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漂荡在马来西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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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5年04月12日21:54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 自由茉莉 我想一个人走,拿着旅游指南,背着行囊,做一片悠闲的云,从马来南部飘到北部。 那一次去马来西亚开会,会后恰逢五一假期,于是我决定了独自旅行。那一天的清晨,我背上包,走出酒店,开始了游荡马来西亚的四天。我的walkman里Enya在唱:“The ways keep on waiting and I keep on going…….” 吉隆坡的Puduraya长途汽车站真是行程开始的极好的一个起点。走进昏暗而拥挤的车站大厅,满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民族,裹着头巾只露出脸的马来妇人,席地而坐的黝黑的印度人,空气中充满了异族人浓烈到窒息的体味。前两天关在酒店里开会的我,被这样的景象完全镇住了。在门口犹豫了两秒钟,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我对自己说:“马来西亚,我真的来了。” 两小时的车程,大巴逐渐将高楼林立的吉隆坡市中心抛在了脑后,车行驶在一条从茂密的热带丛林中辟出来的高速公路上。车窗两边满是高大优美的椰林、棕榈与叫不出名的果树。Enya的歌伴了我一路,那行云流水般的旋律极好地配合了这一路的车程,我的心开始明朗了起来。 午睡般宁静的马六甲 出了车站,手捧旅游书,找到马六甲最著名的荷兰风格的红色教堂。教堂、钟楼、原总督府这些两百年前荷兰式的建筑,被悉心地整修过,并刷上红色的油漆,成为马六甲的象征。南洋灼人的阳光照耀着它们,欧式建筑与南国气侯的撞击,令人一时搞不清身处何处。 教堂前有一个小小的喷水广场,茂盛的树冠如一顶大遮阳伞,替广场投下丝丝凉意。大树底下的喷水池边坐着几个老人,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或打着瞌睡。踩三轮车的老人在树荫下静静地侯客。一切都象沉浸在午睡般的静谧中。刚从吵闹的街道上走来的我,置身这安静的广场,心马上就沉静了下来。一个人慢慢地进教堂看一看那些两百年前用原始丛林中的巨树制成的大柱子,还有总督府里两百年前的古老陈列。 这一区叫做环岛,其实是围绕圣保罗山的区域,而红色教堂在小山脚下。沿着环岛路慢慢逛到了圣保罗山背面的老城堡。城堡前的三轮车老伯笑咪咪地用国语与我打招呼。在异乡有人用这样熟悉的语言与我攀谈,立即决定等会下山后就坐老伯的车。 沿石阶爬上小山,我的T恤背后已全部湿透,真领会了正午赤道阳光的威力。没料到山上全是上海来的观光团,正用我的母语叽哩哗啦吵闹不休。想在圣保罗教堂废墟前留影,只有找一对上海夫妇帮忙。当听到我的上海话,他们瞪视着我不肯相信地说:“你,一个人来的?”仿佛孤身旅行对他们来说是天方夜谭。 观光团跟着导游的小旗下山了,顿时山顶安静了下来。细看山顶,才发现它不同寻常的美。1521年葡萄牙人建的圣保罗教堂已成废墟,没有了屋顶,只剩下三面斑驳的高墙。那五百年历史的花岗岩墙面在蓝空的衬托下,更显遗世独立的苍凉。无人的废墟安静极了,只有小鸟的鸣叫,还有那卖唱的印度男子弹着吉它唱着落寞的英文老歌。坐在残破的教堂前的石阶上,遥望山下碧蓝的马六甲海峡,宁静的午后,竟让人有听见阳光穿过树叶缝隙的金属声音的错觉。这样的安然时光也许只有在孤身旅行时才能深深体味。 坐够了,整整辫子,背上包下山。下山路上的马来小贩极友好,叫卖几声,若你只是笑着摇头,他们绝不纠缠。卖画的小伙子用英语与我攀谈:“你傍晚来这里看马六甲海峡的日落,绝美!”我说:“傍晚我已在吉隆坡了。”他问:“Are you Japanese ?”“No.”“Chinese?”“Yes.”“From Beijing?”“No, from Shanghai.”我边笑着回答,边下山,背后传来蹩脚的国语:“美丽,美丽!” 本文章版权归新浪网所有,如需转载,请与新浪网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