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故事:阿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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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4年03月24日11:09 新浪生活 |
编者按:为了彰显人间真情,交流生活感受,北京生活特推出一批精彩的“生活故事”,与大家共享,欢迎您来信写下您的真情经历,与更多的人在感动中同行,在生活中共勉。 年后很长一段时间阿文没有想起洛小的弟兄们,一如当年的关小弟兄们也被渐渐遗忘。但每次在城里上车时,阿文总在盼着什么,希望能见到那个可爱活泼的小女孩。谁曾想到,大家一如同一方向上的平行线,似乎离的很近,却如一去不返的黄鹤,鲜少露面。有人说,失去的时候才值得珍惜。这句话阿文曾玩味过多次,每一次品味,如干嚼炒过的苦菜茶,浓烈而苦口,直刺心脾。周作人曾说"旁人若问其中意,且到寒斋吃苦茶"。以前不是很懂,以为有些做作,现在竟多少有些参悟。 但爱情与事业,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周星驰说:"曾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他加一个期限,我愿意一万年。"这个镜头曾使一帮年少不知爱滋味的少年唏嘘不止,浮想翩翩。这种浮想,也使阿文在洛庄近一年的生活过得如加了辣椒桂圆的蛋炒饭,色香味俱全。 阿文其实没想到来洛庄的生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许多事情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如到了季节的蔬菜般,摧着上市了。这里比关王庙正规得多,最明显的变化是不再每天陪着弟兄们吃喝聊天到深夜了。每天中午,做饭的阿姨将饭菜一一均分,让下课的老师随到随取到宿舍或办公室吃,很是方便。想起在关小众弟兄们济济一堂围在饭桌旁,乐意融融,和老少男女聊着,抢着话题甚至食物,不由傻笑,已不可能昨日重现了。 让阿文感动不已的是有两位女孩在那段刚适应的日子里始终陪伴在他身边。这俩人,在阿文看来,如同三四月份的迎春花,发散出另一种新鲜生活的气息,使阿文对未来充满想象,也使他渐渐尝到了面对美味,不忍舍取的滋味,如云:熊掌和鱼翅不可兼得,伤透了脑筋。阿文曾想,如果你是一名战士,左脚右脚同时踏上了地雷,你应先迈哪只脚?结果还是不知该如何办。女孩阿水却很看得开,时不时逗阿文,"有没有媳妇,说嘛。"阿文窘得要命,便如含苞乍放的花蕾,只知傻笑。女孩水便乐了,跟阿文玩起了游戏。阿文此时便有一种放飞自己的感觉,如同回到了童年的小溪边戏水玩耍。 女孩木却不善表现,只是在大家都走后,跟阿文、水聊天时,才讲一讲自己的故事。那份真挚,令阿文想起了曾年少朝气雄心不已的自己。往事可留恋啊!于是阿文便同水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是关于学生时代辉煌历史的故事,却自觉不自觉的流露出对现实状态的不满与消极。谁曾想到,在这偏僻小村的陋室里,竟会有一位年少气盛人之雄俊呢?但身边有如此心爱之人陪伴,心态似乎得到一些补偿,更多的是如小桥流水人家的那份顾影自惜。 周星驰曾语:"我对您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此话用在阿文对水的佩服上,恰如。阿水的天性乐观,活泼,且时时语出惊世骇俗。如在去教室的路上,阿水遇到阿文,便道:"阿文,来个词语接龙玩吧。鲜花……"阿文一瞅别的老师正在笑嘻嘻地看着他俩,便一个劲傻笑,阿水乐了:"嘿,阿文害羞了。"又如,阿文去书店,恰与阿水同路,便想邀她喝杯饮料,阿水却低头,娇羞道:"俺妈说,不许我随便与男同事单独在一起。"阿文哈哈大笑,无语。再如,阿水愿吃煮玉米,一天,捎来几瓣斜倚在办公室门口与同事边聊边独啃,见阿文从教室归来,便老远手舞足蹈,卖弄玉米与大牙。阿文见状,心如四月桃花放,又如刚开启的啤酒,气涌不止。见阿文上前,阿水关问道:"早晨吃饭了吗?"阿文道,没呢,心里却等着水给他谦让瓣玉米。谁知水继续聊天,根本没让一下。阿文在孤寂中等了一上午,终于靠到午餐时给身心加了一点营养,让摇摇晃晃的身子得到一点安慰。 阿水喜欢钓鱼。阿文联系校长,约好到虾池钓鱼。那天其实真不怎么样,清晨闷的要命,但阿水和阿木清早带着食物,一身休闲打扮,赶到车站。校长早已挖好一啤酒罐蚯蚓,在家等候了。一帮人乘车到达虾池时,雨已经噼里啪啦下个不停。四周除了看虾人的几间宿舍,没有丁点可遮风挡雨的地方。于是,纷纷朝着那几间房子跑去。里面的小伙子正懒在被窝里听雨聊天呢,一看两个漂亮女孩往自己这片奔来,睁大烧红的眼睛瞅个没完。水和木眼不敢张望,拽裙翘指,只是低头跟着往前走。找着点坐下时,女孩已头披湿雨,脸呈微红。不过,一会,便恢复了常态。 雨停后,阿水拽着阿木的手,小心翼翼地跟着阿文,在又窄又滑的堤岸上,向远滩深入。海风夹杂着鱼腥味,自天地间摧起一汩汩水波,撞击着岸滩。阿文时觉腿肚发抖,感慨人在此环境下竟显如此渺小,又想在如此条件下携丽人踏泥劈荆,不觉豪情万丈,等到驻脚时,每人已穿了千层底,欲步不能。校长将鱼钩甩入水中,慢慢地拉来拉去,刷地一拽,一条白光升起。好家伙,半尺长的一条桄鱼闪亮出场,拉开了此次钓鱼的序幕。 阿水怕蚯蚓,上食的时候,便央求着阿文给她将蚯蚓挂好。阿水站在蹲下的阿文旁,静静地看着,温柔得如同一只刚睡醒出窝的小猫。阿文心里好笑:真不容易。不一会,各人都开钓了,脸上的喜色如三月的迎春花,很是灿烂。尽管日头如冬季大棚内未熟的茄子,不肯被老天爷轻易摆上台面,细雨又如顶头上级的幽默,时不时来一下,大家却暂下决心,每人钓它20条。 校长如孤独的钓客,边钓边试鱼情,一路走下去,已隐芦草中。害得阿文直喊:"校长--"老一会,才有一脑袋露出,大家放下心:他没掉到海里。阿木耐性差,3分钟没动静,便赶紧挪窝。阿文将一条老长的鱼甩起,在空中吊了60秒,给大家展览加鼓气:"您瞧瞧,这得耐着住寂寞。"那神气仿佛开业庆典时放飞的气球,一眨眼,就飞扬了起来。阿木真诚地点点头,表示明白,阿水在不远又扯出一条。"大爷,比我的还大哪!"阿文惊呼,"真不可思议。" 边走边钓,不觉已过晌午。俩小姑娘饿了,虽然已吃了一些汉堡火腿肠,仍要回家。阿文便要了一些淡水,让她们洗洗皮鞋裤腿上的泥,自己则撑着伞,警卫着,防止有不明歹徒前来窥视。可左等右等校长,就是不见半片云霞。就在阿文磨磨蹭蹭带着她们欲归家,已走上道路时,又一声音:"阿文--"阿文脖子转了360度,也没辨出那声音来自何方。阿水眼尖,指着一个黑点,在那儿。阿文还是没看清,只好吩咐她们,拿好东西,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雨渐停,堤上水还是一湾湾的,阿文费着劲,才到半程,校长倒回来了,笑道:"我跟司机说是下午5点来接我们。"阿文将此话与女孩一说,阿木的嘴就似九月的石榴,咧开了。阿水则静不做声。大家都没带电话,也没法现联系哪。阿水提议,要不咱们在一旁休息着,看校长和阿文钓,怎么样?事实证明,留下是正确的。 天空犹如艳丽少妇夏日的薄纱,透明而清爽。校长钓兴如窑藏的酒,被搁了一阵子后,终于有味了。每个虾池他都钓,且皆有收获。休息观光的女孩被这种喜悦所打动,开始向池边迈进。在最后的两小时内,每个人创造性得发挥了自己的水平,钓量猛增。如同传说中的连珠箭,校长一杆挂了三条鱼,极大地增强女孩的自信心,以至在阿木惊叫着甩起两条鱼后,阿水也甩起了三条,令阿文甚是汗颜。 傍晚,凉风徒增,晚霞伴落日。阿文抬抬头,发现万籁俱寂时的广袤滩池竟是真如天苍苍,野茫茫般。而空中时时展翅飘然翻过,斜掠飞翔的海鸥,带着一袭白衣,与天共舞,与霞相嬉。岸边,女孩阿水阿木手持钓竿玉立晚风中,时而挥杆,时而静候。动与静,美女与美景,是如此和谐的融汇在了一起。令阿文体味到传说中的“海天与秋水共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竟是如此美丽。阿文一时珍惜不已,宁愿时间能够停滞。这情景犹如不经意间拍的画面,随着岁月的流逝,物逝人非,画面过后却时时闪现在阿文脑海,如老片回放,忆古思今。 学期渐近,阿文如长途跋涉的行客,不肯歇半会地在教室办公室之间回旋。往往在讲台上一站就是两节课,累得两腿发麻,头昏目眩。一天下来,除了语文就是数学,学生的脑子如同开了缝的麻袋,上午辛辛苦苦刚灌进去的知识,第二天就只剩下一丁点了,于是再灌。偶尔碰上音体美,学生想得发疯,苦苦哀求阿文;“上节吧”。若是阿文累了,便点头算是答应了。学生蜂拥而出,阿文也趁次上操场活动活动筋骨。平时懒散积了一身赘肉,在练了一节课球出了一身臭汗后,也觉得舒服了很多。只是很少见到阿水了。阿水的课日见缩水,以至于每天可早早地回家。阿文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有一阵子,阿水有点感冒,吵着回家打点滴。下午,阿文正站在办公室门口伸着懒腰,却见阿水从门口郁郁走过,阿文正欲关怀一下,阿水却冲阿文笑道:“阿文,我要去打点滴啦。”阿文问,是回家吗?阿水说是在洛庄诊所。阿文说,要不呆会儿我去看你吧。晚饭时,阿文草草吃了几口米饭,便随着学生的指点,找到了诊所。阿文微微一笑,走了进去。阿水一只胳膊上扎着吊瓶的针头,搭在枕头上,正独自坐在床上呢。见阿水来了,一下变得如往常一样活泼,同阿文大聊特聊。阿文道“傻不傻啊,呆在家里多舒服啊,干吗要在这里打呢?”阿水不说话。阿文一抬头,见墙上挂着一幅国画,便说“咦?这儿竟有如此高手。你们俩可以切磋一下了耶。”阿水笑了,"可不是。"聊着聊着,聊到了比较严肃的话题,如工作。阿文平时很少与阿水聊这方面内容,这次阿水却幽幽地说“阿文,你还是到中学吧。”阿文心中一动,心想“哎,还不是舍不得你嘛。”口上却说,中学高手如云,看看吧。其实中学新调来的校长是阿文的老师,他知道阿文是学化学的,且曾经很优秀,老在小学呆着太可惜了。几次遇到阿文时说,中学现在正缺化学老师呢。阿文冲他笑笑,脑子里便闪出阿水的影子,难以取舍。 转眼又是一学期匆匆而过,阿文带着恋恋不舍,离开了学校,前往中学。诗人说,爱人不在的时候,我寻找友人,友人不在的时候,我寻找心中的太阳。每当阿文玩味此诗,便不知所感,直到后来读文偶得,才体味它的另一种注释,如《诗经》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文/阿文) 真情故事回顾: 我和妹妹有着惊人相似的青春期:叛逆、敏感而又单纯、上进。而我想对妹妹说的是,谢谢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因为你,我又看到了我的14岁。相隔八年的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