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那威好吃、会吃,看电视的人都知道。而很多人把他的“食全食美”,自然而然归结为八旗子弟的美食基因上。要说家传真说不上,比我们本家那位著名的五爷(指邓友梅《那五》主人公)可差远了。要说源自旗人的吃食,我从小也就是好吃点江米条、‘耗子屎’、关东糖、萨其玛这些零食。不过过年按老例儿宰公鸡炖着吃、黄花鱼红烧着吃,那滋味到现在也忘不了,还有满满一饭盒的米粉肉,那味儿绝了!”
但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来讲,相对优越的家境也让那威打小儿嘴就壮,“方便面、酸奶,在三十年前都是稀罕物,我都是第一批吃的人。”而身为文艺工作者的父亲没事儿就带着年少的那威吃遍四九城。
“友谊宾馆的圆面包:俄式的,又大又甜,精华就是上面的一圈奶油;中山公园的大菜包子:霉干菜、雪里蕻馅的;萃华楼的山东菜:赛螃蟹、甜馒头。上老莫,那不是吃大餐,是豪餐,所有热菜一样来一份儿。”坐在La Maree的餐桌前,吃饱喝足的那威却表示,现在的北京城吃起来不如那时候美了,理由是虽然那时物质匮乏,但是浓缩的都是精品。“吃得最美的?那当然是什刹海游完野泳上来,银锭桥旁边烤肉季二楼,来一斤爆糊,羊肉和葱叶在大铁篦子上烤得吱吱作响,听着都美。”
而从小就是三好生,深谙授之鱼不如授之以渔的道理的那威,小小年纪也不光是美食家,还是个善于发明创造的美厨。“把面包掰开了夹香蕉吃就是我发明的,后来去东南亚,一看当地人也那么吃;还有拿猪油炸馒头、蘸白糖吃;山楂丸,治胃胀不消化的,我发明的当糖吃,结果我吃着没事,同学吃得直泛胃酸上医院去了。”
当然,也有失败的案例,“羊油舍不得倒,拿来包饺子,结果太膻了,根本让人吃不下。”
吃货是怎样炼成的
但坚定了那威作为一个吃货的决心的,恐怕要数初一那年的“动物园奇遇记”。“我刚在饭馆坐下,什么都没点呢,突然上了两盘饺子。正纳闷呢?对面的人开腔了:‘别看了,我点的,你吃吧。’结果,他就吃了俩然后走了,剩下的两盘全是我的。”将近三十年过去了,那家饭馆早拆没了,那位怪叔叔也再没出现过,两盘饺子成了永远的悬念。“我到现在也没醒过闷儿来,难道是看我有吃白食的潜质?”
而无独有偶,两年之后15岁的那威又赶上了一拨儿霸王餐。“那时候我在东城业余体校练排球,练完回来路过交道口,突然发现一家饭馆,之前从来没见过。”正是大运动量之后饿得不行的时候,那威一想:就这儿了,好吃贵贱的就当尝个鲜了。结果一看大跌眼镜:里面卖的菜全是好菜,才几角钱一份,而其他地方怎么也得十块八块的。“虽然心里嘀咕,但是抱着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心态,还是要了七个菜风卷残云全下肚了。”等吃完就更跌眼镜了:居然没人收钱,结果那威一抹嘴就这么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人家是内部职工食堂,不对外,因为拆修院墙才露到马路外被我发现了,等修好了也就自然‘消失’了。”现在那威想起来心里都不是滋味,倒不是后怕人家要账,“早知道那时再多吃俩菜了”。
“最惨痛的教训是19岁那年,得到了两张国贸的自助餐券。当时没有自助餐的概念,吃过西餐的我就想当然地觉得,西餐应该是一道道上,晚点去,就不用让前面的小菜占肚子了,正好赶上大菜一顿暴撮嘛!”结果,开餐后40分钟,西装革履出席的大学生那威,面对着满桌子也就剩点残羹的空盘空碗,“心仿佛在滴血”。
吃出中国 吃向世界
虽然不出北京可以吃遍全球,但用小嘴来品味世界的风情,正是那威能想到最浪漫且实惠的事。“最实惠那得说在俄罗斯。一人五美元,给我上了一桌子土豆沙拉、红菜汤和面包。我还琢磨呢,分量倒是不小,可就这东西也稍微贵了点,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吃面包吧!”等那威吃完笸箩里的面包,人家马上又添了一笸箩,就这样吃一笸箩上一笸箩,“就在这时,上主菜了,一只整鸡和沙拉。结果胃口全无的我只好闲坐桌前剥鸡皮玩。”
面对别人“什么都吃过见过”的赞誉,那威直摆手,“不是我谦虚的,能吃的东西还真有没吃过的,那就是企鹅肉。”而这个遗憾只能归结于天灾鹅祸。前年,那威亲自踏上了南极,企鹅大餐都订好了,“结果餐厅告诉我说:很抱歉,先生,您遇到了三百年不遇的企鹅集体大迁徙,十几万企鹅全部离开了这一区域。得,我这威力比鬼子进村都厉害!”
那威的美食地图
La Maree
餐厅名来自法语,是“海潮”的意思,而这家法餐也确实以海鲜取胜。别说龙虾这样的大菜,和烩蜗牛这样的法餐看家菜,就是海鲜奶油汤都相当地道。而且这里属于年度葡萄酒俱乐部,不少酒在北京乃至中国都只此一家,值得品尝。
朝阳区建国门外永安里16号CBD国际大厦2楼
建一公馆
虽然也有无数好吃的大菜,但我每次到这里,最爱的还是这里的老北京的小吃,咯吱、糖三角,还有已经失传了的荤三贡。
朝阳区东四环中路红领巾桥西北角朝阳绿化局院内
那家小馆(植物园店)
北京难得的处理鹿肉游刃有余的馆子,其他满族菜也地道。但声明一下:不是我们家的。
海淀区香山一棵松2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