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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台 有感踏青而行的暇逸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0月20日11:24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鲸鱼腹欢迎 网友投稿

  当我们终于来到了黄田水库的时候,却未有特别的激动。尽管再过些时候这里的红叶也许会无比的绚烈,尽管在青龙岩遇到的一家子游客向我们极力推荐这里并说可睹白鹤,尽管在大柘等车时旁边的卖饮料小伙得意的谈到昨夜黄田刚上了电视,尽管从河头路口搭载我们来库区的摩托车夫喜滋滋的说起前些时候刚钓了几十斤大鱼,也尽管不时遇上三三两两兴高采烈拖儿携幼前来游玩的平远人家。但当我们真看到那湛蓝的湖水和岸边碧绿的翠竹时,心里果是意料之中的平静。

  也许是自幼生长于水边上的人了,惯看江海湖泊,让我们一些本应更细腻的情感钝化,而又来去匆匆,尚未及细细体味这山区里开阔水面的难得与质朴。我看到林场大门处拉着欢迎知青回家探访的横额,我看到几只火鸡在园圃里悠然啄食,我看到孩子们下船时的雀跃而小心的神气。而我更多的是为路上的景色着迷,十月里九点多钟的太阳啊,侧逆光下,路旁的竹子、柚树、李子、柑桔、还有房舍,斑驳相间,明快动人,空气清新得让我眯起眼睛鼓腔长吸,从鼻子到双肺都充满着愉快,爽透了。

  十点多,我们赶回大柘,之后在往兴宁方向的路口,搭上了摩托,往石正镇的南台石奔去。远远的,就看见了这座平地上拔屹而起的巨大岩峰,横贯天际。当我们在山脚的分岔处下来,抬头仰望,这巨石竟来得如此之高耸、突兀,山壁的纹路、色泽、还有它的垂陡,猛然的逼现眼前,让人眩目。我记起今天正是重阳,一时雄心万丈,与小絮便要上去,登必至极!

  跟乡人打听,上山有三条路,中路最近,西侧较少人走,而东线则有简易泥石公路绕行至山膝,又与中路汇合,不必考虑,我们自然径直而上。山脚是一家酒厂,也算得天地之灵气了,厂侧有山径可行。所谓近,也就是陡了,方走出一段,但感人踪难睹,路迹莫辨,而抬望峰巅,脖子越发的后仰,身后背囊尤添沉重,一时把刚才的豪气抛得烟消云散。

  所谓柳暗花明,又上了一程,奇岩怪石开始呈展,山色也渐渐摇曳生姿,松树上满挂了松球,最奇妙的是,人居然不知从哪里纷纷的冒出来了,最后竟汇成人流,也许大早趁重阳登高的人们,这时恰好尽兴下山了。宁静的山间现出了生气,喧闹雀跃、欢声笑语时起回荡,人们扶老携幼,更多的是相约而来的学生们、小孩子们,山径上络绎不绝,在这里遇上的平远人,简直比我数天来见到的总量还要多。于是,我们不再孤单,在山膝合上东线而来的人群,步履变得轻快,踏青而行。

  在山胸处,有一家白云寺,平房一两间,但甚是有趣,我觉得主要很有人情味,没有那不吃人家烟火的孤高出世。山门上贴着红联,两边整齐的码着木柴堆,旁边有一株柚子树,已满挂柚子,门外有人支了锅盘,为登山客卖煮食和茶水。还有一条黄犬,在人群隙里闲逛,我很想等它走到院子中庭,拍一张趣影,当着众人,我不敢放肆的唤它,惟有“啐、啐…”的引导,居然听话,往院内踱去,但不是位置不好、神情不对,就是给往来的人破坏了图面,我居然愣是在门口端着相机站了半天,我简直也成了人们看热闹的对象了,以为有什么好把戏。最后,却等得了一个孩子端着饭碗边扒边走出院来的镜头,也觉得蛮有趣的。

  终于,经过两个多小时,在两点多的时候,我们登上了主峰,面前是一大片的石面裸露成平台,很适合玩滑翔伞,三两人们或站或坐,恬享那登顶的喜悦。我举目四望,苍穹下,群山起伏,连绵不断,山下大柘、石正两镇清晰可览,田野黄绿相间,村舍缀点四周;山间则林木苍翠,一两处已必不及待的让叶子披上了黄里透红的冬装,煞是好看;而远方,正北处海拔1530米的项山甑,烟霞浮曳、缥缈莫辨;我仰望重阳节的天际,湛蓝高远,…就这个月,中国人就要升空了,这个古老的民族,曾经错失和拒绝了蓝色的海洋,其带来的是不堪回首的闭塞、落后和创伤,今天,面对更蓝更深邃的太空,我们再也不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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