子们分了饭盆,块块一人一碗,宝宝和小强一碗。有的时候猫们就想去跟块块共进晚餐。孩子学会了护食,见弟弟们头伸过来,她就停了嘴,瞪视。若是弟弟们不理,她就把头伸到盆里,占上大半个位置,让弟弟们伸不过嘴来。若是弟弟们还不理,你就眼瞅着吧,这孩子慢吞吞的把嘴伸到弟弟们耳朵旁边,深吸一口气,尖声大喝一句:汪!好家伙,别说小强和宝宝了,我好几次都被她这一嗓子吓得切了手指头。小狗狗特能吃醋,心也重,还老有点儿心事儿。我老公总是说,早知道就买只公的了,谁能想到女狗这么多主意!真是,这孩子动不动就生气,就伤心,就郁闷,心眼子有一万多个,动辄躲柜子底下千呼万唤不出来,非得我急了,倒拨垂杨柳,再强行搂在怀里,亲两口,揉揉,找补两块大白兔,才能平衡。我亲眼见有不止一回,喂饭的时候情急,先喂了宝宝一口,就一小口-----完了,块块不管多饿,饭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扭头就走,一走走到九月九,缩在某角落内呼噜呼噜的喘粗气,那样儿可大了。做为这样一只多愁善感狗的妈妈,我天天得陪着小心,既不敢厚此,也不敢薄彼,但还是时不常儿的,会被块块气着。块块喜欢欺负两个猫弟弟。其实也算不上欺负,就是跟他们俩逗着玩儿。但对于小块块半岁的宝宝来说,被一个十数斤,骨架子宽大,血盆大口的姐姐咬着耳朵倒拖着走,一点也不好玩儿。我告诉了块块好几次,不能这样咬弟弟,可她还咬。把宝宝从厕所里拖到客厅,再拖到卧室,半路上宝宝惨叫,我气冲冲的出来,揪住块块的耳朵也倒拖着走,一边问她:我这样拖你耳朵你乐意吗?你乐意吗?你别说,这手儿还真管用,从那以后,块块再也不---再也不当着我的面儿咬宝宝了。有一回我躺床上看书,仨孩子在门口玩儿。宝宝脖子上有个小铃当,块块粗声大气,再搭着我耳朵好使,所以我很快就听出,块块跟宝宝又纠缠在一起了。我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转过身看门口----果然,块块把宝宝整个扑在地上,宝宝四脚朝天的乱蹬一气,块块咧着大嘴嘿嘿乐着正要咬呢!块块!我大喝一声。 但见这孩子一激灵,本来低着的头顿了两秒钟,然后慢慢地抬起来,而且把大嘴闭得严丝合缝儿的,一颗牙都没眦出来;然后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我,很无辜的样子。我不说话,盯着她。孩子看了我几秒钟,又低下头,看了看宝宝---小人儿还在那儿奋力乱挣呢----块块一见宝宝,立即做出大吃一惊状,震奋了一下,赶快跳开,让宝宝翻过身来跑掉了,她还在后面歪着头琢磨,那意思是:这弟弟什么时候跑我肚子下头来了?我咋不知道呐?我被她的装模作样气得哭笑不得,狠狠白了她一眼,不理她。她没趣的扭着屁股走远了两步,趴在地上,用她最楚楚可人的样子继续冲我打飞眼儿。那俩大眼珠子,倒映的秋波都比别人家孩子面积多。心一软,不理她,又回床上看书去了。过了不到一分钟,就听见铃铛的声音和喘粗气的声音又纠缠在了一起,宝宝细声细气的叫着,妈,妈,非礼呀~~~~~~~~ 其实想想孩子也怪可怜的。没搬家以前,我跟我老公上班,白天就把仨孩子往家一关,留两盆饭完事。孩子郁闷的功夫,饭就被弟弟们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些猫粮狗豆之类不好吃的;跟俩弟玩儿吧,大小强有保姆癖,玩儿不了一会儿就扑上来,搂着块块就舔,从耳朵尖儿一直舔到屁股,块块哪儿吃这套啊,回回痒的满地滚;宝宝又弱小不禁一扑,没意思;而且俩弟最气人的就是,只要一玩儿得兴起,他们俩保准集体往写字台上一蹦---时辰已到,就寝!阳光明媚的社会主义大白天呐,块块只好一个人在东屋溜溜,在西屋逛逛,把爸爸妈妈的鞋垫子、袜子、内裤什么的都收拾到一处,免得爸爸妈妈回家来找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