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生活
 新浪首页 > 新浪生活 > 正文

真情故事:学农记事

http://life.sina.com.cn 2004年08月16日10:57 新浪生活

  投稿说明:新浪生日 家庭相册开始征稿啦

  新浪网友:小萍 欢迎 网友投稿  真情故事频道首页

  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们都还是中学的学生。到农村劳动是我们的必修课。我的老师不止一次地说过:学习不好是能力问题,而劳动不好则是思想问题。衡量一个人是不是革命,关键就在于他是否和劳动人民结合在了一起,而这一切都应该从小抓起。所以,我们每一学期都要到农村去几次,为长大成为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而努力磨炼自己。

  每次到农村劳动,我们都得自己带上铺盖卷,以小组为单位到农民家里去住宿。没有床,通通打地铺,先在地上铺一层稻草,再放上我们的铺盖。墙通常是没有粉刷的,风一吹,黄泥粉便蔌蔌落下来,早晨起来,脸上、被子上全是粉沫。大家提前成了黄脸婆。我们的作息时间和农民一样,但因为都是些贪睡的孩子,每天早晨五点是断然醒不来的,所以,老师必须每天更早起来到每个住宿点去大喊大叫,才能把睡眼惺忪的我们赶到河边去洗脸。然后匆匆在农民家里喝完稀饭,扛起农具去上工。

  蛇

  如果不在农忙季节,我们常干的农活是耙田,我至今也没有明白,耙田有什么好处。闽中地区多为丘陵,农民的稻田分得很散,有时去一块农田要走好长一段山路。好不容易到了,干不了多长时间天就黑了,又得赶紧往回赶。

  很怕走山路,并不是怕累,而是怕蛇。男同学拿着棍子在前面开路,女同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但还是怕一些聪明的蛇很沉着地静守在后。常有一些蛇停在你必经的路旁,瞪着小小的眼睛等着和你对视。山里的蛇很多都是毒蛇,而且不怕人。有一次我们正在行进中,忽然听到前面男生大叫:蛇!抬头一看,只见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蛇正盘亘在路中央,红信子一吐一伸的。我们不敢动它,只好绕道走,回来的时候也不敢走这条路,怕它还在等我们。

  说蛇不怕人这是有根据的,有一天晚上,忽然几个男生脸色苍白地跑到我们的驻地,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直到老师来才弄清他们是被一条会追光的蛇吓得魂飞魄散的。他们本想到其它男生那里去玩,走着走着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总有声音在后面紧随,于是用手电筒回头一照,哇!两只绿豆眼正盯着他们,他们冷汗唰地就下来了,接着就是百米冲刺,平时要走十来分钟的路,他们不到二分钟就跑到了。其中一位男生的鞋还跑掉了,也不敢回去拿。最可怕的还是你正在专心致志干活的时候,一条和绿色植物长得一模一样的蛇也在专心致志地盯着你,所以干什么活我们都提心吊胆,看了又看,尤其是摘长豇豆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误把小青蛇当成长豇豆。

  山里的蛇多,而且大。高我们一届的同学曾经打死过一条75斤重的大蟒蛇,满满一大箩筐,让两个班的学生很好地改善了一次生活。听当地的农民说,打死的是条母蛇,公蛇更大。我们都很害怕,害怕公蛇来报复我们。

  蛇不仅在山里有,水里也有,不过这是无毒蛇。离我们驻地不远的地方有条河,全村人的用水都在这里。我们经常到河里去洗衣服,总能看到黑黑的蛇脑袋随着波浪,晃晃悠悠地向我们漂来。所以我们都不敢一个人去洗衣服。心总在吊着,只有在人多的时候,才敢放回原处。感觉真的很累。

  我觉得,农村劳动苦还是其次,害怕倒是真真切切的。这种害怕,在很多年以后,仍然在睡梦中困扰着我。

  烂泥田

  害怕归害怕,但活还得干,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因为在那遥远山那边还有一块农田等着我们。山里的水非常凉,即是六月天下去也会冷得打哆嗦。可我们都得下,连女同学在特殊的日子里也不例外(不好意思开口)。烂泥田也叫冷水田,长年累月流水不畅,水稻的产量并不高,大练(我们干活的地方)有很多这样的烂泥田,农民都不愿意去干。

  有的烂泥田很深,最深的地方及腰。下田的时候,先要脱鞋,然后把裤腿尽量往上卷,再伸出一只脚探探情况,最后是咬紧牙关,一往无前。最难受的就是下水的那一刹那,污泥浊水瞬间吞没了白净的双脚,而这双脚很快就会冷得好象不属于自己了。每次下田,我们都互相鼓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我们都不怕牺牲但就是怕这烂泥田。有的男生干完一趟上来,脸都冻白了。有一个男生平时很调皮,老师说要处分他,但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就是看看劳动表现如何。于是,在烂泥田里他总是一马当先,不干到最后不起来。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当然,处分肯定是免了,这是后话。

  总在烂泥田里干活,下半截衣服总是湿的,裹着泥水,感觉就象在南霸天的水牢里待过似的。我们不仅要时刻提防在水中生活的蛇,还要提防蚂蝗。这个小东西总是在你全然不注意的时候,在你身体的某个部位安营扎寨,直到吃饱喝足才肯滚将下来,未了,还要留下一个流血不止的创口,作为到此一游的标记。

  烂泥田里耙田,有时是用不上耙子的,于是就用手,牺牲了双脚还得搭上双手。时间长了,指甲都磨秃了,黑黑的泥嵌在指纹里怎么也洗不掉。我相信,我们的手和农民的手已经很接近了。很多年以后,我看了一部科教片,专门是讲怎么治理烂泥田的。可是我们没有等到这一天。

  那时我们都有一种成人感,总怕自己干的活比农民少,好象老师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们干的农活比当地的农民还多。等到我们干到两指黑黑两眼发昏的时候,有人送饭来了,我们是在农民家里搭伙,饭也由他们送。一桶干饭一桶汤。大家就这么坐在田头稀里哗啦地吃,人饿的时候,猪饲料也照样吃得香喷喷。况且这饭汤和猪饲料也差不多:饭是蒸过后去掉水的,这水用来烧汤,加上几片黄菜叶,再加上一点盐,这就是我们的一饭一汤。我们都没有怨言,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比起农民吃的清澈见底的稀饭真是好多了。

  吃完后休息一下,男同学精力旺盛,两大碗饭下肚又活过来了,他们三三两两去侦察周围的地形;女同学则谈不了几句话就都睡着了。在那样的湿地上睡觉,只一会儿背上的衣服就会潮了一大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就醒了,可是忍不住困又睡了。这样醒醒睡睡直到下午的劳动开始。累和困,使我们面对青山绿水也全然没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逸致。

  从那以后,每当看见青山绿水,曲水流觞,感觉到的已不是赏心悦目,而是很多年前那刻骨铭心的困和累。

  晚饭

  没有表,看看日头差不多了,农民就会叫我们回去。回去的时候跑得飞快,谁都知道太阳落山后的山里是个什么情况。紧赶慢赶的结果是,常常有人滚到田里去,摔成一个泥人,只有眼睛和牙齿是白的,大家笑个不停,笑完后肚子更饿了。赶紧赶路。

  回到村里往往已是掌灯时分,整个村庄都笼罩在暮霭之中,鸡鸭羊猪都已归栏,唯有几只丧家狗在间或吠吠。格外想家,但家在远方。

  我们最迟的一次是晚上八点半才“戴月荷锄归”。然后随便洗洗就赶紧跑到搭伙的农民家的厨房等着吃晚饭。农民家的厨房大多和猪圈连在一起,这也是为了喂猪方便:锅里的残汤剩菜随手就倒到猪圈里,一点也不浪费。猪因此很自由,常常周游列国,主人吃饭的时候,它们也不客气地和狗一起在桌子下钻来钻去,寻找主人不小心落下的饭菜。

  厨房照例是昏暗的,一盏15瓦的灯泡同时要照耀两个房间,他们也很有办法,在两房中间的墙上开一个洞,灯泡挂在那里,一举两得。灶台上是一口硕大的锅,锅里通常是煮着发散着馊气的东西,当然那不是给人吃的,但人吃的也在同一个锅里煮。我们有时也帮农妇干点活,比如烧烧火挑挑水什么的。有一次我很热心地把那家农妇留下升火的油柴给烧光了(难怪那么好烧),她也没有责怪我。和她聊天之中我明白了很多东西,比如,锅的上方吊着一块巴掌大的、黑不溜湫的、形状怪异的东西,那是过年时留下来的肥猪肉。用途是炒菜的时候给锅上油,每次炒菜的时候,把它拿下来,往锅里擦两下,就算是放油了。一块猪油可以用上大半年,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熬到没有油了怎么办呢?”“那就整个放到锅里去,那汤做出来,好吃得很。等你们要走了,我就把它摘下来,给你们做一锅浓浓的汤。”最后做了没有,我不记得了。但农妇对我们还是比较客气的,猪油在锅里停留的时间比平常要长。这样做出来的菜,无一例外还是黄黄的,和猪的食物比较接近。但我们不计较这一些,有吃就行,比起万恶的旧社会我们已经在天堂了。有比较才有鉴别,我们没有其它要求。所以,每顿饭我们都吃得很香,只是有一次例外,我正吃得高兴,忘乎所以了,眼睛看到了桌下,不偏不倚正好扫描到了猪刚释放的排泄物,吃下去的食物一下子冲到了喉咙口,赶紧跑到外面大吐起来。从此,吃饭的时候目不斜视(是不敢斜视),如正人君子一般。

  榛子

  榛子是我们喜欢的也是唯一的休闲食品。

  山里野生食物很多,如土茯苓,一锄头下去总能挖到一两块,放到大锅里煮煮,吃起来很面,有点象土豆,男同学都很喜欢吃,可是吃多了,问题也就来了,停在大肠里总也不肯出来。还有一种长得疙疙瘩瘩的褐色果子,酸得可以做醋。唯有榛子好吃并且没有严重的后遗症,山里榛子树很多,肯花时间的话,自己就可以去采。但我们一般都是到农民家里去买,五分钱可以买一大口袋,都是炒熟了的,热得烫手。刚炒熟的最好吃,榛子不大,但很香。大家没事的时候,一颗接一颗咯搭咯嗒可以吃半天。开小组会议的时候,人手一把,说话吃食两不误。会议结束,一地榛子壳,踩下去咯咯响。那时候要是口袋里有这么一把热乎乎的榛子等着自己吃,再漫长的活儿也好象有了到头的时候。不过,吃榛子要赶紧,要不然不是被其它同学瓜分了,就是被老鼠吃了。一个女同学就是舍不得一口气吃完,结果第二天起床发现,老鼠不仅吃掉了她的宝贝,而且把她唯一一件没有破的衣服咬了个大洞。气得她几天没有好脸色。

  榛子虽然好吃,但也有不足,那就是不文雅,就好象吃完洋葱后所要担心的事一样。每逢开会,总有各种音调的响声此起彼伏,嘻笑之余忍不住凝神屏气,手做扇状,挥动不止。后来大家就彼此告诫:不许再吃这种不文明食物。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死不悔改分子口袋里仍时常有榛子在引诱大家,惹得大家大开吃戒。管他呢,要放大家一起放,要臭大家一起臭。山村里实在没有什么其它可以让我们快乐的东西了。

  很多年以后,我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路过一家专营糖炒栗子店,看到招牌上写着“中油栗5元,大油栗8元,

福建榛子10元”,真是百感交集。

  闹鬼

  不是总在农村干活,干完一阵我们还要回来上课,直到农村再次召唤我们。1977年夏天,学校响应县里的号召,要我们高一年级的学生通通下农村去参加“三抢”(我已经记不得除了抢收抢种,还有一抢是什么)。于是我们通通被改编为“土八路”:年级改为连队;班级改为排;小组改为班。于是我们这些小当官的通通都升了一级,我由副组长升为副班长,虚荣心上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尽管这是我迄今为止做的最大的一个官)。连长(原段长)做了一番总动员后,我们卷起铺盖浩浩荡荡地杀向更遥远的,更偏僻的,藏在大山窝里的,一个叫青水的农村。

  生产队有一幢新盖的两层木结构楼房,这在当时的农村是很少见的。可奇怪的是这楼房并没有住人,楼下堆满了稻草,楼上的房间都是空的,我们来了,这里就成了是我们班的驻地。听队长说,这是生产队的队部。我们好奇地问:为什么队部空空如也?队长笑了笑没有说话。后来我们才知道,真正的队部并不在这里,而是在队长的家里。至于为什么白白空这楼房,我们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挺荣幸的,能住在这样一所干干净净的新楼房里,而不会象其它班的同学那样又和猪们打交道。

  在青水的劳动更加艰苦,我们早出晚归,忙着把稻子割上来,再忙着把稻苗插下去。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亮的,也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暗的,回到楼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放倒在铺上,再也不要起来。

  有一天夜里,睡得沉沉的我们突然被一阵骇人的叫声惊醒了,几个女同学吓得不敢动,排长胆大一点,拉上我出去侦察。刚开门就见隔壁男同学跑来说:“不好了,大脸盆见到鬼了!”大脸盆是我们班的一个胖乎乎的男同学,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排长说:“不要乱讲!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其它女同学也都跑出来了,我们一起到隔壁男同学的宿舍。只见大脸盆一头扎在被窝里,怎么叫他也不肯出来。周围的男同学都惶惶的,其中一个说:大脸盆去撒尿,在楼梯口看见一个女人在哭,走近了,又不见了。我们都笑:什么鬼不鬼的,肯定是看花眼了,男生还这么胆小,吵得我们不能睡觉。话虽这么说,但回屋的时候还是把门窗关得紧紧的。

  第二天,大脸盆发高烧了,直叫鬼来了鬼来了。我们把老师叫来,老师又把随队的校医叫来。然后我们又通通都到田里干活去了。大脸盆当然没有去,这使我们很羡慕。

  晚上回来的时候,先去看大脸盆。进了门,吓了我们一大跳:大脸盆身上盖了好几床被子,垒得圆圆高高的,不见头也不见尾。铺头上还放着两碗冷冰冰的饭,那阵势就差几柱香了。我们哭笑不得。几个男同学掀开被子,大脸盆的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好象哭过一样:刚才鬼又来了。

  走的时候,村里的人告诉我们,这楼房确实死了一个女子,是自杀。难怪这楼房总是空的。虽然我不信,但我想,一个被繁重的劳动折磨得恍忽迷离的孩子,见到“鬼”好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大脸盆现在已经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了,不知道他还记得不记得“闹鬼”的事,记得不记得那一大堆被子中还有我的一床大红被子?

  装病

  看到大脸盆因为“鬼”的缘故幸福地休息了一天,我生出了无限的羡慕:这鬼怎么没有让我看见,要不然我也可以快乐地躺一天了。

  那一天我实在太累了,躺在田头,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小腿上层层迭迭全是小黑虫叮的肿包,更要命的是手臂上被锋利的稻叶割得一道一道的,被汗水一渍火辣辣地疼。望望总也不挪位的太阳,再望望挥汗如雨的同学,真恨不得一镰刀把自己割死算了。可又怕疼。只好绝望地继续躺下去,直到排长大呼小叫。

  吃晚饭的时候,我想,无论如何明天我得“病”一天,否则我非崩溃了不可。既然要生病,就不好吃饭了,今晚要多吃一点垫底。计划已定,就等天明。第二天一早,朦胧之中听见排长叫大家起床,睡得正香的我毫不犹豫地开始呻吟起来:我头疼肚子也疼。排长很干脆地说:那你就休息一天吧。万岁!我差点笑出声来。

  同学们的脚步走远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覆盖了我:我终于可以不用晒太阳不用挥镰刀不用扛稻子不用在泥浆里跋涉轻轻松松睡上一天了!我肯定是微笑地睡着的,连一个梦都没有来得及做。可接下来的事却让我为难:睡醒了,饿了,可同学送来的饭菜却不敢吃,哪有生病的人有个好胃口的?病就要有个病的样子。饭就放在眼前,可不敢吃,只好蒙上被子继续睡,后来的梦层出不穷,梦里全是山珍海味。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后了干脆是饿醒了。于是就后悔,还不如跟同学们一起下田,至少饭还有得吃。

  当然第二天我是坚决要求去劳动了,轻伤不下火线嘛,何况我早已饿昏了头。老师知道了我的事,狠狠地表扬了我一通,说我比以前有很大的进步,如果照此下去,很快就会加入共青团的。从来没有老师在劳动方面表扬过我,对此我心虚得好象偷了别人的东西,尤其是“三抢”结束后接受老师发给我“青年突击手”的奖状时,更是如此。

  后记:

  这些年来,我总在不断地回想那个特定年代的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许多事。我们吃过的苦,我们得到的乐,我们经历过的而我们的后人永远不可能经历过的快乐和忧伤,这一切都始终在我的记忆里,成为生命里挥之不去的痕迹。我一直认为,虽然我们这一代经历的一切和真正投身于时代大潮中的人们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但那些刻在灵魂深处的伤痛,意义却是同等的。

  所以,我想应该把这些和我们的青春有着直接关系的事情写下来,不能忘记的不仅仅是事情的本身,而是那些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心灵的不安和无奈。

  真情故事回顾:“坦坦荡荡做人,踏踏实实干事”是父亲为人处世的准则,他也一惯这样教导我们。年近古稀的父亲,如今已退休在家安享晚年,我们哥几个也有了各自的工作,都在不同的岗位上体现人生价值。直到现在,每次回乡下看望父母,他依然这样要求我们……真情故事:父亲教我一支歌

  返回真情故事频道首页 返回生活频道首页

 
·笑话:你丫扔一试试
·哪一个喝了威士忌
·笑话:带核桃上网
·笑话:洋博士老板
·每天应该摄入的卡路里
·测测你的EQ心理年龄
·你的逻辑性强吗?
·测测你的失业指数


发表评论

爱问(iAsk.com) 相关网页共约


评论】【吃在北京论坛】【收藏此页】【 】【多种方式看新闻】【下载点点通】【打印】【关闭
 相关链接
真情故事:又是烟雨蒙蒙时 2004/04/13 10:46:02
真情故事:娘,我的疯子娘 2004/04/07 15:05:51
真情故事:我的父亲 2004/04/05 10:06:19
真情故事:姐姐的补习生涯 2004/04/01 11:15:17
真情故事:父爱相随 2004/04/01 10:56:34
真情故事:父爱让我无地自容 2004/04/01 10:35:45
真情故事:给弟弟的一封家书 2004/03/30 18:02:45
真情故事:父亲的眼睛 2004/03/30 17:36:10
真情故事:怀念奶奶 2004/03/30 17:09:09
真情故事:阿水 2004/03/24 11:09:28



新浪生活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82628888-5739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 - 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