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一定就有一千个春节(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02日11:25 新京报

  安徽安庆

  我教婆婆包饺子

  首次在外地过年的我,享受到了一个只有新媳妇才能够享受到的独特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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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甥捧着南方特有的大元宵。本报记者王小丹摄

  婆婆知道我爱吃米面,我刚下火车,就给我用鸡汤熬了一大碗,上车饺子下车面,还从没吃得这么开心过。接下来几天每到一个亲戚家,都用鸡汤面招待我,里面都有一个鸡腿和两个鸡蛋,据说这是招待新媳妇的规矩,如此盛情,怎能拒绝?几天下来,体重突飞猛进。

  婆婆家的春节是不包饺子的。来串门的邻居一听说我是东北人,都问不吃饺子习惯吗?那意思就是说你咋不在你婆婆家包饺子呢,是不会吧?可不能丢这个脸啊,于是偷偷给老妈打电话,询问了包饺子的常识。

  丑媳妇要在婆婆家包第一顿饺子了。掳起袖子、和好面粉,把婆婆摘出的小油菜配上肉馅一拌,包!婆婆和隔壁的阿婆们都像看表演一样站在桌子边,看我怎么擀皮,怎么包馅,再捏出褶子。老公则假模假样地指导着他的两个哥哥:我在丈母娘家专门学,左边三下,右边三下,是正宗的包法……

  饺子下锅啦,真激动啊,但不知道要煮多长时间才能熟,在厨房里装模作样煮饺子的时候,可把我愁坏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打电话求救了。第一次沸腾,尝一下,生的,第二次沸腾,还是生的,第三次,终于熟了!小外甥端着一盘子饺子吃下去,高兴地跑到厨房喊着:阿姨好棒!我握着手里的两个生饺子,傻呵呵地笑着。

  大年初一,我跟着老公去拜年。老公说,以前这里的风俗是大年初一女孩子不准到别家拜年,只有男孩子拜年才受欢迎。好在年代不同了,不然我就只能呆在家里看电视了。老公带着我到村里长辈家拜年,我跟在老公后面,每到一家,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先道一声新年好,然后就听着老公用安庆话向大家介绍,之后我就只能云里雾里、满脸堆笑,因为安庆话在我耳朵里就像是黄梅戏。

  我一直很关心大家对我的看法到底怎样,便问老公,结果他说:你不是一路都跟在我身边吗,人家说话的时候你也都在啊。天地良心啊,我哪里听得懂,简直是欺负我这个北方媳妇。看我实在急了,他又说:大家都很喜欢你,说北方媳妇会做活,又勤快又会持家,村里现有的几个北方媳妇都很不错。

  感谢前辈,替我们这些后来者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江苏江阴

  年味渐远无处掸尘

  当我拎着大包小包在车厢坐定时,突然想像本山叔一样来段诗朗诵:“我多快乐”

  与北方相比,南方的年总像一锅文火熬的汤,不如北方火热而浓烈。儿时在江南农村,一入腊月,男人们便开始打扫庭院;女人们则缝缝补补。虽然少了点剪窗花贴窗联的喜庆,过年的那温暖却也在那些琐事中氤氲开来。如今,文火弱了。

  年前回老宅看了一眼,同村的房子多已拆迁,剩下的也颓败不堪,麦田里早已树起了一栋栋高楼,再没有庭院可扫,没有蜘蛛网可掸了。回想以前,腊月底的掸尘可是农家必做的事。村里的人相互遇见,大都会笑问一句,掸尘了吗?不掸尘,是不好过新年的。掸尘时最开心的是孩子,举着拴把笤帚的长长竹竿,在尘埃里跑进跑出,头上粘着蜘蛛网了,都不在意。

  而今尘是不用再掸了,买新衣或者等待压岁钱时也不再兴奋难耐,惟有年夜饭和那多年不变的老三样:馄饨、馒头和团圆还保留着记忆中的味道。

  儿时最乐此不疲的是在刚出锅的馒头上点红点,谁的最红或最圆都会成为孩多子之间争夺的荣耀,当然也不会忘顺带各样馅的偷吃一个。大年三十的晚饭是年终饕餮的序幕,不一定丰盛,但一定要讲究,每道菜都得有个吉利的说法,幼时不解豆芽菜为何非得在那天改叫“如意”。元宵则一直被“固执”地称为“团圆”,以便在新年第一天讨个吉利彩头。

  无意如林清玄一般感叹着年关平添烦恼,还是把因春节而变得无比慵懒的神经拧拧紧,把油水太足的小肚子甩一甩,然后在追逐嘻闹的孩子们依旧兴奋的脸上回味那渐行渐远的年味吧。

  流年碎语

  辛苦的假期

  春节就是撒一地的红爆竹皮子;春节就是白花花、黄澄澄的杯中酒;春节就是在多活了一年和又老了一年两种想法之间徘徊,春节打着放假的旗号多辛苦辛苦。

  法定的放肆

  年是可以放肆嚼着平常不敢吃的食,喝着平常不敢醉的酒,惦记着平常不敢想的人,并趁头脑微醺短信堵塞二踢脚轰鸣时见缝插针发个肉麻的信息过去:鹅想你。

  常回家看看

  春节的意义在于团圆,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快乐。在电话中听到母亲身体报恙,父亲事业不顺,祖母一天天苍老,而我只能在千里之外给予关照,到春节等长假才回来,想起来就觉得不孝。“常回家看看”和“父母在不远游”并不是空话,希望自己能给家人以安慰,不仅仅是在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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