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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 我们梦中的家园

http://life.sina.com.cn 2005年04月17日21:03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夏日情怀hellen

  1、在路上

  西塘,我在向你逼近。

  九点,当我和风月踏上列车的那一秒开始,西塘在我的心里已不是梦,它的古朴与灵气自遥远的空气在向我一步步地逼近。

  他说,西塘是他梦中的家园。那种纯净的自由气息曾深深侵入他的骨髓里。

  于是,我在遐想。我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唤着你的名字。我不知道单凭耳闻的一些关于你粗浅的认识能否将你描绘。我也不知道此刻列车的轰鸣声能否将你模糊的身影碾碎。

  或者只是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不断浮现。有水,有桥,有人家。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阳光不仅照亮了三月的天,三月的地,更照亮了三月里的人。巧的是列车上正播放着宁静主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都说欲雨未雨的日子是最适合游江南水乡古镇的。

  尽管如此阳光,热情始终不改。

  列车在急速奔驰,冬天在悄然倒退。

  荒凉的田野。枯黄的草垛。零散的村落。还有那朝向凛冽、排列整齐的红杉树也快数到了寂寞的归期。

  春天,三月,西塘,我来了。

  2、黄昏

  西塘,一座千年古镇在向前延伸。踩着灰冷的石板地不知不觉就闻到了醇厚的味道。

  静怡轩里无处不传递着古色古香的气息。黑瓦白墙,落大的厅堂,木拴式的门,镂空的窗棂,精心摆设的老式桌椅,悬挂于墙壁的字画……无一不透露着幽静,诉说着历史几许苍凉。

  顺着近乎90度倾斜的木梯向上爬,心里有点担心。拾步而上,右拐直走,经过一间小厅堂时地板被我们踩得咯吱咯吱,随后就有一阵清脆的当当当,正在寻思着这响声的发源地,猛得瞥见茶几上一对有托有盖的杯子颤抖个不停。于是惊叹。

  呵,这纷涌而至的声音仿佛把我们赶进了几百年前的某天。某个春日的黄昏。

  一进房间就看见有张据说七百年历史的古床,许是在守侯着今天的主人吧。床前摆放着四个形式各样、大小不一的马桶。如此饰品能上大雅之堂倒是第一回见着,所以也就不自觉的研究了一番。

  老床呵,七百个三百六十五天。你睹尽了人间多少沧桑,又有多少哀怨的女子成了你眼里永恒的传说。

  匆匆的过客,匆匆的时光,物是人非莫过于此。

  窗户上静静蹲着一盆兰花。顺着兰花朝下看是一条幽长狭窄的古弄——石皮弄。后来我才知道石皮弄被称为天下第一弄。因为小弄只能容一人正常行走,两人相对而行时可以试着侧身勉强能过。它最窄处不足一米。身在巷中抬头可见一线天,早晨阳光洒在脸上暖到心里,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好像怎么走也不到尽头。斑驳的墙壁上黑色是主角,我想到了沉重地喘息,痴狂地守侯。就这么百米来长的墙上到处是信手涂鸦之作。顷刻间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与放纵。

  

数码相机就是好,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摄影菜鸟而言,简直狂爱它。卡卡卡,至“环绣桥”开始就一路甩拍,过瘾致极。走在“烟雨长廊”上,风月经常落在我身后老远,见他换镜头换胶卷忙个不停时我就偷偷的乐。嘿嘿,他的数码相机被我霸占了。游人很多,拍照摄像的人也多。拿着相机不用顾忌,居民们早已习惯成模特了。

  夕阳西下,我们准备吃饭。酒楼的名字叫“明清食代”,门面挺大的,人却不多。我们挑了个水边的位置坐下来。等着上菜的空隙,风月支起了三角架按上数码相机,我们开始合影。一时的热情引来了桌旁几双目光,更有那红灯笼专注的凝望。

  夜色深重。喝着善酿,夹着臭豆腐,想起了家,想起了童年。

  一弯新月挂在天空,没有星星,没有喧哗。只有一排排红灯笼和它映在水中的倒影做伴。俩俩相望,对面无言。微风拂过,水在晃动。于是灯笼的倒影拉长了,左右摇曳,忽明忽暗。长廊这边的灯笼形单影只,成一字行纵向排开。老房那片的灯笼像极了冰糖葫芦串,煞是热闹。夜晚的西塘都快被耀眼的红给淹没了。

  就在风月忙着拍夜景时,我像磕瓜子般狂扫了一盘河虾,鲜得我丢不下筷子。然后又扫空盘内残存的鳝丝,还有几块闻着臭,吃着贼香的臭豆腐也成了我的肚中之物。呵呵,他可全然不知哦。

  八点,西塘一片沉寂。游客已散,居民们睡得早,家家户户都把门闩插好,不少人家门口都放着一只马桶。偶尔几户人家门敞开着,里面有谈天的,看电视的。弄堂里不时传来隐约的麻将声。我们漫步经过烧香港、卧龙桥、种福堂、嘉善三白、圣堂……整个巷子都是漆黑一片,除了鲜活的灯笼无时不在。偶尔几个醉酒的行人谈着无聊的话,偶尔几个小孩玩着我们小时热衷的游戏,偶尔几家店铺里透着昏黄的灯光。

  3、晨曲

  早晨的西塘人家被淡淡的烟雾笼罩着。阳光依旧明媚,人潮还在涌动。

  我们仍是沿着“烟雨长廊”向前,路边是各种民间工艺店。苏绣特别多,还有一间水晶饰品店,琳琅满目的各色水晶透着纯净与灵性。就像西塘的早晨。

  “送子来凤桥”我们一共走了三遍,大概是它的名字比桥本身更引人注目,寓意深远啊。

  拐角处咸亨酒店正在

装修,不然倒是填肚子的一个好去处,真是消煞风景。

  往左拐过来的长廊生活气息更浓郁些。洗衣妇、竹桥、马桶、鸡、小狗狗、晾晒的衣服构成了一道独特的河边风景。

  中午12点,河面上的船三三两两地自东向西驶来,船夫悠然自得,桥上人头攒动。

  桥下店铺里格外清净。买了一些特色饰物后就准备出发回家了。

  17点30分。风月看到了17公里的指示牌对我说,马上就要到家了。

  是啊,阿牛荷叶粉蒸肉的余香还未尽,镇江就快到了。

  在路上一直想着赶紧回家。可是在西塘,我却感觉家就在身边。

  三月的西塘,我装着你的朴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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