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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故事:又是烟雨蒙蒙时

http://life.sina.com.cn 2004年04月13日10:46 新浪生活

  编者按:为了彰显人间真情,交流生活感受,北京生活特推出一批精彩的“生活故事”,与大家共享,欢迎您来信写下您的真情经历,与更多的人在感动中同行,在生活中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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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在冬日的周末偷得半日闲,独自一人在河边闲庭信步。这一段的河岸两边是欧洲著名的风景名胜,平日游人如织,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今天人影寥寥,很是清冷。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望着水面上如烟似雾的小雨,心底深处有处柔软的角落似乎被隐隐地触动了一下,有点痛。十几年了,一直以为我们早就相忘于江湖,不会再回首;可是,可是这蒙蒙烟雨的水面,象极了当初秋雨淋漓的昆明湖,与你牵手雨中游园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认识你的时候,正是那个特别又特别的春夏之交。那一年,我十七岁,步入大学校园的第一个春天,教学楼后丁香树上的四瓣丁香还未数完,已是杨絮漫天飘飘。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读书的我,突然之间无课可上,于是迷茫起来,整日在没有读书声的校园里和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游荡,茫然地等着复课的通知。那一天,鬼使神差地逛到了广场上,眼前所见使我益加懵懂,不知所措。你是否因为我象极了迷途羔羊,所以才想牵我的手?——一定是缘分天定,让你我的生活轨迹就这样相交。只记得你真诚的眼神满怀关切,立即让我没来由地对你充满了信任感。你表现出来的丰富生活经验,哪里像是仅仅比我高一级的大学生;可是你青春飞扬的脸,分明印证着你的身份。你像个大哥哥,叮嘱着诸项注意,一定要带我穿过人群回学校。知道我学校所在正是你回校的必经之路,我心里才有些释然,也有些小小的欣喜——原来我们离得不算远。

  心里一直很感谢你,陪我度过了那段有点混乱、有点迷茫的日子。你的肺腑之言让我知道了如何面对当时景况。虽然你因母亲染恙匆匆返乡,但有你临走前的叮咛,我终于能够安心面对一切,安然过关。

  当秋风乍起,在琅琅读书声的校园里,我们又见面了。一起听着齐秦的苍凉凄美,抑或听你侃侃而谈你的语言专业,甚至校园里言语寥寥的漫步,和你在一起,很自然,也很轻松。每次在紧张的学习之余,给你打电话时,听着电话那端有不相识的人叫你听电话(那时的电话都是一幢楼或一层楼公用一个),会暗暗担心麻烦了你;可是每次你都不等电话里我说有什么事,就径直骑着自行车奔到我们学校来见我——我好感动于你的在意,可是我不知道,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傻乎乎的小妹妹在照顾么?

  一个周日的下午,你邀我去你们学校玩。一直以来,你们学校在众人眼中有着浓浓的神秘感,传说你们学校的毕业生去向隐讳的很多。其实我知道你很忙,那个年代大学生打工的还很少,而你学习之余还兼着学校机房里的一份工作。那天你领我在你的校园里转了转,就要带我去附近的颐和园。你说刚刚课堂上老师给你们讲过了颐和园的诸多典故,要讲给我听。我们穿过一个没有挂牌的单位的长长的后院,就到了颐和园。

  你我在颐和园的长廊里漫步,长廊檐上几乎一步一幅画,一幅画一个故事,你逐幅向我娓娓道来。也是不知什么时候,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雨丝,渐渐的稠密起来。我们坐在檐下数着昆明湖水面上的雨点,雨点成线,雨线成片,终于无法继续。你我无语。

  我望着雨雾中隐隐约约的十七孔桥,却不敢转头,有些怕看你的眼神。许是秋雨凉,湖边小风吹过,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你总是那么细致,迅速将你的外套披到了我的肩上,让我难以推脱。檐外秋雨涟涟,檐下暖意熏然,只因有你在身边。

  你笑说要给我看手相,我鼓足勇气,第一次将自己的手交到了男生手里。已不记得你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我的手在你的手里时,我几乎羞红了脸。偶一抬头看见你的眼睛,就仿佛深深的井,不由得我不陷进去。就这样,不知道在蒙蒙秋雨里坐了多久以后,你牵着我的手,在依然水气迷蒙的昆明湖边徜徉。有你在身边,我心里感觉好安定,好踏实;可是我不确定,我在你的眼中是否仍然仅仅是诸事不谙的小妹妹?我也不知道,不满十八岁的我,是否够资格讲风花雪月。但是我知道,烟雨蒙蒙昆明湖边的牵手,已定格在我的青春岁月,难以抹去。

  那时的心情好矛盾,每天想见你,却又怕烦了你。想要维护一点少女的矜持,却又忍不住要和你联系。只要我打电话,你一定最快时间赶到我的身边,谈笑风生。此时的我,却又只有沉默,不知从何说起。你对我的好,我自认我都知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你的表白?

  几场秋雨过后,秋叶缤纷。再到你的校园,适逢晚饭时间。从来没有和男生一起吃过饭的我,说什么也不肯和你一起去食堂吃饭。唉,你一如既往的体贴、细致,让我等在空无一人的专业教室,自己去食堂买了几大碗的菜、饭回来请我吃。我无法不感动;看着你额头上的汗珠,我有些心痛,有些自责;好希望,能和你携手相伴一生。我不会再这样不懂事,这样意气用事。可是,我不能确定,你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么?

  凝视着金黄色的银杏叶在秋风里飞舞,我决定不再主动和你联系;我想知道,没有我的电话,你是否还会骑着单车来陪我散心;我想试试,你是否一直以为自己关心的只是一个未成年的理工科小妹妹……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试就是石沉大海,你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更毋庸说见面。我心不甘,我不信当初我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近在咫尺却杳无音信?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埋头于书本之中,将自己的失落和伤痛深深藏起,藏在心之深处。

  年华似水,转眼两个春天过去,某日晚自习中间出来,恍然看见又是满天杨絮飘,突然意识到,已是我和你认识的第三个春夏之交了,还有两个月你就要大学毕业离校。想起当初迷茫无措时你真诚的叮咛,想到以后真的会失去联系、无缘再见,心底深处竟然难以抑制地有丝悸痛。

  小心翼翼地按照两年前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居然还能找到你,你居然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居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在电话里扔给我一句“楼下等我”就匆匆骑车20分钟赶到了我的面前。

  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你,似乎昨天才刚刚见过面,竟然又无语相对。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笑意盈盈地打破沉默,聊起近况。再次漫步在校园小径,我不知从何问起。只是当你的手象从前一样搂住我的肩时,我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我还是无法想通,你怎么可以两年里都不联系我却见面就可以又牵我的手?你对我的心意,是不是还和我对你的一样?我好想知道你的感觉;可是,现在终于还是我主动先给你打了电话,而你却依然对此只字不提。

  想到此,有种受伤害的感觉浓浓地、缓缓地罩住了我,我几乎无法呼吸。于是,我轻轻地将你的手从我的肩放下。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看的我好心慌。像从前一样,我仍然不敢正视你的眼睛,好怕陷进去无法自拔。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肯表白?难道真的,我只是你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像从前一样,送你送到三岔路口,说声“一路小心”。看你背影远去,我没有想到,这次再见竟然是再也不见。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了你的任何消息。无语泪噎时,我只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因为,你从来不主动和我联系。我能做的,只是让伤口慢慢愈合,过去的一切都应该会随风而逝,不留痕迹。一向如此,人生的两条线交叉以后注定只会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了相交的可能……

  十年有余,我没有想到,今天在烟雨蒙蒙的欧洲,会忆起你曾牵我的手在烟雨蒙蒙的昆明湖边,从远处似乎传来了童安格的歌声:“你说,我象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象梦,忽远又忽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学法语的你,现在也在欧洲的雨中散步么?如今的你,还记得那个故作矜持的傻姑娘么?如果缘分天定,让我遇见你,为什么后面的岁月里你我无法继续牵手?十几年了,我依然想不清楚,当初的你面对我时究竟是何种的心情?为何你连“走”都没有说就已离开?......那段逝去岁月里的情怀,朦胧就如眼前的雨雾,心里触痛却一如既往。如果你我缘分未尽,让你读到这篇文章,你还会给我一个回答么?

  真情故事回顾: 时间稀薄了许多回忆中的东西,然而关于哥哥的一切却坚强地扎根在心灵原野中,愈加清晰起来。《你在他乡还好吗?》唱了多少遍,每一遍都唱出“生命的源泉”,泪光中浮现出哥哥的苍白的脸。手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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