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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一生 怀念豆豆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3月28日11:38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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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离开我已经整整六个月了,夜深人静或孤独的时候,他那可爱的模样经常浮现在眼前,让我想起有他陪伴散步、玩耍、生活的短暂时光。在那段日子里,我照顾他多些,而我也从他的天真、玩皮中放松了一天工作的疲惫,想念他,更为他过早的离去遗憾难过,那是一个可爱而弱小的生命,他离开了纷纷扰扰的尘世,不知他是否升上了天堂,是否找到了自己的快乐。

  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在五一路的天桥下,有了与豆豆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正被装在塑料筐里出售,黄白相间的外衣,充满灵性几乎要掉出眼框的大眼睛,透着神彩,小鼻子湿露露的,瞪着陌生的我,发出呀呀的叫声,露出几颗非常不整齐的小白牙,也就刚满月,我用手轻抚他的背,他转过头来反抗,看来他反映敏捷,样子又很漂亮,挺健康的,我就毫不犹豫的把他领回家了。

  我和先生给他取名“豆豆”,初次来到陌生的地方,豆豆格外的老实,他傻傻地东张西望,对新环境特别好奇,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不知道他能吃什么,先生给他准备了温水、稀粥加火腿、麦片,他却不肯吃。晚上的时候,用纸箱、旧衣服准备了床,把他安置在客房里。结果,我被他吵了一夜,夜里几次被他的叫声和抓门的声音吵醒。从这一天开始,豆豆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员。

  仅仅一天,豆豆已经和我混熟了,我走到哪,他跟到哪,并时不时的用他湿润的舌头舔我的脚,用小牙咬我的脚指,痒痒的,挺舒服。早上上班的时候,他送我到门口,下班回来,只要刚把钥匙插进锁孔,他就已经在屋里欢迎我了。

  豆豆的一大辟好莫过于咬拖鞋和报纸了,只要被他发现目标,他会不折不扣地纠缠到底,扯着报纸,手脚并用,直至把报纸撕的支离破碎,满地都是,而他自己也累的蹲在一旁欣赏自己的胜利果实了。如果是拖鞋,他会把目标拖到不被发现的地方,咬着左摇右摆,用自己的武器拼命抓,有几次他玩的正欢,我把拖鞋抢走高高举起,他会仅靠后脚支地,抬头向上看,面露愤怒的表情,发出本能的“汪汪”叫声,还跳跃着往我身上扑,意图夺走拖鞋。当我终于不忍剥夺他的乐趣,还给他时,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我和先生每周给豆豆洗一次澡,有时甚至一周两次,也就是因为这样,豆豆埋下了病根。豆豆洗澡的时候,特别老实,也许是冷的缘故,他偶尔会抖擞一下。每次给他洗完澡,我先用毛巾擦他身上的水,然后用电吹风把他身上的毛吹干,他会把头藏起,老老实实地听从摆布。吹干他的毛之后,我感觉到他因为冷而微微地颤抖。最喜欢豆豆沐浴后干干净净的样子,每当这时,我准许他与我同床共枕一会儿,让豆豆钻进我的被窝玩玩,他会高兴地从床头钻到床尾,从我的胳膊咬到脚,然后探出头来,装模作样看看电视。有几次,他干了坏事,居然画了几张小地图,我只好下逐客令了。

  在阳关灿烂的午后,我和先生带上豆豆一起出行,每次把他放在地上,他会高兴地跑起来,跑出几米后,回头看看我们,又向回跑。当我们坐在草地上休息时,也让他接受阳光的滋润,豆豆会惬意地背朝下、摊开四肢平躺在草地上,露出白白的肚皮,偶尔用爪子抓抓肚皮。过一会,他又会跳起来,慢悠悠地在草地上寻找他要找的东西,还不时用鼻子嗅嗅。累了的时候,豆豆会找个温暖的地方眯上眼睛,睡一会。

  豆豆在我们家一个多月的时候,第一次感冒了,他蜷缩在角落里,不吃不喝,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小鼻子也干了,我和先生把他带到附近的兽

医院里,打了两针,过了两天,他好了。就这样,豆豆又病过几次,每次打过针之后,都好了。最严重的一次,是今年元旦过后不久,豆豆又病倒了,前两天,由于比较忙,没太留意。等我发现他已经没精神,甚至眼睛都不怎么睁的时候,把他抱到兽医院,打了一针。那个晚上,豆豆度过了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夜,八、九点的时候,他开始不停地咳嗽,口吐白沫,还一直在抽搐,并一直持续到清晨,我感到不知所措。在经过一个晚上痛苦的煎熬后,豆豆的状况已经惨不忍睹了,他站不起来,眼睛半睁着,毫无神采,看了真叫人不忍。我意识到豆豆已进入了弥留状态,但还一息尚存,我用报纸把他盖起来上班去了。我感到很害怕,怕看到没有呼吸的他。下午,我叫了一位有经验的朋友来看他,这时,豆豆的身体已经僵硬,牙关紧闭,已经没有呼吸了。朋友认为可能是洗澡太多了,他得了慢性肺炎,而且,兽医可能打错了针。朋友帮我收拾了尸体,我将豆豆用衣服包起,装在一个纸盒里,我没有送他最后一程,朋友替我安葬了他。豆豆,哪个可爱的豆豆,曾经活蹦乱跳的豆豆,就这样去了!他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一个生命的消失与丢失一样东西迥然不同,生命是有感情的,我们共同生活了三个月,他的离去让我很难过,也为没有照顾好他而内疚。豆豆——一条小生命。

  不知豆豆是否升上了天堂,是否遇上了他的同类,是否不再染病,豆豆,现在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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