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爱冰淇淋的人如何与国际接轨(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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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eat.sina.com.cn 2006年11月21日11:19 星辰美食网 | |||
平生酷爱食冰。小时候可怜,只有三分一根的小豆或红果冰棍儿,稍好一点的是五分一根的奶油冰棍儿。小豆冰棍儿头上有一小撮红小豆;红果冰棍儿里该有色素吧;所谓“奶油”里有没有牛奶不好说,香精一定有,但绝无一丝奶油的踪迹。这三样东西也就是现在的“水冰”,味道可差远了。包装是薄薄的半透明白纸,上面的文字、图案粗糙、简陋之极 。 就这玩意儿有时还不舍得几口吃完,而是一口一口嗍化入肚。 父母偶尔开恩,给买一盒“北冰洋”冰淇淋,就算“打牙祭”了。盒与现在“八喜”的圆筒形状差不多,容积略小,外面浅蓝底儿,图案是白色的北极熊和冰山,还有“北冰洋”字样;附送一个木制的小平勺。口味只有香草一种,里面加了牛奶、鸡蛋、奶油,是“奶冰”。到现在我还记得从木勺上抿下的那种香草跟木头混合的味道。 七十年代末,“北冰洋”有了雪糕,形状和现在的普通产品基本一致,味道还是香草。价格是一角二还是一角五,我记不清了。后来,又推出双棒雪糕,号称“鸳鸯”,二角五一支,品质未变,只是一支雪糕有两支棒,中间部位较薄,两手持棒,可以轻易掰开——这种形制早不生产,在别处也未见过,大概会受恋人的欢迎吧。尽管手段幼稚,但当时的国营厂家已经开始迎合顾客了。 从五岁开始,常去上海。七八十年代上海的“光明”牌冰砖是一大块方砖形的香草冰淇淋,大到售货员事先切开,顾客可以买半块。还有一种“紫雪糕”,比较不容易买到,其实不过相当于“和路雪”的“梦龙”,只是个头小些,巧克力壳薄得像一张复印纸。但对只吃过“北冰洋”的我来说,还是像开洋荤。 八十年代末,北京有了“八喜”。我比较喜欢的口味是草莓,记忆最深的是草莓冰淇淋里嚼起来脆脆的草莓籽。 如今,街头巷尾的“和路雪”、“雀巢”就像小时候小豆、红果冰棍儿一样普及,只是白漆小车换成了五彩缤纷的冰柜,品种之丰富估计没几个人能说清。 九十年代开始有冰淇淋店。先是“31种美国风味”,我最爱“奶油山核桃”和“朗姆酒葡萄干”。那时年轻,一次能尽一“品脱”;它最早供应冰淇淋蛋糕。后有“哈根达斯”,细腻香滑,为其他品牌所难及。医生告诫我少吃甜食,偶尔酒后口干,还是要去一膏馋吻。我在巴黎看到的“哈根达斯”店与北京一般无二,看来,我们的冰淇淋也跟国际接轨了。 迄今为止,吃冰淇淋最美好的经历是在意大利。2002年春节自北而南畅游意大利,第一站是米兰。在黄金圣母大教堂上上下下、艾曼纽二世拱廊前前后后逛了个够之后,口干舌燥,忽然发现大教堂广场一角有家冰淇淋店,于是买了一个蛋筒,冰淇淋选的是红莓。一口下去,喜出望外,果味之浓郁醇厚,口感之细腻滑润,为平生仅见,解渴煞馋,口舌生津。传说冰淇淋是马可·波罗从元朝带回意大利而发扬光大的,那就难怪了。 吃冰淇淋最奇怪的经历在法国,也是2002年,波尔多,Lynch Bages酒庄的主人Cazes先生在他自己的米其林两颗星的餐厅盛情款待。头盘是一个冰淇淋球,一尝,咸的,味道熟悉,却想不起是什么。请教厨师,说是海虹。法国人关于美食的想象力我一贯钦佩,这次我才知道,还是低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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