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偶遇 凯鲁亚克的玫瑰 |
---|
http://life.sina.com.cn 2004年02月26日09:43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黄安妮欢迎 网友投稿 我搭船过直布罗陀海峡去非洲。在甲板上回望欧洲,是令人心醉神迷的安达露西亚,遥遥眺望非洲的青山,竟因为内心涌动的兴奋和期待有些不安不来。 船上寥寥没有几个人,靠岸时天已经暗下来。离欧洲仅40公里的北非当吉(Tanger)已是另外一个天地了。这个因为60年代的特殊地缘政治原因成为International zone(国际共管区),曾是国际流浪汉,艺术家,毒品交易和黑社会洗钱的良港。各国领事在高地上营建自己的小王宫,共享城市的管理权。凯鲁亚克和巴勒斯住过的旅馆还在那里,给当吉一种“在路上”的迷人标签。 我在老城窄巷里的一家小旅馆住下,晚饭后回旅馆,在门口遇到一对刚才同船的法国年轻人玛丽和樊尚,大家兴致都颇高,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聊起来。他们两人都相当俊美,四目炯炯有神,却又都衣衫邋遢:牛仔裤上泥迹斑斑,男的胡子长长,女的用一根橡皮筋把头发随便绾着。我笑问:“你们流浪多久了?”玛丽眯起眼睛反问道:“我们真的看上去那么vagabond吗?”我点头说:“我在船上看到你们的大背包,好家伙,包顶是帐篷,包底下一头挂着小煤气灶和一只凹凸不平的单柄锅,另一头挂个破烂的小收音机,这还不vagabond?”玛丽这才坦白,他们俩四天前从巴黎出发,一路搭车南下,夜里搭帐篷睡在地中海沿岸的海滩上。我听说他们是搭车来非洲的,大感好奇,说:“我曾在布列塔尼搭过车的,知道在欧洲的公路上搭车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樊尚说:“有一个好办法,我们把下一站要去的目的地大大地写在硬纸板上,举在胸前,站在路边等。有时等5分钟,有时等一个小时。有人说他可以捎上我们一小段,有人说他可以带我们六十公里。最顺的一天换了三次车,走了400公里。就这样一路下来。” 我听着心里暗想,这多象凯鲁亚克当年从东海岸到西海岸的旅途啊。这样的路上必定有故事。便问他们路上的逸闻。玛丽盘起腿说:“一路上尽是些天使,友善极了。有的拿出啤酒,哥合那达(Granada)有个中年男子居然还给我们买了两个冰淇淋,带我们逛遍老城,告诉我们哪里有便宜的餐馆和餐馆。”我听着叹到:“这才是所谓的在路上,你们可知道凯鲁亚克三十年前就住在这个旅馆里?”樊尚麻利地打开大背包的顶囊,拿出薄薄的一本平装法文版《在路上》,说:“这是我俩的最爱之一。” 尽兴长聊后,我们各自回房,我拿出翻黄了的《了不起的盖次比》,直看到睡意袭来。梦中清晰看到凯鲁亚克的那朵玫瑰:我在第7大道乘坐地铁到达位于第242街的终点站,马上转乘电车到哈德逊河东岸的市郊。如果你将一朵玫瑰花掷入哈德逊河那位于阿迪期达克山脉神奇的发源地,你可尽管想像,玫瑰花漂流而下,途经各地,最后汇入大海,一去不再复返……。可以想像哈德逊河谷是多么迷人。我继续搭免费便车上路……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