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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游松潘 马背上的旅行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0月08日09:48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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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说我要去松潘,YAK就让我去那儿见他在马帮认识的朋友洪老三。

  出发前,我只知道松潘是从成都去甘南的必经之路,并不清楚松潘有什么可走的地方,更不知道可以好几天都骑在马上“耍”个够。因为无知,我便以为骑着马旅行肯定是策马扬鞭的英勇帅气了。

  实际上,松潘我是来过的。

  我唯一一次趁着工作之便旅游的便是一九九九年的夏天去九寨沟的那次。没有太多时间,没有太多准备,在成都做完公司的活动后我算计了一下,有两三天自己的时间,就酝酿伙同两个朋友去九寨沟。然后,有朋友的旅行社说发那里的团,可以给我们打折,折扣诱人,还可以有高人一等的待遇。好啊,我们又好象是没钱没闲但想贪小便宜的主儿,于是和这诱惑一拍即合:交易成功了。

  在

九寨沟,导游拿着小喇叭呼来唤去,我们就象鸭子一样在晶莹剔透的海子间被撵来撵去。完了第二天下午鸭子们又被赶上汽车,走上去黄龙的路。

  晚上我们住的就是松潘。既然只是过站,这个小县城是不会给这帮游人们留下什么深刻印象的。

  黄龙,黄龙的遭遇和九寨沟差不多。导游说,你们三个小时后下来,我们就乖乖地,三个小时后坐回到代表所有安全保障的车上。除了不忘在所有值得纪念的地点到此一游一番,所有的美景就这么眼睁睁地在匆匆忙忙中流逝了。

  回来后,面对那么多全副武装的驴们,我再也没敢主动提我去过九寨沟我去过黄龙。想一想,也对,那么好的地方,那么宝贵的时间,就这么被这些人轻易地浪费了。这算是我的旅行里的一个小小的遗憾(对于喜欢和“时尚”两个字套近乎的人来说,可以称污点了)吧。

  遗憾是应该是修补的。我又来到了松潘。

  印象里成都的天从来没有清澈过,六月十日,出发的时候天灰蒙蒙。车在山谷里走着,泯江的水越来越透明,空气越来越通透。车上到一个高度后,天的蒙蒙灰变成淅淅沥沥的雨,又翻了两座山,雨又变成了雾。松潘就在云雾的那一头。

  下了车的头一件事就是找可以待的窝。沿着县城唯一的主干道走,没走几步人已经气喘如牛。这里已经是高原了。

  临街的商店密密匝匝,打着“清真”幌子的小吃店和卖藏族饰品的小店稀稀疏疏地开张着,间或能看见一家玻璃窗户上写着卖糌粑和酥油茶;街上行人很少,戴白帽子的回族男子在路旁闲聊,无所事事;背箩筐的女子满头浓烈的装饰,行色匆匆;偶尔人力三轮车嘎吱嘎吱地从身边擦过。我想起以前地理书上写的“多民族杂居”,直想笑。

  松潘宾馆的门面气派,可是大门紧闭。路过的大叔笑着说,最近游人很少,已经有一个月不开张了。没错,现在为止,我发现松潘城里就我一个外地人了。看来这非典型的雨露无处不在。

  道了声谢,我笑不出来,转身就往回走。背包并不算重,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可带可不带的全扔了,那些所谓的MUST HAVE的也斟酌再三找各种理由能少就少能不带就不带。我还是喘着粗气,脚步有些沉。东张西望是我外出时一贯的面相,对照着出发前描绘的心理地图走路,心里抑制不住莫名其妙的亢奋。感觉已经和昨天大不一样了。在家里,他们已经习惯了有人背着红色大背包在街上走,再也不会象第一次那样看我象看大猩猩一样。我出了门,坐公共汽车,象平常上街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又要出去了,我要去甘南了。托运行李,办手续,过安检,上机场,昏睡,到了,终于到了,然后等行李,出机场,这和出差有什么两样?然后是机场大巴、公共汽车,我在成都瞎转。我承认这是我喜欢的城市:我喜欢这里的人气,这里好吃,好玩。可城市就是城市,象我经常说的,城市都一样。是啊,我们离不开城市,可还是一次次逃也似的离开城市。就是那么矛盾。

  可这次目光搜寻的是能让我待下来的地方的线索。终于有点一个人出门的感觉了。我开始后悔自己扔得不够多,开始抱怨脚上的鞋子既贵又重。攻略上的松潘宾馆又干净又便宜还经济,可它已经牺牲了,我得在现场找一个。(我真的不喜欢攻略,要不是万不得已到了最后的时刻,我是不会去看的。我打印了三四张,指望着它们关键时刻能变成救命稻草。)

  我又想起三年前的九寨之旅:舒舒服服三包到户的游玩不去,却在这里受苦?买车票,等车,看行李,找吃的,找住的,注意着旁人注视自己的表情,都靠一个人,却死心塌地。我又在笑自己,天生的苦命的孩子,没办法呀。直到去年,同行的一个驴友说,我们要的就是这种不确定,因为不确定所以美丽。这说到我心里去了:对呀,原来我一直在享用的就是这个啊!

  

摩托车骑士递给我一张赫赫写着“快乐的小道马队”的名片,他说,马队就在马路的那头。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先找到住的,再找到我要找的顺江马帮。之所以指定顺江,是因为YAK的推荐。相信朋友是有道理的。就是那天,在阿力家,YAK给我这次旅行的大致线条;就是描述骑马旅行时他那副陶醉的样子,让我恨不得马上飞到松潘。

  马帮的办公室就在那条主干道拐弯的地方,幌子上歪歪扭扭地用洋文写着Shunjiang House Treks。一大帮无所事事的人就堆站在门口嬉闹,想必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马帮伙计们了。杨经理一副朴实憨厚的样子,把我让进门后就让我看Lonely Planet关于顺江的介绍,不厌其烦地如数家珍地介绍墙上图文并茂的几条穿越线路。

  我想骑马去雪宝顶。行,雪宝顶,来回四天。

  解决了技术问题,就确定了。我指定洪老三带我去,杨经理说“行”,说着把门口的一个小帅哥喊过来。他是洪老三的儿子,就是后来实际上带我上山,把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小洪。约好第二天出发的时间,我离开顺江,回旅馆,蜕去着这一天堆积下来的厚厚的一层皮,接着跑到网吧向朋友们汇报,说我找到组织了。

  傍晚,天露出点蓝色,太阳露了会儿头,洒下来的光线是金黄金黄的。我借着这么好的时光爬上城楼,走街串巷,到古城的深处转转。松潘古代叫松州,是历史上有名的边陲重镇,那班驳的古城墙似乎记录了曾经了的辉煌。

  这时候心情是会飞的,但我现在还不想,因为明天就要去雪宝顶了,骑着马去。

  穿过开满鲜花的小路

  夏天是什么?夏天是路边榕树上的知了的鸣叫声,夏天是炎炎烈日下的大汗淋漓,夏天是午后那阵舒畅的酣睡,夏天是游泳池里透心凉的水花。

  可在这高原上,夏天就是那绿油油的草和遍地鲜花了;在我眼里,几天高山的穿越更象是通过鲜花的穿越;“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可现在已经是六月。电话里妈妈问我,那里很热吧?我说这里春天才开始呢。

  昨天还是阴雨绵绵,可今天那些乌云象突然蒸发了一样,只变成棉花一样的白云,朵朵白云间是湛蓝湛蓝的天空,那种只属于高原的天空。和着早晨的风,空气是清冽的,看得见和天相接的重重山峦。这些都只属于这个洁净的世界,至少我在内地见不到这样的画面。我想喊出来,可旁边只有小洪和两匹马,他们肯定早已司空见惯了,不会有什么回应,于是只嘴里不停地说着真好真好。

  开始看到满地的鲜花是在我们离开大马路,走进真正“马走的路”的一刻。出了镇子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向上的山路了。就是沿着这条山路,我们开始了通过盛开的鲜花的穿越。

  上山的山坡上有些小小的草甸,矮矮的草那么长着,小花就撒在这些绿地上。刚开始是稀疏的,大概只有白色,很小很小的小花;后来花越来越密,然后有了黄色的,再后来黄色里有了些紫色的点缀。我们的路就这么从花丛里穿过。

  我真有点担心了,担心马踩到这些幼小的生命。(我什么时候变得怜香惜玉了?可如果是你,你是如何如何铁石心肠的人,把你的人放在那里,你也会变的。)可走了一段后我发现,这担心是多余的。我们亲爱的朋友居然能依着原有的小径走,不伤到花花草草一毫一发。这时候,马象两艘敞蓬的小船,船就在开满花的海上游走,而我们就是船上唯一的乘客了。

  我们把第一个营地扎在一块小溪边的平地上。溪水不算清澈,但它是我们今天的生活水源。小洪在原有的两根木杆的基础上搭起编织布的棚子,黄色的帐篷就挨着编织布棚子。

  我等不及把窝安置妥当,就擅自脱离了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组织:我对来时经过的一块绿地念念不忘。往回走不到十分钟,我便又见到了“她”。

  绿地平缓地躺在山谷里,周围是灌木丛,两条水流在灌木丛里穿行一阵子后在绿地面前汇成哗哗的小河。现在,单一的绿色并不会怎样,问题是它上面星点般地长满黄色的小花。那花实在小,可很多,争先恐后骄傲地开着,用了我最喜欢的颜色开着。

  我是多么可怜啊!在我们坂头水库发现那么一个去处后,还有在我们的良心发现即将消失的许庄后,我们几乎可以把脚下的登山鞋变成坚硬的铁蹄,两个月内踏平白盘岭上存在了几百年的古道。更有甚者,我竟然在烈日当头的一天背起过日子的家当,说“我要去露营”,说“我要去呼吸新鲜空气”,就这么一个人走了好一段路,最后我坐在有点发黄的草上,面对一片人工的水面满足地说“很好很好”。

  可眼前就是绿油油的草、黄灿灿的花,它们赤裸裸地摆在你的眼前,摆在雪山脚下,就象美餐一样摆在你面前,你能不动心吗?

  生怕踩到任何一朵无辜的生命,我捡没有花的空隙走。(可能吗?但不管如何,我们总在做最后的努力。)我趴下来,用雪山当背景,拍下这满眼的花草。

  回到营地后,我问小洪我们为什么不在那里扎营。小洪说,那里不好放马。我心里问,马吃那么多干嘛?

  后来有人告诉我那黄色的小花就是格桑花。其实这种花我们的营地上就不少,只是我第二天早上才注意到这些不起眼的小生命。

  第二天还没睁开眼,我就听到滴滴答答的雨打在帐篷上的声音,我想,惨了。做完早上该做的所有功课后,我开始发呆,看着天上的山峰逐渐被云雾覆盖,露出一点,变成白色,又被云雾覆盖,最后再也露不出来。小洪嘴里说着,这样的天气不好走。

  我们煎熬了好一阵子,天没有好起来的意思。我冒着雨在方圆二十米的绿地上瞎转悠,抱着相机。我伺候宝贝相机就象伺候老祖宗一样,天晴了怕它晒着,下雨了怕它淋着。晴天的高原上太阳是毒的,在太阳下走一天就已经快把咱的皮蜕去厚厚一层,可那总比这样好啊。地是湿的,树是湿的,马背是湿的,所有的装备是湿的。小洪说,这样的天气去雪宝顶什么也看不到。我这时侯郁闷啊。

  不就是郁闷嘛,我抱着相机到处瞄,伺机谋杀胶卷。我对着那条又黑又湿的“马走的路”看了看,湿滑的地板反射着天上云雾的白光,路边的草里黄色的小花隐约可见;在这种特别的光线下,其貌不扬的景物也变得上相了很多。(原来那些漂亮的婚纱照就是这么拍出来的!)回头看看我们的营地,只见帐篷和编织布可怜兮兮地躺在草地上;草是湿润的,花也是湿润的,湿润的空气里花的颜色居然也能和帐篷的黄色勾肩搭背;棚子下的柴火还没燃尽,袅袅的烟在雨里飘着;小洪已经开始在马背上整理行装了。在我的取景器里,这是一幅刚刚完成的还饱含着水分的水彩画啊。

  后来,这天下午,走过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村庄,从心里发出无数声赞叹后,我以为这天就该结束了,不会再有什么惊喜,可那一片绿地和遍地黄花毫不商量地来到我们的脚下。

  纳米村的尽头是狭长的山谷,穿过村里的那条小河就从这里奔流而出。马淌过三米宽的水后,我发现这里又私藏着另一个世界。

  河的周围有很多小细流,这些水带编织成的网象毛细管,把山上流下来的水汇入大动脉里;毛细管之间是一块块被水分割的小草甸,草上依旧是星星点点的格桑花;这里的路已经不同一般,它一会儿散开很多个岔,一会儿又汇聚成一条,时聚时散;如果草甸是丰满的细胞组织,那么这些小路是最终通向大脑的神经线了,这“大脑”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宿营地点。

  再怎么麻木,怎么能对这美妙的处境无动于衷呢?我一直在说“真好真好”,可小洪和马已经对我贫乏的语言毫无反应。

  扎营后,我还是借口回去村里转转,找到一个放风的机会:这次,我不满足于坐着小船在花海里游荡,我要在海里自由地游泳。如果马和小洪保证不偷窥,我想裸泳。

  马帮马茶

  小洪开始张罗吃的东西。营地边上有一条小溪,水有点混,可那就是我们这一天的生活用水。小洪在那里洗菜,打那里的水上来烧,直到最后还在那里刷锅刷碗洗筷子。第一顿饭是凉拌

西红柿就烙饼,西红柿是现拌的,烙饼是从县城带上来的。我以为这是第一顿,赶时间,做得简单一些,实际上以后的伙食没比这复杂多少。

  马放过了,吃完饭后小洪把我也放了,他让我到周围转转。正中下怀,于是我有了和雪山前花花草草的约会。

  我回来后发现小洪已经搭好棚子,给我的黄色帐篷就在边上。红蓝白条相间的编织布越过门字形的架子,两边向下倾斜,四个角用绳子固定在地上,就象一座小房子。这简陋的房子只有一片屋顶,没有围墙,屋顶下几块石头和一堆灰烬,一些枯树枝,这就是我们的起居室和小洪晚上的卧室了。

  小洪开始在那几块石头间生火,先用松树叶作引子,把嘴凑到灶前猛吹;然后用细枝条,再用粗一点的树枝;等柴火不再冒出浓浓的黑烟时就烧着了。小洪又在躺在草地上一根大概二十公分粗的松树动起手来,他用柴刀把它砍成一两米之间的几段。我想不出这样粗的木头在这里有什么用处。

  小洪强调这树不是自己砍的,别人砍完了拖下来放在这里。

  “你想干嘛?”我相信他。

  “烧了它。”

  “这么粗,能烧得着吗?”这木头有点湿,我实在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它烧起来。我在发呆。或许这样的树还可以长大,或许我们可以用它做些高贵一些的东西。我想起路上那些木头,那些被锯成一段一段的原木,他们躺在牦牛的背上,个头大的就被两头牦牛拖着走。

  “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果不其然,后来小洪把火的巨大力量证实给我看。第二天早上,那棵不知被谁砍下来的松树几乎被燃烧殆尽,剩下几根被熏得乌黑的骨头。

  晚饭是一锅大杂烩的面条。里面什么都有,面条是带来的挂面,白菜很爽口,那西红柿和辣椒把整锅面染得通红。很久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了,算起来,离开松潘快一天了。快一天了?我忍不住嘲笑一下自己,无非是被马驮着走了一段山路,马都没说个苦字,我却象受了一辈子的压迫一样。

  小洪说,马队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他们现在叫马队,马帮是以前的称呼。我更喜欢马帮的叫法,虽然马帮的功能已经大不一样,但为了怀旧,我愿意这样被骗一骗。

  小洪的爸爸洪老三可是地道的老马帮了,干这行已经二三十年。那时山高路险的松潘很少公路,更不用说汽车,交通运输靠的就是马了。小洪说,当时马就是汽车,他爸爸就相当现在的汽车司机,他们把松潘的特产运到武平县,然后把那里的茶叶带回来。那便是“马茶”的来历。后来,我发现烧马茶几乎是小洪篝火生起来后的第一件事了。有一次,小洪往他碗里倒茶,饭和着茶,他吃得津津有味,嘴里认真地说着“好吃不过茶拌饭,好看不过素打扮”。我鹦鹉学舌地念了好几遍这句话,作深切关怀劳动人民生活疾苦状。

  小洪把烧马茶的壶放在柴火上烧,漫出来的水把火浇灭了一大片,他就给篝火加柴。火小了一点,他把里里外外的柴翻了个儿,火又重新活了过来。他在玩火,玩得饶有兴趣。小洪说,要是没有火,这夜就不知道怎么过了。他一直在往我的杯里倒茶。我不能再喝,喝多了晚上要睡不着了。小洪嘴边的茶杯没有停过,说晚上没有茶不行。

  天黑了。这一夜刚开始时风很大,风从不同角度煽着篝火,烟就毫无原则地四处乱窜。我的上风变成下风,又从下风变成上风再变成下风,我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我就这么被烟追逐着围着篝火跑,真恨不得灭了它。可是这样冷这样黑的晚上,没了温暖和光明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小洪纹丝不动,说习惯了。

  风鬼使神差地停了,停得干净彻底,天上的乌云散去。没了刺骨寒风的吹拂也没了烟熏火燎,篝火变得温暖,温柔。

  我们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我们从藏族的抢婚习俗聊到环境保护,从环境保护聊到白天看到的牦牛运输队。我说起我的矛盾。我说,不管怎样,发展经济和保护原始风貌是难以调解的矛盾。可能,我们的到来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对这里的侵犯了;也可能,经济发展难以避免地到来,原始风貌也终究要被改变,但我们总希望这些变化来得慢一些动作来得柔和一些。可能只是可能,都是一些我们一相情愿的假设。我们怎么能只允许在城市里过腻了丰富多彩的生活后到别人那里羡慕简单“真实”的生活,然后讨论人家该不该保持原来的状态?

  半张脸的月亮就从云里露出来,山的轮廓有了月光后变得清晰起来。我心里开始装满对明天的希望,希望明天象今天一样好天气。对于小洪,明天只是应该容易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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