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潮州
与我来说,故乡是那么远,却又这么近。
在外乡飘泊了数年,走过许多地方,每当听到“潮州”二字,忍不住涕泪交加。家乡是一个有些矛盾的小城,她保留着最古老传统的唐风古韵,说的语言也是自成一派的潮州话;但是她的饮食文化走遍了全世界,只要是有华人的地方,总可以找得到潮州菜馆,想吃的时候,去品味一下从前,唇齿留香。
遗忘在过去的光阴
在许多方面,潮州还停留在遥远的过去。连我八十岁的老叔公也会告诉我:“人说潮州是一座古城,其实是一座孤城。”遗世独立于粤东一壁的她,实在是足够自己的特色,而且固守传统,千年以来并无大变。我的一位挚友将潮州比做一位女子,自从韩愈1200年前来与其邂逅之后,尽管只是相处8个月之短,便已念念不忘百年。
潮州人恪守着许多似乎是与如今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宝贝,外乡人看来似乎有些不可理解的死板,而在他们自己看来又是如此的心安理得。比如节庆,比如语言,比如饮茶,甚至比如食物。就算是外边多么普遍的吃食或者品牌,无论是麦当劳,还是马兰拉面、永和大王、华联或者联华,对于潮州都是陌生的,而潮州对它们也都是陌生的。假如我们沿京广线一路南下,可以看到沿途数省风景相仿、饭店林立,随便就可以找到一个简陋而价钱不贵的饭店解决肚子问题。但在潮州,无论川菜,还是鲁菜,这样全国性的菜色,总是受到冷落。潮州甚至也没有小饭馆这样的场所,只有酒楼,或者大排挡。潮州人吃自己的食物,按照自己的方式吃饭,沿袭千年。
原乡提示:潮州人信奉传统,虔诚得死心塌地,你去看看当地的那些历史古迹,就可以看到他们的执迷不悔。一定要去看的是广济桥、韩公祠庙和开元寺。广东有民谣:“到广不到潮,枉费走一遭;到潮不到桥,白白走一场。”开元寺被誉为粤东第一丛林,一座名传遐迩的千年古刹;而韩公祠则是我国现存历史最久远、保存最完好的韩愈祠宇。
潮音深处是故乡
之所以对故乡的音乐有那么深的感触,还是因为儿时的记忆。
那时,每逢年节,是家乡游神赛会的时候,游神是有大锣鼓伴奏的,在对神明的虔诚中,响彻云天的锣鼓声直震幼小的灵魂。游神之后,通常便有大戏,就是潮剧。潮剧,一个土生土长的剧种,用潮州方言演唱,用潮州大锣鼓伴奏。那时年幼的我喜欢的是热闹,一听见锣鼓声便雀跃欢跳,跟着锣鼓队穿村过寨,四处游动。于是,潮州锣鼓在童年中代表的全是欢乐。
后来离开了家乡,由于赶不上那些节庆,我竟然有五六年的光景没有听到过潮州锣鼓。直到有一次上网偶然间在GOOGLE输入了“潮州大锣鼓”几个字,竟然得到了一连串的结果,才知道原来富有地方特色的潮州音乐已经通过国际互联网走向了世界,自己也终于第一次在故乡之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当时我下载的是一曲《春满鱼港》,随着熟悉的锣鼓声响起,家乡的一草一木浮现在眼前。潮州大锣鼓与家乡山水的融合是多么和谐,锣声飘荡云天,鼓声回震山水,云天与山水间飘荡着这震撼人心的音乐。于是我心中的那根弦,也随着这声音拨动,我知道,无论走了多远,心还是属于这里。
原乡提示:如今即使在潮州当地,能够听得到原汁原味潮州音乐的机会也很少,游客们要想一饱耳福,最好赶着当地的节庆,最有气氛。最重要的几个民俗节庆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的送神和筅尘,十月十五的五谷神生日,四月初八的浴佛节,六月廿六的土地神生日,三月二十三的妈祖生日。
潮州在北京
从前,潮州人来京城打天下,都会有一个比较固定的地方作为会所,而如今这些地方一般已经破损被改造成为了民居,但是如果你对历史感兴趣,想寻找一下残留的潮州痕迹,你可以去下面几个地方转转,延寿街12号、海柏胡同23号、菜市口胡同84号。
现在,潮州市驻北京的办事处位于东外察慈小区8号楼,你应该去转转,不为别的,就因为那里的潮州小食和潮州名菜应该是全北京最正宗的。强力推荐烧雁鹅、豆酱鸡、护国菜、什锦乌石参、葱姜炒蟹、干炸虾枣,都是地道的潮州美味。
在北京可以吃到潮州菜的馆子还有一些,但是它们大多都是把潮州菜放在粤菜菜系里,单独开店的不多,比如为食家,在东直门PIZZA店的5层,人均消费大约70~80元左右,建议吃煲仔饭、茶皇鸡、各式粥面、椒丝腐乳炒通心菜(菜单上没有,但可以跟厨师要),这里的潮州咸菜是自家做的,非常地道。其他的还有华都饭店福满楼,是家很老的店,味道很地道,周末的时候经常满位;中侨潮州酒楼,崇文区前门西大街3号,价格很公道;潮好味酒家,航天桥东北角金玉大厦,比较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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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美食
惟有一个“食”了得——潮州“食”客路线
在异乡的时候,最想吃的就是家乡菜,我尝不惯川菜的辛辣与东北菜的浓重,仿佛自己的味蕾与肠胃天生下来就只会觉得家乡的东西最贴心好味。
潮州话里,吃饭被称作是“食”饭。来到潮州的话,让我们从早餐食起。就去永护路,它的中段有个小店,经营的是潮州的小食之一:牛肉果条,也就是河粉。其实牛肉果条在潮州到处都有,却偏偏这间不起眼儿的小店食客如潮。
中午,吃海鲜。想吃地道的海鲜,不能去堂皇的宾馆,大排挡最为经济可口,那里的海产品大多数都是活的,现点现做,新鲜热辣。这类大排挡以汕汾高速公路旁的汕头快活餐馆最为著名,比较有代表性的菜式有:潮州墨鱼丸、鸳鸯膏蟹、明炉烧大海螺、油泡鱿鱼等。
晚餐,去韩江下游的农家吃溪鱼。沿着凤凰塔而南,到距离潮州约15公里的一个小村庄,这里的农家依水吃水,捕鱼烹鱼,虽然地处偏僻,依然生意兴旺。
吃过晚餐,还要喝茶。来到潮州,一定要品品潮州的工夫茶。这可是是“潮人习尚风雅,举措高超”的象征。在潮州,不论嘉会盛宴,或是闲处逸居,乃至瓜棚李下、担侧摊前,都可以看到人们在闲情逸致地饮茶。品茶有许多好地方,比如潮州大道北端的逍遥茶座和金山顶上的茶座。
这样一天“食”下来,还没有品到潮州不可或缺的小吃,只能去老市区的小摊担寻找它们,比如春饼、白皮饼、茶稞、咸水稞,晚上还可以寻到像《食神》里面可以打乒乓球的牛丸、凤凰炸豆腐、鱼生、蚝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