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往事巧遇纯朴的藏族姑娘_新浪生活

旅途往事巧遇纯朴的藏族姑娘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1月26日12:19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豆豆年华　欢迎网友投稿　　10月4号下午刚遇见她们的时候，我刚刚和马夫吵完架，损失了200大元来到这里，身心俱疲，把大包放在小木屋黑乎乎的土地上，懒得再说一句话。　　住你们的那个帐篷多少钱呀？--嗯……不知道，等老板回来再说吧。　　一句话答得很是迟疑。我走到小木门那边，两个姑娘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没有人来留意我的存在。　　这让我很不放心。记得上来的时候马夫说平时只有20块，可这时候得50大元了。我总希望在这之间讲出什么道理。可现在她们干脆不出招，我百般思量徒有一身武功也用不上地方！反正现在天快黑了，我这个独自上山的人也无法离开，她们再冷淡我也得在这里呆着——太精明了！这个游人众多的地方，没有什么人能保持原来的纯朴，这几个藏族女孩也是。　　无奈先安定下来再说。一个黄色帐篷躲在小木屋后面，在绿色的草地上很是扎眼。可是走近一看，外帐两个大口子，根本拉不上。薄薄的一层内帐在3000米左右的高度显得单薄又脆弱。在我把所有东西扔进去以后，躲进这个洒满黄色温暖光线的空间里突然很有安定感。我开始期待帐篷里的这个夜晚，可现在还亮着天，我还是应该走走，看看景拍拍照片。　　那边树丛里藏着两头黑色的牦牛，刚才的一个女孩问我：“你害怕牦牛吗？”我说我不怕。虽然我担心它们谁会任性地拱破我脆弱的帐篷。　　“它们不会伤人的，你放心！” 　　那是她们养的牦牛。　　“那天有一个住在这里的女孩看到牦牛，指着它大喊牦牛，牦牛，吓坏了，哈哈哈哈……”这姑娘说着被笑得不行，我却没觉得有什么好笑。　　那边牦牛一直在低声的叫。　　“那是牦牛在哭。它的一个伙伴死了，别的牦牛都不叫，就它一个人天天在哭……” 　　“那它会不会有一天也被杀掉呢？” 　　……这句话我更像是自言自语，看着哭泣的牦牛，沉默良久。　　傍晚我拿出自己的方便面，用她们壶里并不太开的水泡着。她们在借着最后一线日光切大块的牦牛肉。　　“这都是明天客人要吃的。现在人好多，我们要多切才能够呢！”一扇窗户微弱的光线下，她们在努力把大块的牛肉变成一小片一小片。　　“好累啊！”一个姑娘边用力切边无力的感叹。　　我吃方便面的时候，又一个姑娘拿起炉子上烤着的一片给我：这个你吃不？这我怎么能拒绝呢，我就着它们吃下了我那碗不冷不热的泡面，再不担心晚上没有热量抵抗山里的低温了。　　吃完饭时间还早，我们把炉子围成一圈烤脚烤鞋烤鞋垫。三个四姑娘山上卖东西的藏族女孩，一个远道跑来的东北妹妹，我们四个开始闲聊。　　由于她们一直不肯告诉我自己的名字，我只好在这里叫她们大卓玛、二卓玛、小卓玛。尽管我分不清谁更大谁更小，可那个一直跟开我玩笑总是哈哈爱笑的丫头，我认定了她是最小的。而大卓玛很明显，是这个腼腆、勤劳、沉默、固执，又不肯照相的。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呢？”又被问到这种问题，可她们更有自己的理由：“人家到这可都是一对一对的！”不禁让我有些气短。　　我说这边的藏族小伙好帅，她们笑起来：“我们老板很帅的，把他介绍给你吧，哈哈！”第二天果然在她们的老板，一个藏族帅哥来的时候我听到大卓玛跟他说着“豆豆”什么什么的，一边笑一边说的，虽然是藏语，可我知道这玩笑可是没被她们放过去。　　把这个问题问回给她们，也大多和我一样。只有大卓玛指着小卓玛说：“她有男朋友，不干净！”原来和异性接触还有这样的说法，有意思。她们很想找个汉族小伙，可是没有机会。我想起在来丹巴车上那个一门心思想要找个老外的女人，听说我上网让我在网上帮她找要不就找到我家里要我赔偿。虽然是玩笑话可口气认真得让我不敢真的就这么答应了她。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在她们眼里，外面的世界太大，她们的世界好像有点小。外面的人在这里来往匆匆，不知道有谁会在这里为她们停留？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顶着冲锋衣帮她们收衣服收被紧急抢救，大雪没过我的鞋子把裤子湿了半截。躲回温暖的火炉时我恨不得把炉子抱在怀里亲热一番。　　不知谁提起了要我唱歌。在藏族女孩面前唱歌，那不是在那谁门前卖弄那什么嘛！可我知道害羞的她们不会轻易在人前显示。我只好唱。可一句完整的歌词也没记住，终于有人在我半拉咔叽的哼哼中忍不住了，帮我一句句顺下来，我们一起哼着熟悉的旋律，黑暗中望着跳动的炉火，烤着自己的鞋垫，这真是一个无比浪漫的时刻。　　没有卡拉ok，没有音响伴奏，没有歌词提示，我再找不出一首歌来唱。抛砖自然会引玉，豆豆几句破歌引来二卓玛一首完整的《四姑娘山之歌》，我连忙拿出数码机伸过来。录完了放给她们听，大家都很高兴，最兴奋的应该是大卓玛。她干脆拿着机器对着它唱，然后要我放给她听，然后再唱。还有小卓玛…… 　　外面的雪无声的下，可这炉火融融的小屋，注定要融化掉无数从天而坠的冰冷的雪花。　　走出去要睡觉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倒塌的帐篷，在厚厚的积雪下力不可支。几个姑娘东拉西扯把帐篷连同支架内帐外帐甚至订在地上的铁钉一股脑端回了木屋，我估计这下那可怜的外帐又多了几条长长的伤口。　　我只好在冰冷的地上搭地铺。下铺一层防潮垫、两层大棉被、我的棉质睡袋，上面再盖两层大棉被，一切方才就绪。可拉紧睡袋所有的带子之后，我仅露在外面三分之一的脸蛋还是被沉重的冷空气压得冰凉。鼻子更是不敢把大气喘上一口，只能趁冷空气还没完全闯进来的时候赶快把它呼出去，就这么半口气半口气的倒扯着，在沉重的大被小裹中艰难地翻了几下后，却也沉沉地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七点多被卓玛们的忙碌打扰，才两眼一睁，恢复知觉。　　下午爬完山又回到这里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小木屋熟悉的身影，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大喊：“我回来了！”我喜欢在陌生的地方，总有一个地方让我说“我回来了”。在阿尔山的阿姨家，在兴城的张大哥家，在四姑娘山的小木屋，总有熟悉的面孔迎接我的呼唤：我回来啦！这让我有家的感觉。让我总觉得离开家的日子不算太长。　　小卓玛给我盛好了一碗热乎乎的牦牛肉钝萝卜，加上大牦牛肉包子，我实实在在的撑到了。　　头一天说好了，要给她们穿上她们漂亮的藏族服装照相。可她们捧来最鲜艳的衣服先七手八脚给我穿上，然后匆忙地武装好自己，还频频招呼着我，要我过去和她们合影……大卓玛在这个间隙路过这里，可是我们怎么叫她，她都不肯过来，就像最后我走的时候，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名字一样。连一向开朗的小卓玛，在这个时候也变得羞涩起来。　　我收拾包要走的时候，她们突然变得依依不舍：“再住一天吧，好朋友……”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