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苗寨 晨光初临的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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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0月20日12:21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不再招魂欢迎 网友投稿 在西江苗寨的第二天,我起了个绝早。 我是被翅膀扇动的声音惊醒的,那声音划着忽远忽近的曲线,那声音透着飞翔的欲望与力量。这和陈大贵每天早晨在我客厅里弄出的声音明显不同。陈大贵是我养在笼中的一只相思鸟,陈大贵翅膀扇动的声音是凌乱的,以至我一直怀疑陈大贵究竟还想不想飞,因为我打开电视它就不扑腾了,它开始很安静地看早间新闻。 那天早晨我悄悄睁开眼,两只燕子正在我窗前商量谁先起飞,似乎昨夜的恩爱还未尽,它们彼此为对方整理羽毛。燕子不是杨家主人养的,谁可以养一只燕子呢?它们只能以自由的方式生存,它们自由地选择是不是居住在杨家主人特意建在屋檐下的木屋里,而这是对人类的恩惠。 我实在无力描写那天早晨那两个缠绵的家伙带给我的感动以及内心的宁静,在我的轻笑中它们羞涩离去之后,我自己竟然忍不住在床上就展开了双臂…… 我终于懒懒散散地站到杨家的木楼上了,我的头微微有些痛,这是因为昨夜的残醉未消。想到昨夜的酒我就微笑了,那个快乐的聚会我会用专门的文字来描述。 这个时候初露的晨光已经把吊脚楼的影子投在我目光前面那片金黄的稻田里。西江苗家皆依山势起楼,自下而上层层叠叠铺满山地向阳的一面,极有层次。飞檐之间,点缀以芭蕉棕蔺,点缀以曲折盘旋的小道,点缀以突兀而起的苗家歌声或者悠扬的木叶旋律……诚如夫子言:响中有声色。而这一切,又必然是晨光初临的时候最美。 那天清晨有淡淡的雾从山脚下爬上来,还有那有些潮湿的山风,它们轻拂过你似乎是一种注视,或者是对昨夜把酒之人特别的关照。 苗家米酒实在最宜夜饮——这时节农忙,要到傍晚时分,梯田中高低错落的拌桶打谷砰砰声才渐次歇了,看农人归家时,地边还有些须阳光,到了米酒上桌却已是漫天的星星。这时主人必带了一分收成的喜悦,也含了一分对异乡来客有所怠慢的歉疚,于是频频敬酒。苗家劝酒又多古风,那份诚恳自是不易拒绝。再佐以歌声,那歌词有意思: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得喝。这就又多了一分快乐。 说到拌桶,就免不了要先话分两头,多费些笔墨了。 农家拌桶,多见于山区或丘陵地区的稻田,叫法不一,功用相同——稻谷成熟时节,你见崎岖山道间冉冉先升起一矩形木桶,一米见方,然后你接着看见一裤管挽到膝上的赤脚,这就是了。 稻田多水,拌桶置于田中,也正有船的作用。矩形,方便四方站人,各执收割成捆的稻苗,在拌桶壁上用力摔打以脱粒,一边旋转手中稻苗,凡四次,有经验的基本就完成了。 农家对于拌桶还多有创造性的使用,我爸他老人家在50年代中期就在川西农村拍到过农人撑拌桶过河的镜头。三只拌桶结伴逆流而行,摇摇摆摆,险哉壮哉。就给我爸打电话。 老人家军阀作风,连下两道命令:静静体会一下那诗意的栖居。给我拍一张照片回来。 第二道命令倒不难,也不用再选景了,我在木楼上架好脚架。 倒是第一道命令颇费了我一番心思——我选了一个阳光能照到脸上的角度,细细地往脸上涂泡沫,我一直习惯用手直接涂的,那天我选择了用软刷……我刮胡子,那天早晨我慎重地刮了胡子。呵呵。我刮干净胡子的时候就按下了快门……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