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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华山 想说爱你不容易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8月18日10:37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玛雅4415欢迎 网友投稿

  华山是此次陕西之行的重点,知道他的的艰险,还是义无返顾的扑向他的怀抱。建也许是担心我们两个女生的安全,所以约了两个也欲上山的男士与我们同行,一路上他们也算是很照顾了,我们省了不少心。可是也因为等他们,我们错过了班车,不得不上了贪心司机的车(人坐满才开车的那种)足足等了3个多小时,到华山脚下已经是7点多了,缆车是没戏了,注定要“夜登华山”虽然晚点,好在司机所在的联络站可以休息,我们四个人也不顾忌什么了,要了个4人标间,15块一张床,还比较干净。接着是吃饭养精蓄锐。时针指向11点,走廊里开始骚动,街上也开始热闹。那是开始爬山的讯号了。11:20,打点行装,其实也没有什么:一个小包,水杯、帽子、手套、雨衣、手电筒。我们一行4人上路了。去过华山的人都知道,还没到山门呢,就一直是上坡,没有缓冲的地儿,走了20分钟到山门,这才算刚进山呢。四周黑糊糊的,“伸手不见五指”一点都不玄乎。头顶,天高着呢,旁边山峰只有巨大的黑影,听得流水潺潺,觉得自己在瓮中。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用过手电筒了,这会儿觉得那光安全而温暖。走一段,用手电照照路边的大石头,看看地图,发现里正式爬山的地方还远呢!。实际上,前面将近7公里没有台阶的路只是序曲,然而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腿开始酸痛,气也喘不匀了,最遭的是,肚子居然浠哩咕噜的不舒服了。等走到看见台阶的地方,我觉得兴奋又难过,终于,序曲结束主题开始了。可是天啊!我走不动了!爬过华山的人最清楚,体力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就是那口气,那是不可知的未来的刺激与吸引,谁都知道前面有危险,正因为如此,才更希望去看一看,去走一走,来了!就是走一遭!有句话很流行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华山上有很多的驿站,免费休息,(当然,吃喝不是免费的)于是,在那前途未知的夜里,前方的微光不止是光明了,那是希望的方向。每个简陋的驿站都是一个加油站,给体力冲电,给精神加油。所以当我站在韩愈投书处回望来时路,那散落在黑暗中的点点微光,仍然让我心暖。

  1:25百尺峡顶上轻风徐徐,我无力形容千尺幢和百尺峡的险要。踩在别人的肩膀上,同时又被别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爬的意外的轻松和迅速。是上上下下那些陌生的鼓励吗?还是那份彼此照顾,共同进退的团队精神帮了我呢?我不知道是谁在前面为我照亮路,也不知道是谁在提醒前面某一级台阶损坏了,要靠右行,只知道要把这些叮嘱大声的往后传下去。至于谁在后面听,我更不知道了。“加油啊!不远了,”“抓紧啊!小心水滑”“慢慢来,别着急”这样的话一直在山谷响着,此起彼伏。所有爬上了百尺峡的人,都临着悬崖,大声的向远方喊着。远方,有人高声的回应着。黑夜吞没了一切可以分辩身份的标记,巍峨的群山消融了所有的距离,那份陌生已经慢慢化成新鲜的牵挂——那几个拉我们爬上最高台阶的学生在前面的驿站等我们,要努力赶上;那对在毛女洞遇到的背着大包的情侣,怎么还没有跟上来?我们约好在前面再见的。我想起《欲望号街车》中女主角常说的话——“我总是相信陌生人的善意!”——在这条艰险的山路上,充满了陌生的善意还有纯粹的信任。

  3:05苍龙岭前的驿站坐满了准备一同出发的人们。气温下降了,伴随着丝丝小雨,觉得冷。来的时候只想要轻装上阵,却忘记带上一件外套防寒。好在爬山的过程并不会冷,却是不可以停下,停下就会打哆嗦。看见一个大包出现在隘口,四下里顿时掌声如潮,那对负重的情侣终于和我们汇合了。在他们的后面,居然紧跟着一对年老的夫妇。掌声再次想起。能走到这里,真是不容易。

  3:25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苍龙岭进发。面前是一条怎么也走不完的路,起初还有人不时的照照前路,后来就放弃了,因为那样做只能打击信心。我心无旁骛,发挥祖先的原始本色——四肢着地那么爬——反正大家都这样,天又那么黑,不要形象了。其实这样爬实在容易些,即能减小风阻又安全。所以我一度认为这样才可以称上真正意义的“爬”山。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狭窄的台阶满是露水、雾水,湿漉漉的,除了面前的路,什么也看不见,。好象在童话里的天梯上。爬了多久?忘了,总之大家都安全的到达了韩愈投书处。当年那个大名人到此泪垂,投书山下,放弃登山。而今,我们知道,胜利在望,“东峰”两个闪闪发光的字就在上面的云雾中。

  苍龙岭后的路变得异常辛苦,我们不得不常常停下,在冰冷的台阶上休息。每个驿站的人关于前途都有不同的口供。只能相信自己的脚了。原来浩荡的队伍分散了,两个同行的男士已经不见很久了,估计在东峰那儿等我们。东方有了微亮,接近玉女峰的时候雨下大了。我们要加油!

  5:15最后的驿站了,可是观日亭在哪里?工作人员想拐角出一指,一条笔直的“天梯”竖在面前。云雾缭绕之中,不见尽头。雨衣内外全是水,冷得牙不住的打颤。本以为一夜的艰险已经到头,可是面对着最后的挑战,我只觉得一种强烈的被挫败、被打击的绝望,在一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信念和决心。胜利在眼前,而我却无力再走,哪怕一步,真想坐在地上痛哭一场。“不爬了,我要回家,上帝啊!救我!”

  5:25就这样,坐在驿站里喝5元一杯的奶粉,吃光所有的食物,脱掉冰冷的雨衣,我们垂头丧气打道回府。也许是我的祷告应验,天亮了,雨停了,白茫茫的云海在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边,不!我们就是在天上了。那是在画里,在神仙故事里才有的美景。或者?我们便是在谁的画里?昨夜黑糊糊的群山此刻成了浩淼烟波中的小岛,偶尔还会被那腾起的云雾完全的淹没。而那些山脊上的小庙宇不知是哪路神仙的家呢?被摧毁的心重新的燃烧起来,疲惫消失了,绝望消失了。仿佛重生一般的轻松,脚下如飞。回望苍龙岭,我不能想象自己居然曾经从那里走过,沿途碰到问路的游人,热心指点同时便是多了分的自豪。“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声音,而我以飞过”。我相信,华山是记得我的。多说一句,在回西安的途中遇到一件很不愉快的事,虽然最后还是有个好结局,可是,想起这一路,还是不由得感叹“华山!想说爱你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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