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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有感 寻找最后的自然空灵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1月14日11:24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边走边哼欢迎 网友投稿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近黄昏,薄薄的雾霭从竹林中缓缓升起,渐渐迷蒙了远山。几只知了不知疲倦的低鸣复又回荡着,反而映衬出山坳四周的清冷、空寂。

  穿过山坳的公路这时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笔直的消失在远方。

  记不得多久以前曾有过的云淡风清感觉迎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在五月天里打了一个寒颤。

  我发动汽车,开始踏上归途。路的尽头将又是红尘的城市,我忍不住左手伸出窗外,放慢车速迎着山野清风,感受最后的自然空灵……

  车拐过一道弯,几堆新砍的翠竹挡住了道路。

  有个守在旁边的农妇大概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车过来,从悠闲立刻转为神色慌乱的把竹子往三轮车上急搬。我的出现却如此唐突,就象破坏了一幅牧归的图画。为了平息她的慌乱,我快速跳下车帮她把剩下的竹全部搬上车。农妇感谢我的帮助,我笑笑说没什么。

  想起某年在塔公草原把火腿肠送给当地儿童时一个朋友当时的话:给予是一种幸福。有时候是人改变了环境还是环境改变了人?在一些特定的环境,我们会变的特别干净透明,而且以这种简单高尚为幸福。

  车继续前行,公路两旁开始多了人家,青砖碧瓦一座座退过我的视线。似乎是丰收的季节,黄澄澄的玉米在房檐上挂了一串又一串,很容易让人想起小学课本里的某幅图画,也就想起了童年的时光。往事渐浓又渐淡,那种纯真年代的喜悦袭上心头。

  突然一群鸭子从路旁冲出,快速的冲向另一边,两只掉队的

黑鸭子跟在后面,迟疑着停在路中央,又缓缓退回去。我停下车,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努力想恢复刚才我的遐思和它们的宁静,就象要恢复人与自然的重新和谐。

  又上路时我看见一排长得特别直的行道树,树干涂了白色石灰齐整整的很有形式感。路的两旁是已经成熟的稻子一片一片的铺开,遇到小山丘就绕开,黄的、绿的跌宕起伏渲染出大地的本色。对这样小情小景的喜爱程度在我心中胜过青城峨嵋的大山水,我觉得应该来点背景音乐了。收音机里适时传出一首低音情歌:一心要开往幸福却总在寂寞公路兜着圈……这样的氛围、这样的音乐,你的灵魂很容易游离,忘了孤处此地的自己,想起另外一个人……

  我的目光不经意的移开,一个独座的老屋、一个孤坐的老人滑过我的视线。我开始想:这个老人,年轻时是否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否也曾走遍千山万水、恋恋红尘,还是就一直坐在那里看日出日落,重复着简单的生命;她在那里等待吗?等待什么,是暮归的老翁、放学的孙儿、外出漂泊的儿子,还是下一次生命的轮回。公路向前向后延伸着,路过的一切转眼就是云烟,前方那个城市才是我的江湖。车来车往,路无言、人无语。故事的主角在变,这条寂寞的公路依然寂寞……寂寞公路似一部曾经沧海的传奇,一如我们看上去寂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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