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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阿妹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29日16:11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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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妹丧生车轮,不怨别人,是它自己跑过去的。

  回顾它那短暂平凡的一生,悲痛的心潮难以平息。

  阿妹没有显赫的出身,好像兼具京叭、吉娃娃还有一点蝴蝶犬的血统。和它走到一起纯属偶然。六个多月前,一个雨天,我在店里配眼镜。没有别的顾客。一位妇女探头探脑进来,从怀里捧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狗向我和两位年轻女店员推荐。我一直反对在自己家里养宠物,可是那天却无法拒绝眼前这只娇弱可爱的小狗娃。那妇女叫它帅帅,这个名字不怎么太好,因此当我抱着它撑开一把伞离开眼镜店后,它就有了一个温馨的名字——阿妹("妹"读第一声,凑巧和张惠妹同名同音)。

  阿妹长得不漂亮,甚至可以说有点儿丑,毛不太白,眼睛不够大,最悲惨的是下兜齿儿,不张嘴,下齿儿也能兜住一颗花生豆。但是它的眼睛圆圆黑黑透着又聪明又善良;下兜齿儿虽说不雅却很卡通,透着有个性,象孙悟空的雷公嘴;小圆脑袋顶上呲出两撮毛,我们称之为

状元毛。特别是当它迎面跑来的时候,4条小腿儿迈着小碎步,头上小毛乍着,身上小毛飞着,可爱极了。

  抱回家一周后,阿妹就学会听口令做动作了,当然必须配合食物激励,来、坐、站、趴、握手均逐渐掌握。特别是握手,左手握一下右手握一下左手握一下右手握一下……直到它醒悟过来——好啊,给一次吃的做一个动作,您可倒好,没完了。于是抬起头两个眼睛清澈地看着我。此后,阿妹又陆续掌握了钻圈儿、过独木板、连续上下3个纸箱或椅子、叼东西等动作。原计划着手训练一些更富挑战性的动作如跳跃障碍什么的,眼瞅着泡汤了。

  我家人少,常常只有我和阿妹两个,我一上班就剩阿妹自己了。每天下班回家阿妹或跟着我走来走去,或趴在脚下崇拜地仰望我,直到我说一声"睡觉去",它就乖乖地回到它的睡篮前,爬进去,转过身,静静地用它亮亮的眼睛看着我,象是在问"我听话吧"或是"你满意了"。这个"睡觉去"的节目我屡屡给人表演,不拘是否到了睡觉时间,都能收到既赞赏又怜爱的效果。

  阿妹最开心的日子是周末跟我回婆家,那里有较多的人、较大的院子、以及两个姐姐多多和黑子,一只白京巴和一只黑贵妇。每次进得院来,阿妹就像一只离弦的箭连续不停地纵横驰骋,弄得两个姐姐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只好同仇敌忾前后夹击。可怜阿妹毕竟是个孩子,最终都因寡不敌众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姐姐按在脚下俯首称臣。然后阿妹还有一项重要事情,直奔姐姐们的用餐地点,眨眼功夫残羹剩饭风卷残云爪干毛净,两只碗也舔得光可鉴人。给喂养它们的二婶儿省去几多刷碗的辛苦,深得二婶儿赏识……以上两幕几乎每周都会重演。过完周末回到我们自己的家,阿妹已经筋疲力尽,一般会昏睡一至两天,不吃不喝不排泄,休养生息期待下个周末的到来。

  斗转星移,阿妹从儿童长成少女,开始思虑婚嫁。考虑到阿妹的生理缺陷(下兜齿儿)不宜生儿育女遗传子孙,于是咨询医生,待时机成熟实施绝育手术。也是阿妹命不该绝后,外甥女表示愿意为她的吉娃娃小P娶阿妹做大太太,说这样阿妹生的孩子就不会难看了,我和阿妹听了很高兴。谁成想我们阿妹红颜薄命,第二天就出事了。

  我相依为命的红颜知己阿妹死了,享年只有七个月。

  我的泪三天没有流完。我后悔在阿妹有生之年没有好好待它,不能宽容它成长中的错误特别对随地大小便等行为严惩不贷,不能包容它倔强的个性,致使我妹有时见到我像老鼠见了猫。

  家里到处是阿妹留下的痕迹,眼前总出现那憨态可掬的小身影,四条小腿儿迈着小碎步,头上小毛乍着,身上小毛飞着,迎面跑来……

  老公一定要给我弄一条好狗来养,我不想养什么好狗,只想憨憨傻傻丑丑下兜齿儿的小阿妹。女儿说,我们再养一只小狗也叫阿妹。

  不久他们将带新的阿妹回家,这次我要好好照顾它,让它愉快地生活。

  阿妹,你是我生命中的小小过客,你用你短暂的一生告诉我一个道理,要永远善待动物,善待生命。

  谢谢你,我亲爱的小朋友,我的小阿妹。

  阿妹2002年6月25日来到我家,2003年1月12日17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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