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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厚的香 最美味的腊肉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2月29日10:1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我爱麦兜兜2901

  各位看官,想知道天下最美味的腊肉在哪里?嘻——它在我老爸的记忆里!

  一次酒足饭饱,嘴上的油还亮晶晶的,老爸讲起一个关于腊肉的故事。

  那是在他还是知识青年的时候。有年冬天,和几个朋友到山里转,到其中一人山里亲戚的家玩。几个小年青在萧瑟的山里转来转去,直到傍晚才到。那时他们已经是饥寒交迫了。

  山人很纯朴,平时少有人串门,很热诚地把几个人迎进门。小屋低矮破旧,可是对我老爸来说,就是天堂了。屋子中间有个火塘正烧着火,亮堂堂,暖洋洋。大家围着坐下来,才发现饥肠辘辘了。

  主人笑眯眯地让大家喝自家酿的米酒,温过的。然后站起身割了一大块梁上挂着的腊肉。平时生活艰苦,山里人每年年尾就杀一头半头猪的,用粗盐、成颗的花椒、老酒腌了,再用松柏枝熏过,就是一年的珍贵吃食。人家现在是把我老爸他们当贵宾了。

  连皮的腊肉黑漆漆硬梆梆的,割下就丢进火塘里焐,火焰突明突暗,柴禾噼里啪啦地响,然后就香味出来,在屋子里转悠,转得人精神一振。把肉拖出来,油吱吱地冒,皮烤泡了,都翘起来,可以和烧乳猪皮比美。用刀把肉上的灰刮干净,用外边的雪搓搓,那边火塘上雪已化开,肉丢进去煮。水咕鲁咕鲁开后,到后院雪地里刨出几个大萝卜,洗洗,切成大片,丢进锅里。

  不知过了多久,萝卜和肉的香弥散开来,主人粗随便把肉切成大片。只见肉肥瘦各半红白相间。肥肉有象牙的微黄色泽,有玉石的温润细腻。瘦肉红色由深入浅,慢慢晕开,直至如春天桃花般粉嫩。我老爸急吼吼地咬一口,,瘦肉肌理细致紧密有嚼劲,而肥肉弹牙即破,油脂一下充盈口腔四面北方,以致整个身体都透明。那个醇厚的香啊!一个词:羽化登仙。

  原来山里人粗放,所以腌肉都腌很大,粗盐进不了最里面,而咸淡正好,腊肉最怕死咸。再加上松木的清香,自然纵是布衣荆钗也掩不住天姿国色。

  那锅萝卜吸满油,饱胀微黄,咬下去清甜可口。主人再拉几个墙上挂着成串的红海椒,剁成末,加点盐,兑成海椒水,没有油,如此简陋却别有情趣……。

  老爸带着我回到三十多年前记忆,那是这辈子最美味的腊肉。我们的脸都红通通,那塘火一直燃烧到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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