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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凤凰 恬静安谧的古城梦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1月20日13:3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几度秋444 欢迎 网友投稿

  动身去湘西凤凰之前,我曾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想要找到一点儿读沈从文先生有关文字留下的印象。但由于时光世事的侵蚀,那块神奇地方在我的印象里就像晴朗秋日的早晨远山飘浮着的一抹轻雾,若有若无,迷蒙一片。因此,当我踏上湘西之旅时,心里想着的只是:那偏远的地方,是一个曾让一代文学大师神牵魂绕、尽其一生把心中的依恋注于笔端来描摹吟诵的梦。

  这是个什么样的梦呢?它会不会让我失望而归呢?一路上,我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疑问。然而,在从吉首到凤凰的车上,我的疑虑就消散了:当地的导游,一位美丽活泼的小姑娘,用清脆的嗓音唱起了苗家山歌,虽然听不懂

歌词,但那柔美婉转的音调一下子就使我们沉浸在怡人的边地风情中了。

  果然,凤凰是个让人一见倾心的妙人儿。那湘西独特的景观:穿城而过的沱江、临水而立的吊脚楼、狭窄幽长的古城老街、小巧古朴的沈从文故居、风貌依旧的黄丝桥古城、碉卡巍然的苗疆边墙(南

长城)、宏阔峻丽的奇梁洞……那边地醇厚的
美食
:糯软清香的桐叶粑粑、风味别致的凤凰社饭、浓香扑鼻的隔年熏腊肉、又酸又脆的腌萝卜、甜中含辣的姜糖……这一切都使我领略了一番作为旅游胜地的边城的风土人情,让我颇感心怡神畅。

  而小城早晨的景象也令我心动:那坡上的街道被似雾如雨的东西润湿了,尘埃全无;空气清纯凉爽,仿佛带着不远处的楼房后面探出来的南华山顶的树木的气息;那山的两峰之间团着一片乳白色的云雾,凝固似的一动不动,但你过一会儿再看,它已经弥散成了长长的丝絮……凤凰城的魅力,常常在不经意间显现出来,让人迷醉。

  但是,我心里仍有点不满足,总觉得似乎少了点儿什么。毕竟,凤凰不仅仅是个旅游城市,更是存在于沈从文先生妙笔下的梦。他的梦是什么呢?

  临离开凤凰之前的那个晚上,天空飘起了雨丝,顿时寒意阵阵。旅游团的人都怕冷,躲在宾馆房间里甩起了扑克。我邀约一位同样喜欢怀古探幽的旅伴最后再去看一次小城。

  我们经过夜幕中的西门城楼,穿过空旷的从文广场,顺着老街向沱江走去。夜色笼罩下的老街游人稀少,窄窄的街道两旁,店铺和客栈大都虚掩上了门,只从门缝和窗口透出灯光,洒在老街的石板路上。被细雨飘湿了的石板路,映着灯光之处明亮耀眼,灯照不到的地方则在灰蒙蒙的夜空下发着幽暗的光。老街很安静,只听得我俩和偶尔擦身而过的行人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脚步声,“啪啪”作响,在两旁高高的封火马头墙间回荡。我们走着,都不想出声,恍惚中似乎置身于几十数百年前了……

  穿过北边的辉壁门,踏着“跳岩”过了沱江,沿江边街道向东漫步而行,我们来到沙湾北岸的望江亭。自西向东的沱江在此转弯向南,形成一片较开阔的水面,三开间重檐歇山顶的望江亭正建在江弯处。面江凭栏望去,左前方不远处岸边的七层万名塔在黑幕中挺着修长的身躯,再远一点,一座座吊脚楼影影绰绰、灯火荧荧;右边,跨江而过的虹桥风雨楼巍峨高耸,上下两层虽然灯火通明,但全然听不到那里面顾客盈门的喧哗,及目所见是它那在暗灰的天幕上勾画出的秀美的身姿;而眼前的沱江隐在夜色里,默默无声,只有灯火映照处才看得见粼粼微波;江对岸不知哪座吊脚楼里传出木叶吹奏的乐声,朴实,悠扬,随着清凉的微风在夜幕中弥漫……我一时间浑然忘却了自己置身何处,只觉得心境恬然,纤尘尽去,身心已经完全融会在这沙湾之夜的静谧幽美之中。……我想,此时此刻,凤凰古城展示出它最动人的神韵了,而这神韵,与沈先生心里潜藏的梦是不是一样呢?……

  直到离开凤凰,我还是无法明确沈先生那藏在内心深处的古城之梦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了这一晚的感受,我却可以肯定,在今后那霓虹闪耀、人声喧嚣的都市之夜里,我将常常会进入恬静安谧的凤凰古城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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