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原创:笔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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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4年02月10日18:19 新浪生活 |
接到小叶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丰都。小叶告诉我房子已经租出去,租给一个女孩子,我回去便可见到。 我说好。 接着我在丰都呆了近一个月,游历尽兴才返。 我的房子是离海边很近的一幢二层小楼,呈淡蓝色,四周花草围绕,因为离海边近,所以离城远。租这里住的人多半性格沉静。 我开门进去,屋里很安静,女孩子不在。我到厨房做一壶咖啡,然后端上二楼。二楼是我的卧房和书房,外带一个小客厅和大露台。 我一眼看到大露台上坐着一个女孩子,一台手提放在小桌子上劈里啪拉地打字。风吹过来,女孩子的黑色头发和淡黄衣袂轻轻飞扬,很是令人舒心悦目。咖啡的香气惊动了她,她愕然回头,看到我,吃一大惊。我笑:“我是宇容,你是新房客罢,小叶说你叫苏形影?” 她一怔,笑起来,点头,有点不安。 我打开房门,回头笑道:“我也最喜欢这个露台,让我们共享。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她侧了侧头,笑:“咖啡不利于美容。”我眨眨眼:“美食与美容,吾宁取美食。” 我在一家晚报工作,下午三点出发进城,凌晨一二点返回,是以整个白天都十分悠闲。 苏形影的工作时间似乎不定,因为我经常可以在下午看到她在沙滩上一个人走来走去,或者一起床便看到她坐在露台上打字。 几日便混熟了。形影的性格果然沉静,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只是笑起来嘴角轻扬,略带几分调皮,小小心字脸十分清丽。 下午时分我们便经常一壶咖啡坐在露台上听着涛声看书打字聊天。如我所猜,形影在同网友聊天。不不,不仅是聊天,是恋爱。 形影在说:“原来Deja vu可以解释成似是故人来。” 对方答:“是,奔驰新SLR的铁翼啊。不过影子,你可以不必同我讨论车展,我们讨论吉米的新书如何?” 我在一旁哈哈大笑:“原来你的网名叫影子。” 形影用肘子轻轻推我,我说:“认识很久了啊。” 她说是,问我:“他好不好?” 我摇头:“网上流行那句话你不是不晓得:谁知道坐电脑前跟你聊天的人是不是一只狗?不过这只狗倒是挺好,知道你和他讨论车展是投他所好呢。”形影一怔,迅速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一个帅气的男孩坐在花坛边,笑容满面。 我打量形影,笑意不自觉从她嘴角眉梢流露,便说:“什么也不作数,约了见面再说。” 形影犹疑。 我笑:“难道他在大不列颠?” 形影笑着说:“不是。” 过几天形影跟我说:“宇容我们到市区玩一天可好?”我刚想说不,看到她眼中的焦急,有点恍然,笑着答应。 一大早便出发,那个男孩子在终点站等候,形影甫一下车便被他认出,笑着过来叫她影子,形影笑如春花,两人讲着网络切口,我被冷落一边。 正要走开,形影却拉住我,歉意地说:“宇容,你别走。”男孩子大方磊落伸出手,说:“你是宇容?我叫周正和,刚才对不起。”十分阳光。被那一脸阳光迷惑,我竟与他们整日玩耍。 周正和对园艺极感兴趣,我们在园艺吧以及郊外度过,他逐样寻找各种植物,一边同我们风趣讲解,我找到小时候玩耍的拉拉草,和形影挽住草根用力拉,拉断了满地爬着找更韧的草根,这样简单的游戏玩了半日,然后躺下晒太阳,周正和随手扯了一张柳叶吹柳哨。 最后我直接带着太阳香去报社。 接下去一次是去玩攀岩,再是去玩打鼓……我几乎每个周末都同他们一起度过。 直至再次出差。 这次出差长达一个半月,期间形影打电话说要搬走了,我吃惊了一会儿便明白,促狭地笑。她也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问我:宇容,我们可不可以做一辈子好朋友?我笑:一辈子太长了,说不定有变故,我不保证。隔着电话,觉得她在发愣,正在忙,便挂了。 小叶给我发短消息,说苏形影搬走了。我微笑,这个细心的人,便同他说,再帮我找一个房客吧。小叶索性打电话过来:“宇容,你不如找一个永久居客更好,每次房客来来去去,你倒是寂寞不寂寞?”语带埋怨。咦,一个经纪人混熟了便是这样不好,每次难道他不赚钱? 最要命是他独自摸上门来,我站在楼梯上目瞪口呆:“小叶同志,你青天白日当我不存在?”小叶叹口气:“你上任房客有东西拉下,我来找。” “苏形影?她自己怎么不来?”小叶没好气:“人家隶属金领,日夜忙得不可开交,节假日亦不得休息,我收人二分四,替人效劳。” 我呵呵笑:“小叶你恁的夸张。”苏形影忙?她天天同我喝咖啡聊天不知多空闲。 小叶白我一眼,顺手扔我一张报纸:“人家一张单子几千万,我夸张?”报纸上是一家公司特写,下面有几张小照,其中一张就是苏形影,慢着,不是苏形影,照片上此人秀眉大眼,十分英气。不是苏形影。 我惊异至极,忙问小叶:“这就是上任房客苏形影?” 小叶点头,不以为奇:“你和她上下班时间不一致,至今没见着吧?我说过这个房 客绝不会骚扰到你。” 我震惊,那么天天和我一起的是谁? 小叶打电话:“是,没找着,算了?也不是太重要?好。” 我翻看电话帐单,找到周正和。我并没有苏形影的电话:“周正和,我要找影子。” 影子约我在周正和家见。 她与周正和住一个小小套间,地方不大,可是阳光很充足。 我静静地凝视她。她是谁?她慢慢地明白了我的来意,脸色略略发白,轻声说:“宇容,进屋里谈好吗?” 她关上门,突然笑了:“宇容,我不想骗你,可是,我不晓得你能不能接受。” 我的手心里有汗。她忽然歪了歪头:“我总觉得,你不是一般的人。” 她的整个身子变淡、消失,我看到一支精雅的淡黄毛笔缓缓飞入我手中。我惊愕到不能动弹。 这时候周正和推门进来,笑道:“说什么悄悄话呢?来吃我做的蛋糕。” 我迅速镇定下来:“影子在洗手间。”他眼快,看到我手中的毛笔,笑道:“咦,这支笔好眼熟。” 我怔了一怔:“苏形影……” 他恍然:“对,是苏形影的笔。那次她带了支毛笔到公司给客户鉴赏,说是一支真正的羊毫古笔。客户试写了几个字,还是我拿去洗笔的呢,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毛笔,你看,这里刻着细细精篆'笔生花'.” 我慢慢有点明白,禁不住好笑,想了想,否认:“不不,它们只是有点象,这是我家传的。――你和苏形影同公司?” 周正和挤挤眼笑:“她是我上司,我只帮她洗过一次笔。”言下之意甚少交谈。 待周正和出去,影子恢复,她显然知道我心意,如释重负:“宇容,我还怕吓坏你。” 我笑:“是,不知是真怕假怕,一下子变成这样,好象打定主意要吓死我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恍然:“所以你时不时把我拉出去和你们一起玩?那些时候想必是真形影休息在家的时候罢?” 她笑着承认:“是,如果你回家时她还没睡,我就使法子让你看不到她房间里的灯光。” 我看着客厅的周正和,说:“原来你是这样和他一见钟情。是不是不打算让周正和知根知底?” 她笑,嘴角上扬,十分风华中带几分调皮:“是。我想这是最好的。” 当然,当然。 菊开那夜原创回顾:我以为两年不见,我们会变得略为矜持,至少有一些诸如寒喧、泡茶、交谈、听音乐的铺垫。如果时间足够,我会翻出罗大佑的CD给良易听,当年他坐在草坪上弹着吉他,给诗社的人唱《你的样子》。谁是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