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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 透着冰雪阳光的气质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8月28日10:47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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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还未到达乌鲁木齐机场,机上人群却有了些骚动,不少人站起来向左侧舷窗靠过去,原来博格达峰皑皑雪顶从云层中冒出来,赫然就在身旁,这就是天山了。在众山环抱之间,一块黄白绿赭格状的城市渐渐浮现眼前,黄的是土,白的是沙,绿的是草,赭的是房。从上空俯瞰这座城市,似乎显得过于质朴。

  一出机场,盛夏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扑上来,热情地亲吻身体每一部分,但同时却有阵阵凉风,轻抚脸庞。盛夏正午23度的气温,实在令人神怡。从抵达到离开的六天时间内,乌鲁木齐就一直给予我这种奇特刺激的感官享受。

  前来迎接的是乌鲁木齐的朋友,认识了4年,虽从未谋面,然而我们却早已熟稔。他在机场工作,以前还常空运新疆的特产给我。刚宰杀的小羊羔,十点上飞机,下午两点就到了北京,那是我吃过的最鲜嫩的羊肉。用刀割一小条肉,可直接放进口中,没有半点膻味儿。这个爽朗的小伙子,跟我想象中一样高大帅气,不仅帮我安排好乌市的食宿,还开车陪我去吐鲁番探寻"中国的麦加",这些我在稍后的游记中会逐一介绍。

  走在街头,抬眼就能看到天山雪顶,如同沉默睿智的白发老人,在不远处守望。破败的板楼和崭新的大厦在快速延展的城市高速环路间交替呈现,四处都有新建的工地,似乎这座城市沉睡了许久正在苏醒。从外形看,乌鲁木齐与世界上其他城市毫无二致,没有特色,缺乏内涵,用霓虹灯和玻璃幕墙装点浮华,用假大空的口号标榜地位。虽然我一向厌恶钢筋水泥可以简单模仿的城市,心仪淳朴原始的自然,但都市毕竟是无数人休养生息之地,他们的成就他们的梦想都构筑在这里,我无权指责他们对享乐的腐糜追求和对生活的恶俗想象。

  作为西北边陲的首府,乌鲁木齐毕竟有一些独特之处。漂亮羞涩的维族姑娘,俊俏含蓄的哈萨小伙子,精灵一般的大眼睛小孩,长袍短褂的巴基斯坦商人,构造出这个混血的城市。中国有五十六个少数民族,惟独新疆的部分少数民族才具有如此明显的异域特征,高鼻深目,碧眼雪肤。在中国大部分地区,他们是异族人;在国外,他们头上标的又是中国人;似乎唯有新疆这片广袤丰饶的土地,才可以容纳他们自由地生存。

  这里夏季的日照时间长,清晨5点多天空就露出鱼肚白,夜晚九点多夜幕还迟迟不肯降临。一天有长达十四个小时的白昼。除开夏季,全年有近半年冰封的冬天。雪与火的终极锤炼,塑造出人们豪放的气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亦快哉!市区分布了很多夜市,大大小小规模不等,五一路和友好路的夜市算是最有名的,晚八点半天还很亮的时候便开始营业,一直到凌晨。夜市里商贩云集,人潮汹涌,叫卖声此起彼伏,沸腾着各种食物的香味,尽可饕餮一番心满意足离去。二道桥的新疆国际大巴扎,今年六月二十八日刚开业,据说是目前中亚地区规模最大的巴扎(集市),充斥着各色小商品和本地及中亚国家的民族工艺品,据说价钱比原产地还便宜。我预备下次返回乌鲁木齐时再去逛逛,买些心仪的物品做纪念。

  混杂着冰雪和阳光的气质,混杂着不同民族的血脉,混杂着凝固的历史和变幻的现在,短短几天,乌鲁木齐象万花筒一般,将一个缤纷的新疆展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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