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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峰林场 晴暖阳光里的雪乡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1月12日11:04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快旅菩提欢迎 网友投稿

  看朱丽叶·比诺什的《Chocolate》,当镜头从教堂的近景向上不断拉升到这个法国小镇的全景时,我忽然明白自己对宁静小镇的那份情有独钟。如果小镇还有美丽的风景、纯朴的民风,那简直就是打发时光的天堂了。于是,当我们从冰天雪地的户外走进周大姐的小店,摸着烧得滚烫的火炕,望着窗外茫茫的雪岭和成片的青松林,我不由得从心里也学着东北人“嗯哪”这么一声,这趟真是来对了地方。

  雪乡--黑龙江省大海林林业局下属的双峰林场,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的海林市长汀镇外102公里的西南方。这里是西伯利亚寒流和日本暖流交汇的地方,在山高林密的山区小气候作用下,年积雪期7个月,积雪最厚处近两米,据说这里的年降雪量是中国最大的。

  放下背包,陪着叶紫这些色友出门踩点。雪乡是群山环抱中的一个小村子,以前是林场伐木工人休息落脚的地。现在村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村口是用半人高的木栅栏围起来一个个小院子。雪地被松散地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几何图案。正逢春节,不知谁家的屋顶挂了一盏红灯笼,在这白雪世界中格外醒目。

  抄了一把雪在手里,是晶莹细腻的雪粉。朝空中扬去,雪粉在晴暖的阳光里闪着亮亮的光,散作一团银色的雾气。

  小时侯的一大快乐就是在雪地上留下自己歪歪扭扭的脚印,满足一下破坏欲。现在眼前全是平整的雪地,让人忍耐不住在雪地上撒野的渴望。于是我奋勇迈开大步朝山坡进发,很快雪就陷没了大腿。我在里面狼狈不堪、吭哧吭哧地走了半天,我忽然觉得爬要比走快的多,那样起码不会把腿陷到积雪里。这么一想,四肢开动,在雪地上爬来滚去,那边的色友早就笑翻了天。

  周大姐的小店在网上挺有名,接应我们的老虎大姐说给定好了房间,来了一瞧就是这家店。大姐家的火炕烧得极热,常常让我们有点寝食难安。最惬意的是生完火两个小时,炕不那么“烙”人的时候躺在上面发呆。火炕一侧的墙壁几乎全被玻璃窗占据了,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身上,天是瓦蓝瓦蓝的,雪岭是白茫茫的,青松是漂亮的点缀。偶尔有几只黄狗,悠闲地晃着尾巴,间或懒散地从一个雪坑跳到另一个雪坑里。耳朵里弥漫的全是老狼的《晴朗》,“一切就象是电影,比电影还要精彩,如此真实的场景,让我分不出悲喜。这是初次的感觉,我想了解这世界,充满悬念的生活击打我的心。这是初次的感觉,好象天空般晴朗。”

  手里的《林海雪原》早就丢到了一边,我恍恍惚惚地想,这厚厚的雪该是在我们的梦里落下的吧。否则我们来了快一个星期,怎么就没见下雪呢?从哈尔滨一路赶来,见到的雪都是零零星星的,亚布力的雪算大了,可也没这里厚、没有这里眩目。大姐说这是过新年运气好,平日里到了十一月份雪就下个没完没了。

  从房檐垂下的积雪足有一米那么长,我总是担心它会掉下来,“好大一团棉花糖”,想着《大话西游》的台词,我咧嘴笑了。

  像我这么好发呆的人不多,隔壁是呼呼啦啦的麻将声,小倒他们早已经跑出去滑雪了,回来告诉我们广东人杀价的好本事。来之前有人警告我们这里的设施不够完善,但是看到雪场还是忍不住一溜烟地跑去。胡人是个好教练,起码对我们这些初学者够耐心。怎么穿雪橇,怎么用雪杖,内八字站位,我有点手忙脚乱。眼睛根本顾不上欣赏景色,只能盯紧脚下。摔了N种姿势的跤,与其说是练滑雪,不如说是在练摔跤。最惨的是仰面朝天两腿摔成麻花,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浑身上下都是疼的,特别是手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一跳一跳的痛。但是还是沉迷于那种速度的快感,摔倒了爬起来抱着雪橇一步一步朝山上走。

  最后一次,我狠狠心从半山腰滑下来,前面到处是人,我所能做的是夹紧自己的膝盖,拼命地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心里狂喊“别摔,别摔”。当我晃晃悠悠地终于在雪道尽头站住了脚,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和骄傲。“像风一样掠过雪坡”,我不喜欢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但喜欢他讲滑雪的哲学叙事方法。

  在雪乡过年忽然又让人想起小时候,爆竹声从年夜饭吃到凌晨。

  我们那里早就不让放爆竹了,中国人过年就想听个响动,闹出点热闹,不然总觉得缺点什么。三十晚上,我给远方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听听这动静。扬帆大哥让我们在桥上放烟花,他在山坡上拍夜景。烟花在空中绽放,我在朦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说漏嘴了:)这是鲁迅写“祥林嫂”的。

  我们可不是祥林嫂,大姐她们也不是四叔和四婶。都说东北人好干净,真是不假。大姐一家分工明确,老公负责一天三次来生火、倒垃圾、打扫卫生,儿子是烧菜、叠被子。有点不好意思写,不过他们是要把被子收到房间顶层的壁橱里,留下一张敞亮亮的大炕算是给我们作息用的。

  白天那会我和大姐开玩笑,“除夕夜送我们顿饺子吧?”,“嗯那”!“过年吃棒碴子粥行不?”,“嗯那”。子夜时分大姐给我们端来了酸菜饺子,那么一大盘,你就可劲地造,也吃不下,丰盛得一如东北人的豪爽。更别提还有热腾腾的沾豆包和香喷喷的地三鲜、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了。

  吃罢出去消食。“打不打雪仗”?“嗯那”!嗯那声没停,雪球已经从四面八方扔过来了。我本想抄后路去袭击李奋,雪地看着洁白平整,其实暗藏着无数的雪坑。还没到他跟前,人就陷了下去,遭到大伙的迎头痛击。我只有流眼泪的份儿,也许是疼,也有是笑。泪珠很快就在睫毛上凝成了霜花,眨巴起来涩涩的。

  正月初三,旅游团的大部队来了,一辆接一辆的越野和中巴,我们只能收拾背包走人了。

  回来单位的人问我,干吗大冷天的跑到东北?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有“嗯那”这么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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