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网友:黄海雷1108
前不久,一位朋友邀请我写篇有关于“吃”方面的文章,这的确有些勉为其难,毕竟我不是美食家,在“吃”的方面并没有什么心得。但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不能食言吧,于是,在这个“倒春寒”的雨夜,我硬起头皮,写下一段文字,但愿不是“无病呻吟”。
我小时候的嘴很馋,当时上海就生产许多种蜜饯,譬如杨梅、杏肉等。那时候的包装很简单,远不及现在的“花头透”,一块印有蜜饯图案的纸盒,一张半透明的白纸,里面搁几粒蜜饯。不知为何,如今我还很怀念那橘红色的包装。
那时候,也有巧克力了,有纸盒包装的,也有塑料袋包装的,有种巧克力叫“酒精巧克力”,给我印象很深,不过那酒里面掺着许多白糖,甜丝丝的,很好吃。
在我的记忆里,最好吃的莫过于外婆烧的红烧肉了。那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一端上来,嘴里的口水就止不住地往外流。每当我狼吞虎咽地消灭掉碗里的饭食后,总能看到外婆满足的笑容。我亲爱的外婆早在一九九零年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再也没有吃到过更好吃的红烧肉,从此。
据老妈说,“牛奶”是我投世以来说得最溜的一个单词,当然,是用上海话说的。其实,照当时的情况看,不应该是“说”,而应该是“叫喊”。--每当我半夜饿醒的时候,我就大喊“牛奶--牛奶--”,声音连绵起伏,直到奶嘴伸到我口中为止。从小是外婆与外公把我抚养大的,而牛奶是我每天不可缺少的“主食”。等我长大些后,告别了奶嘴,外婆就用一个小锅为我煮牛奶,并且每天下午一点准时喝下。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清明,我又要去外婆的坟茔拜祭了。
小时候,外公常常带我去吃早餐。上海的小吃很灵的,最便宜的是大饼油条外加脆麻花,大饼分闲的甜的两种。外面抖上几粒芝麻,面粉里加上几秣葱花,那个叫香!而把油条包裹在米饭里面,捻成一团叫做“赤饭”,把米饭做成方块壮,放在油里煎,叫做“赤饭糕”。——民间的小吃五花八门,枚不胜举。而我最喜欢吃的不是生煎,也不是小笼,而是锅贴。我当初不知道这东西的名称,便称之为“油炸饺子”。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市面上出现了一种面,叫“牛肉面”。面条里撒些咖喱粉,拌点葱花,放上几片牛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面一下子红遍了上海滩。中午放学后,几位同学把钱凑在一起,经常一同到面馆买一两碗牛肉面,然后拿几个碗,大家分着吃。那幕情景如今仍不能忘怀。那时有个漂亮女生,在放学后经常在校门口买些零食给我吃。听说她后来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手,在日本比赛中还拿了奖,她的名字叫“朱倩燕”。
如今我已不是嘴谗的少年,而上海的吃文化比我小时候要丰富了许多。
可是,我渐渐地发现,人长大了,味觉却退化了。小时候爱吃的蜜饯,现在不爱吃了;小时候爱吃的锅贴,现在也觉得没什么味道了。小时候的那种“吃嘛嘛香”的感觉已经唤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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