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 向日本说NO——传奇腾冲(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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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5年07月01日17:57 《游周刊》 |
腾冲最为闪亮的历史,是60多年前腾冲人民和中国抗日军队在那场血与火的抗日战争中铸就的丰碑。从1942年到1944年整整两年多时间,腾冲人民配合抗日军队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战,几乎全歼了两千多名日本守军,使腾冲成为了抗战时期我国收复的第一座县城, 也是亚洲抗战收复的第一块失地。在腾冲,日本侵略者彻头彻尾扮演了一个失败者的角色。 这座“向日本说NO”的腾冲城,其实也是一座历史悠久、文化深远的古城,千百年的吐故纳新,孕育出光照边城的侨乡和顺,并保存着固东皮影、云阳纸伞等古老的民间艺术。当年腾冲战场上,曾洒落在高黎贡山的雪峰、丛林中的那些军号战鼓、枪支弹壳早已被半个世纪的风雨剥蚀得锈渍斑斑。山野的风中,只留下一份“空留遗憾说边关”的寂寥。当岁月的洪流渐渐洗去了许多珍贵记忆的时候,我们将在腾冲找到许多神往已久的东西。
![]() 云海梯田 云南腾冲,在许多人的眼中实在太遥远了,因为它地处边陲,与缅甸接壤。当年明代著名的大旅行家徐霞客到腾冲之后看到高黎贡山天界之外竟然有这样一座能听到敲梆打更的繁华城池,于是便把腾冲称为“极边第一城”。对不太熟悉腾冲的人们来讲,要记住它,首先你得记住以下几个名词:边城、玉石、火山、地热、侨乡、上刀山下火海。这几个词,差不多也代表着腾冲曾经以及现在的历史与辉煌。 当代诗人李瑛深情地这样说:“岩壁上三百岁的苔藓、老林里五百岁的古藤都记得——一千年前驿道丝绸的闪光、两千年前山林击打的鼓声。”是的,我们能掬捧的只不过是这座古城零落的碎片,只能从如今还能找到的碎片中拼接它曾有的传奇与辉煌。 风雨侨乡的殷殷守望 在中国的版图上,横断山脉一改自西向东、缓缓而下的地势,大刀阔斧、南北纵向,辟出一条条大江......它人迹罕至,恍如旷野洪荒。可是,当人们沿着这条山脉往南进入高黎贡山的奇峰险道时,越过垭口,便会在腾冲坝子里蓦然看见一片桃花源般的青砖瓦舍,它一改原始苍茫,飘过来的是阵阵书卷的香气、稻花的芬芳。 和顺,古名阳温登,旧为佤族居住地,因有小河绕村而过,起名“河顺”,再由文人雅士借诗“云涌吉祥,风吹和顺”之意,更名和顺。和顺是云南著名的侨乡,侨居海外的和顺人多达上万人,比当地居民还多。和顺乡人的祖先是明朝洪武年间,公元1385年左右,陆续从四川巴县、南京应天府、湖南湖广长沙府等地,戍边军屯而来,距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 腾冲人历来有经商的传统,加上田地少,无法维持温饱,因此男人就“穷走夷方”。夷方指的就是缅甸、泰国、印度。腾冲人极看不起那些“贪妻恋子”,不敢“走”的男人。就这样,和顺侨乡展现的是一幅独特的人文风景,述说的是许多这类熟悉的故事:男人们娶了媳妇后不久就到缅甸做生意、女人们因丈夫害“哑瘴”死在夷方而寡居。和顺寡妇多,贞节牌坊过去也特别多,不过在文革时摧毁了,只剩下满目疮痍的石脚,和残留着的一些碑志。 走进和顺任何一个平常人家,走进深宅大院,当我听到墙上的老钟敲响,一种穿越时空隧道、走进远古的感觉便油然而生。每一个如我一样的外人都会睹物遥想当年腾冲人家的生活场景和他们与“国际接轨”的时尚生活方式。每一个宅院里都有叙述不完的各自故事,每一户人家的珍藏也不尽相同。 一个着青色布衣的老妇人从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拾级而下,手上提着一盏发着淡淡光亮的油灯。走进堂屋,她用一个精致的茶壶冲了一杯咖啡,一阵浓香立刻在雕满木窗花的老宅中弥散开来。我被那茶壶吸引,凑进一看,上面竟是写的俄文。轻轻地呷一口,她的眼神幽怨而又迷离,我揣摩着她是想起了异国他乡的夫君。不忍心打扰她的宁静,我静静地走出老宅,墙上意大利罗马挂钟的金属摆捶发出低沉而又圆浑的音响,平添了留守人的一份落寞。 在和顺闲逛的时候,我只是想起那些哀怨的女人,和她们那么幸福的守望。她们是马锅头的魂,是古道的延伸,是人性极大值的压缩、扭曲,也是灿烂如花的释放。那些出门谋生的汉子,唱着赶马调,在深山老林里做着发财的梦,梦见给自家的女人买光鲜的衣服,上好的翡翠镯子。而那些守在家中的女人,从某个天不亮的早上,把丈夫送出门,她们的等待,就比古道还长。 [1] [2] [3] [4] [5] [6] [7] [8] [9]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