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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内蒙草原 一次心灵的旅行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2月01日09:5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194abc欢迎 网友投稿

  这又是一次心灵的旅行,选择一个非常吉利的日子,背起行囊,带着梦想,带着憧憬,还有很早沉淀于心中的渴望,我踏上了这片永远令我难忘的内蒙草原……

  没有导游,是故意没找,我不想让那种公式化的旁白破坏了我第一视觉的感受。

  车行千里,内地与塞外的分界线越来越明显。隔窗而望,仿佛置身于遥远的外域。这里地处北疆,国境线长达4200多公里,总面积相当于6个河北省。浩瀚的疆土上游牧着49个民族,近2400万人口,早在1947年就成立了内蒙古自治区,也是我国建立最早的省级民族自治区。

  踏上草原的第一步,初乍的感觉:天是篮的,草是青的,风是凉的,心是热的。这是一片似乎过于直白的土地,没有青藏雪域,世界之颠的神秘,没有大漠戈壁的孤寂和苍茫,没有西南各族的百种柔情,广袤的疆域孕育的是“只识弯弓射大雕”的剽悍,金戈铁马改写的欧罗巴的历史。置身于此,在散落丛草间的古战碎片中,在遗弃的锈箭头上,你会聆听到远古战士们的嘶嘶呐喊,你会看到他们驰骋的烈马扬起的道道尘烟,你会追随他们醉卧沙场的身影,体味“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悲凉……

  记得有人说过,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生命的长度,但可以延伸生命的宽度,拓展生命的厚度;我们无法左右他人,却可以掌握自己;我们无法预知明天,却可以善用今天……踏上草原的刹那,我醉倒在柔软的沙草上。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

  我们的第一站就是成吉思汗陵,位于鄂尔多斯南25公里处,遥远的记忆中,总想领略一下这位杰出政治家和军事家的王者风范,那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壮,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气势磅礴。那是一种粗犷,也是一种豪放,更是一种征服。深沉大略,屡建奇勋,灭国四十,逐平西夏,万丈豪情,千古风流……

  站在陵外,遥想当年的征战南北,嘶嘶斑马鸣,如在耳畔,我总是有一个常识性错误,习惯叫内蒙古为蒙古,因为那些都曾是成吉思汗的旗下疆土,所以把内蒙古草原叫做蒙古草原也就很自然了。

  也许是一种悲壮,或许是感叹,很是怀念苏东坡的《江城子》猎词:“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天苍苍野茫茫

  希拉穆仁草原,是内蒙古最有名的浏览景地,草地青柔,连接天地,炊烟袅袅,热奶飘香……那里的牧草主要是紫花针茅和羽柱针茅等低矮草类,纵眼望去,一串串的蒙古包,尽显眼底,特色风情一览无余。那是一种天幕式的住所,圆形的小顶上覆盖着羊毛毡子,门开得很小,展开的蒙古包在当地叫“百叶哈纳”,是用几十根长度相同的细木棍和毛皮连接而成的,据说牧民搬家时,将百叶哈纳折叠起来,还可充当牛车车板。蒙古包是满族人对“家”的称呼(我真奇怪为什么不是蒙古族?),当牧民把蒙古包搭建好了以后,要在包的后面立一根光溜溜的杆子,外人不准靠近,更不准摇动,据说插杆子的习俗和持节不屈的苏武有关。

  躺在柔软的沙草上,闭上眼睛,天地合一,一切变得那样宁静、自然,仿佛在体验瞬间时空的凝固,从里到外的放松……那是怎样一种美妙啊?人与自然,心与天地……她给我以灵性的生命,无所不在的自由和驰骋。在干燥烈日烘烤下,整个草原就像一块木炭,仿佛轻轻一吹,就会燃遍大地……蓠蓠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突然笑问老李:“老李,你说腾格尔的《天堂》为什么能打动人?”老李撇嘴一笑:“可能不是歌词,而是那种意境和旋律……”然后头一昂:“我说真的,如果你来过一次草原,再回味老藤的歌词……怎么说呢?太浅了,只是白描,不丰富……”。我喜欢老李的幽默,但也确实说到了我心里。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能倒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但那景色只是在眼前一纵即逝……却怎么也想象不出“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到底是一种什么景象?更不知道“赤勒川,阴山下”到底在哪?竟有这般神秘?

  风乍起,鼻翼吸动,那不带任何杂质的芳草气息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眼见李记者横躺在3米之外的草丛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草在风中便是舞”。你看,记者就是记者,总有诗意涌动,我慢慢走过去说:“那人在草中便是仙了?”顿时,草原上升起不落的笑声……

  返回宾馆的路上,我总是在想,生活可以是平淡、琐碎、凝重、甚至压抑,也可以是惬意、舒缓、愉悦和放松,两种生活都真实,关键是你选择哪一种真实,旅行是真实生活里的一丝梦想,也可以是梦想生活的全部真实……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旅游”,什么是“旅行”,一个是用眼,一个是用心。一个是快乐的欣赏,一个是欣赏背后的沉思……

  把酒黄昏后

  那达慕,蒙古族最隆重的

传统节日,每年农历7月中旬举行,我们正好赶上尾声。

  夕阳西下,辽阔无垠的草原,美的让你不忍心再想别的东西,临风而立,丝丝凉意袭来,深吸一口气……霎时能清澈到脚底,洗净整个身心。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组织,没有程序,赛马、摔跤、射箭,场面别致,热闹非凡。牧民盛装前往,喝马奶酒、唱草原歌、吃烤全羊、品奶豆腐、弹马头琴、载歌载舞、一夜通霄,那时你会体验到什么是真正的古朴,热情和奔放……

  那一夜我们都喝多了,蒙古酒很烈,就像蒙古人一样,但大家出奇的清醒,也许是极度兴奋,忘了自我。眼见老李懒散地躺在蒙古包里,口齿不清地问我:“哥们,感觉如何?”我半梦半醒地回答:“好呀!酒无人劝,醉无人管”。就这样,我们一醉到天明。

  可惜,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有好多地方没能如愿,墓草青青的昭君墓、宏伟壮观的五当召、风光秀丽的呼伦湖……

  带着万般留恋,我们不得不挥手作别,草原的一草一木,一景一人,依依满别情。我突然觉得,来一次草原,对世俗竟有了一种天然的距离感。

  草原走过,在远离尘嚣,又充满生命和美丽的地方,感情就会成熟一次,思想就会年轻一次,心灵就会沉淀一次……是啊,没有心灵参与的风景是没有生命和记忆的风景。我喜欢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陌生到熟悉,然后再到陌生……一路游行,观赏,思考,收藏自己的回忆,凝固自己的时间,放飞自己的心情……

  我有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乎是挑战极限,而那一刻,真正超越的正是我自己。

  内蒙草原,想说爱你太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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