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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清江 不能释怀的冲击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2月01日10:06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师嫣欢迎 网友投稿

  车从来凤出发,走上了一条新修的路,路面平整,因而车速很快。似一直沿着酉水河谷边的丘陵向北前行,穿过田野和乡间小镇,很快就到了一座大山脚下。山沟里有不少大型机械正在施工,司机说,这是在打开通向宣恩的隧道。通车后,来风至恩施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了。

  果然,这车上下这座大山,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进入宣思县后,车在高山台地、丘岗、盆地、平坝、山谷和横着拉开的大幅山坡的多样型地貌中前行。我坐在班车上与驾驶座同排的前座上,宽阔的视野使我饱览了这一路的山地风光。尤其是车进入恩施地界,是从武陵山系走向大巴山系,青山愈来愈高,崇山峻岭下沟壑纵横,真不愧“巴蜀咽喉,荆楚屏障”的美誉!奇特之处在于海拔高差悬殊,最高的山巅有三千多米,最低的溪谷才六十多米,所以民间又有“低山称谷、高山围炉”的说法。

  从车窗望出去,只觉得公路愈来愈高。俯视路边山下,是深深的山谷,有一条闪亮的小河蜿蜒穿行在薄云下。平视远山横陈天际,重重叠叠地连绵起伏,使人的胸襟豁然开朗。近处的大山开始出现三峡那样的斑驳绝壁,似把公路挤下深谷。我问司机,清江可以看到了吧?

  他只应了一句,山下那河不就是!啊,那是清江?!

  车拐着急转在往下走。那条小河又从青山丛中冒出来。不仅可以看清它在危崖高峡中闪闪的波光,而且还能看到有细线一样小路沿河在半山相伴!

  动了走一次清江峡谷的念头,巳经有好几年了。那是我关注三峡工程,而从资料图片上看到清江隔河岩大坝的1996年。不知为什么?那森森的峡谷和清澈的湍流,给了我一种不能释怀的奇与美的冲击。从此,那条鄂西的河总是盘恒在心。我知道它从利川的大山里奔流而出,流经恩施、建始、长阳等地,“水色清明十丈,人见其清澄,故名清江”,素有“八百里清江”的美称。

  车继续往下,一直开到清江河边。我看到,夏日里,它仍是清的,清得发蓝。汽车飞驰掠过贴近河滩的一段。我看见了河上跳跃着的浪花和河边停着的竹排。但更多的像是橡皮舟。这就是很有名气被称为“神州第一漂”的清江漂流了。

  清江的漂流不同于湘西的一些河段,也不比巴东的“神农溪”。它全长有38.5公里。从恩施城区至汾水河大桥,最窄处15米,最宽处200多米。乘坐橡皮艇漂游中要穿过48道险滩,最大落差4米,越5段峡谷。沿途既能感受到惊险刺激的险滩漂流,也能观赏到如梦如幻的清江画廊。虽然,知道这次我不能如愿,但我并不懊丧。因为,来这里并不仅仅为了一漂,我还希望途中能弃舟登岸,在峡谷上的栈道上俯瞰拍摄这条幽谷。这需要一个有经验驴友组成的团队和大量准备。像我这样归心似箭地回去探望母亲的行程中,是不可能安排的。

  尽管如此,车到恩施,我除了买了一箱用易拉罐包装的富硒茶,还找到一家旅行社,摸到了以下信息:每年四至十月间是清江闯滩的最佳时间。全程漂流需6小时,到终点后乘车返回恩施市。门票:漂流全程125元,半程75元,均包括返回车费。(带相机须备一个密封袋防水)。

  在恩施我没有停下来住一夜,找了一辆车继续西行。车上人很少,我又设法坐到了前座。出城又上了山,仍是愈走愈高,清江仍在山脚下闪闪发光。最后一抹西斜的阳光,从山巅直插谷底,使清江峡谷愈发高峻。红色的天幕下,我又看到了这一程最壮观的大山--朝东岩!

  朝东岩是石板岭的主峰。海拔1800米,岭的一面是60度的的陡坡,另一面是刀切似的悬崖。那悬崖似用巨斧一壁到底,干净利落。在几公里外望到那面绝壁,我马上作出了判断,这无疑是中国最高最大的整体绝壁!它从山下的清江河畔突兀地拔出,像一堵高达1千多米的平整墙面直抵橙红淡蓝的天穹。它是如此地巨大,以致那路边深谷显得像低低的漫坡,山下的房舍,小如芝麻般地很难分辨和查觉。

  我实在忍不住了,好在车上客人不多,好说歹说,司机才把车开到路边一家叫王胖子客栈的场坪上停了车。我抓起相机就跑下去。

  但是,我立刻发现我无法拍摄。不仅仅是没有任何参照物能在画面上衬出它的高峻、挺拔和巨大.而且,朝东岩那一面石壁,完全朝向正东。在日头落山之后,它呈青黛色,天穹和绝壁光比太大,即使用点测方式,也是不可能拍出它的雄姿的。

  我站在路边,心里的震惊没有消退。我去过很多高山峡谷了,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绝壁。它不是山岩层层叠起,也不见那石壁上有太多岩缝。它就那样壁立着挡住去路。这一千米相对高度的巨大山体是没有任何烘托地竖了起来,实在是太高太大了。我想,朝东岩矗立在清江畔有多少年了,为什么从未有人提起过呢?到这儿来攀岩,不是更有挑战性吗?

  车又开了,公路前方,朝东岩脚下,出现了一个隧洞。车钻进了山腹里。不知开了多久,出洞时天黑了,而清江也看不到了。

  车灯划开黑暗,走向大山里的利川,走向长江北岸的重庆万州。我的思绪还拉在了山那边,什么时候,我再来呢?邀上哪些牛人呢?土狗的老爷、酒杯、阿紫?太原道的壁虎、影子、太子?喜马拉雅的月亮和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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