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故事:当小农爱上小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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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4年02月04日16:30 新浪生活 |
A 莫扎特 我这个人很容易晕菜。比如第一次看见正浩,我发表对老片《走出非洲》的看法,除了评点梅丽尔的演技,我说:“这部电影的作曲者一定是个天才,我从未听过如此紧贴主题又优美自然的音乐。” 我的狐朋三两附和。一直呆在一边作深沉状的正浩开口:“改编自莫扎特的《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 我当场就晕了。那时候韩剧还没现在这么风行,否则我真会学高中MM们叫他一声正浩哥。 在我只晓得任贤齐和王力宏的生涯中,这个叫正浩的小资GG没费什么力气就征服了我。和他混在一起后,我只需要用Za的睫毛膏把睫毛涂得像皮鞋一样锃亮,然后拼命眨呀眨,他就会夸我:“我的安安真是Pretty。” 等到他肚里的古典音乐卖得差不多,我们也从二十出头的MMGG长成二十六七的青年才俊。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上个银行都批评人家的机子不是品牌机,而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跟着他上酒吧作无知女生状,我计算这个叫正浩的家伙每周上酒吧花掉的N两银子,就骂:“TMD什么朗姆,用抢的啊。在家里随便喝喝不行吗?” 而他像祖千秋一样对我讲解什么酒配什么杯,妄想培养我对朗姆的感情,我操过一只大海碗就说:“用这个碗喝葡萄酒,也没什么不妥!” 我在他眼里是彻头彻尾的小农,有时想想,这个有能力庸俗心灵的小资为什么会看上我? B 望着星空的猪 我的工作让我脾气暴躁,在一所中学教语文,除了素质教育,什么都要。我刚在课堂上和学生说通罗马的路不止一条,就有教务主任找我谈心,回宿舍路上听学生叫我“Miss An”,不知怎么就有一种岁月无常的感觉。我这个同学做了什么什么,那个同学又做了什么什么,像我这样的小农也忍不住妒忌,妒忌的时候就和正浩发火,正浩说:“不想做就走啊,年轻人跳几次槽有什么关系?你要为你的简历工作。” 他跳了几次工作,每次跳我都心惊胆战,生怕这个人一下子失业,要我面临爱情和面包的选择。我很清楚我是有多现实的我,背得了几首唐诗,普通话一级,人懒,双周日不睡到十二点就像有人要杀我。 人都有好逸恶劳的本性,我不想一定要做什么,只想把这种小日子好好地过。 “那你为什么又妒忌、不安、不满、发火?” 正浩这样问我。 “你这只望着星空的猪啊。”完了他这样感叹。 感叹完了,我们照样生气、吃饭、互相指责。 C Glico和祥林嫂 正浩的小资朋友们每星期都有一个Party,我在他们那儿看了《情书》、《花火》和《一条叫旺达的鱼》,有个周末,他们放的是《燕尾蝶》。 在场的很多男生喜欢Glico。正浩的眼睛也很亮,尤其放到Glico胸前那只漂亮的蝴蝶,美丽的胸膛起伏,振翅欲飞的感觉。我简直怀疑他们这种所谓的艺术不过是感官的满足。 看完影碟小资们谈得头头是道,有两个MM还说,也要学Glico刺一只蝴蝶。我看不懂那种叫人心情不好的灰色,不认同Yentown人的生活,我要的生活,目的明确、时间地点都明确。不喜欢那种过一天算一天的落魄。 所以当我埋头做饭,他又说起Glico,我火大了:“Glico,Glico,你现在是和我过!” 他认罪,来帮我剖鱼,剖着剖着他就说:“不知道这条鱼叫什么名字。” 吃过饭,他问我:“五一去哪儿玩?”不等我说,他又说:“西藏,好不好?” 再说:“从塔尔寺到青海湖,从雍布拉康到纳木错,从珠穆朗玛到樟木,看看那些藏胞们的生活。” 我等他说完,才慢慢地说:“我们没有空调,藏胞们不会觉得热。” 结果又为了买省钱的空调和名牌空调而争吵。他争不过我,买回省钱的空调才发现这劳什子只好当个大功率的电风扇,他和我一样暴跳,跳的内容不过和祥林嫂一样,“我早说了,我早说了……” D 第N次分手 我们分过很多次手。和别人不一样的,从来都没什么第三者,没什么醋海翻浪情海生波。都是一些极小的事,像《围城》里说的,和好之后来总结,我之所以说那句是因为你先说了某句,我先说的某句却是因为你先说了那句。 再赔上一小吵。 不分手其实是因为彼此都觉得,这年头谈恋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男男女女之间的问题远比过八级费心。就像他说的,再找一个MM,还不是得听她罗嗦? 过日子要怎么样呢?不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过? 有一天他对我说,他又想跳。 “放弃电信的好工作去网站?” 想一想就要暴跳。 “你知道我在电信做的是些什么?刚开始的时候还做了些事,后来慢慢就无事可做,就像你们年级里教副课的老师,天天蹲着,无事可做。” “那网站又是什么?泡沫!泡沫!” “你以为你年纪还小呀,二十七了老兄!” “反正我一定要走。我没办法像你那样天天混着。” “我混着?我加了班还得回来做饭,你混着,你混着怎么不做做饭让我混着呀?” 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句法练习没有了期,当他还是跳到网站,我告诉自己,他这辈子别想再吃到我的饭。 那天他脸孔黑黑地出现在我门前,可怜兮兮地说:“可怜可怜我,三天没沾过一粒米了啊。” 我拦着不让进,他又说:“你还记不记得……” 小资的他记得每一次风花雪月,就像偷天大盗记得保险箱密码,说到那次晚上十点我突然想吃过桥米线,他跑遍方圆百里帮我弄来,路上还差点摔一跤,他的眼睛眨巴眨巴着湿了。 “可怜可怜我。” E 麻将和我妈 正浩从来不打麻将,他和他的狐朋们都是游戏高手,打完了还上BBS,拼命显摆那点打游戏的心得。 “中国人最应该淘汰的一项活动就是打麻将。”他在每一个可能的场所发表他的反动言论,直到有一天,我妈问他:“你们平时没事都做些什么?” 总算他看到我妈、我小姨以及小姨父和我表姐夫手里的麻将,他说:“哦,我呀,我们平时工作很忙。下了班就听听音乐。” 过一会儿表姐夫走,我妈叫他上去打。正浩说不会。小姨父说:“咦,现在还有年轻人不会打麻将呀。” 我妈脸上有些尴尬。我恨不能把这个家伙两刀砍死,他不知道,我妈和我小姨从小就拿我和表姐比来比去,表姐夫现在做到某某长了,我的男朋友还混在过了气的网站。 我妈悄悄对我说:“你的男朋友好像不怎么听话啊。” 把这话转给正浩,正浩说:“哈,听话?好管理是不是?你妈是不是要你找条摇头摆尾的狗啊?你们家里的人也好笑,咦,现在还有年轻人不会打麻将呀……” 我说:“我们家里的人就这样,我和我们家里的人一样,庸俗到极点!”很伤心,看了他半晌又说:“正浩,你是不是已经不再爱我了?” 他笑了,这个没心肝的家伙竟然笑了:“你是不是有本事把每一件事都提升到爱情的高度啊?” F 西藏 五一到了,正浩到底说服了我,去西藏看布达拉宫。看到他掏钱买机票,真是心痛到极点。他数着钱说:“我们可以只买一张的。” 我说:“许正浩,你休想把我扔下!” 终于到了拉萨。 没想到我的高原反应那么厉害,这还没到布达拉宫呢,已经恶心、呕吐,烦闷欲死。倒在他怀里我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那天街上人很多,水泄不通的那种挤法。正浩说要送我上医院。抱着我的他全无平时的风度,像个疯子一样杀出一条路,扯开喉咙拦车,一边拦一边安慰我:“不要紧不要紧,就快到医院了。” 最后他几乎是抢了一辆车。 在车上我又吐了,吐在他雪白的衬衫上,以为他会骂,可是他用手摸着我的脸,只顾喃喃自语:“怎么还没到啊。” 到了医院,我被送进去输氧,他在外面拼命喊:“我就在外面!我就在外面!” 晕眩的感觉总算好多了,他守在我床边,开始抱怨:“早叫你不要来嘛,看看现在多难受?唉。” 那天晚上他搭了张床睡在我旁边,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看见这个头发乱乱、衣衫脏脏、浑身臭臭的小资像个孩子一样,睡觉时还张大了嘴。 第二天,除了抱怨我,他开始抱怨这家医院,床太硬,床单太脏,洗手间几天不清理,连氧气筒上面都上了灰。 可不知为什么,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很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小资男人唠唠叨叨,一边看一边笑。 嘿嘿。 嘿嘿。 他摸摸我的头,扯开嗓子又要叫医生,我说别叫别叫,他瞪大了眼:“那你干嘛这样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我看着他,以深情款款的姿态亲了他的脸。 他狐疑地摸摸被我亲过的地方:“你好像一直没有刷过牙呃,从昨天到今天。” 这个小资男人!我说:“滚到你的布达拉宫去!我TMD一辈子也不刷牙了!” G 后来 后来?后来我们逃难一样从西藏回来,继续吵架继续抱怨。决定了结婚的日期,又开始为新的问题争吵。这个小资男人说,结了婚,他要Dink。 Dink?什么!Dink了,我怎么对我妈交代? 我妈准得说,那你们结婚是为了什么? 是呀,我也这样问他,那我们结婚是为了什么? 他说,为了爱你呀。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为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可与子携老了,没女儿孙子听我唠叨又有什么意思? 唉唉。我真是自己的烦恼自己找。(文/郭葭) 李文井原创回顾:赵亮从来不阻拦,还帮着参谋,鼓励胡洁买好的,怎么现在就小气起来了?难道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吗?胡洁现在知道为什么会有落跑新娘了,她简直想逃婚了。 时代广场前一阵爱情的风 本文女报杂志社所属《新生活》杂志独家授权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