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凤凰留念那舒缓中的美丽_新浪生活

行至凤凰留念那舒缓中的美丽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8月18日10:27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崩裂之日月无光　欢迎网友投稿　　在凤凰，总计只停留了两天两夜。但是同去的每个人都感觉似乎住了很久了。时间，就象高速行驶的汽车，在拐弯处不得不慢了下来。　　黄昏。吃过晚饭，拉一把竹椅，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沱江中来来往往的小船在江心悠悠地晃着。沱江水只有几十厘米深。船家轻轻地向下一撑，长蒿敲击着江底的石头，发出吧嗒—吧嗒—的碰撞声。随着舒缓的节奏，小船缓缓前行。吊脚楼的灯笼投影在石板路上，到处是淡淡的人影，楼上，船上，路上。江水在月光下微微颤抖，江风吹来土家油茶和腊制品独特的味道。时间缓慢到几乎停顿。似是一幅油画。心静如斯，不想言语。就这样坐着发呆，只想这样坐着发呆。　　清晨。江畔的喧闹声和透过天窗洒进来的阳光叫醒了我们。很响的流水声。远远近近都是洗衣、洗漱、洗菜的人。问寒问暖，说长道短，夹杂着细细的笑声。槌衣声此起彼伏。哒。哒。哒。节奏略慢于心跳的速度。不敢凝神静听。心跳的速度会随着它的节奏缓慢了。有窒息的感觉。远处飘来戏曲的长音。似是一幅古画。却充满生机。　　沱江。包了一只小船，从沈从文墓地向东顺流而下。两山夹一江。山影。树影。草影。芳草碧连天。水仍是很浅。长满水草。长长的，一缕一缕，好象长发女子的背影。轻舞飞扬。将脚丫儿放在水中，任水草纠缠。冰凉粘滑。竟有投身水中，随其飘扬的冲动。长蒿依然发出与江底敲击的熟悉的声音。哗啦啦流水的声音。满江的蜻蜓扇动翅膀的声音。鸭子快乐地呷呷叫的声音。风吹动衣衫头发的声音。时间缓慢流动的声音。水牛悠然自得地扯起一把水草，同时享受着沐浴和美食。小孩子们都脱的精光在水里嬉戏。我们经过时朝我们掀起水花。有山有水就是美景。有的美景是因为生动而美丽。比如凤凰。有的美景是因为美丽而美丽。比如沱江。凤凰因为在沱江边上，更加美丽。沱江因为有了凤凰，更加生动。　　小巷。我们拐向一条条不知来龙去脉的小巷。两边木屋，飞檐雕梁，中间是窄窄的，只能过一辆人力三轮车的石板路。每当有人乘车而过时，我们就要贴墙而站，一副被打扰的表情。而车上的人也并没有扬扬自得的样子，亦是满怀歉意，觉得辜负了这样的小巷。但是黄昏的时候来就是另外的情况了。那些半明半暗的灯光构造出意想不到的孤寂环境。放慢脚步，仔细看这每条小巷。没有一条小巷和邻近的小巷完全一样。有些小巷寂静无声，有些小巷则生趣盎然。但都沉没于黑夜之中。几扇窗户在朦胧的月光下闪着昏暗的灯光。雾蒙蒙的小巷深处隐隐散发着熟悉的气息。虽然在此刻，我是异乡人，但已经奇妙地融化在这个神秘莫测的环境里。我既无目的，又无事可做，本来同这里的黑暗毫无关系，但我却充分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的所在，就象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一样。　　泡吧。去过两个酒吧。一个是沱江南岸吊脚楼上的流浪者酒吧。一个是老街小巷中的小城故事。流浪者酒吧的屋里飘着的不是咖啡红酒的香味，而是蚊香的味道。还有朽朽的潮潮的湿味。天花板的木梁上吊了很多酒瓶，也吊着许多蜘蛛，我开始大惊小怪了一阵子，但看见别人视而不见的样子，自己先就羞愧难当了。我们几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凝望江中悠闲的小船，一边研究明天的路线。在这样的一个古城水乡，坐在外表古朴但实质现代的地方喝酒品茶，有一种独特的感受。墙上贴满酒吧老板去各处游玩的照片，还有很多来过的人留下的名片。两个老板，一个光头较胖，一个长发略瘦，看来是去过西藏的，墙上很多藏地的照片。小城故事很小，里面摆着矮桌和竹椅，桌上铺着扎染的桌布。非常闲适。老板没事的时候就上网。这些吧是专门准备给我们这些外乡人的。如果凤凰只是空有一幅古色古香的美貌，而不能兼容现代的生活和节奏，那凤凰就不会象现在这样让人乐不知返了。毕竟我们需要的是我们已经适应了的生活。文化的保持和发扬，在凤凰衔接的天衣无缝。　　苗寨。经常看网上介绍去苗寨赶集可以看到盛装的苗族美眉和精致的手工艺品，所以一直渴望着能够有机会去赶集。到凤凰的第二天，恰逢山江苗寨有集。在闷热酸臭拥挤的中巴车里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到达山江苗寨。因为时间还早，又继续拦车到石桥苗寨，去看那个“天下第一大石桥”。那座石桥据说是最长的单拱石桥。我们看不出所以然。很普通，不觉得有什么。苗寨的人的生活一定很清苦吧。破旧的石墙，发着朽味的木屋，断裂的围栏。如一块块肮脏的伤疤。居然还要收取门票，一人20元。我们讨价还价到一人5元，抱着既来之，则看之的想法进去溜达了一圈。可叹那些破旧的用具，落后的设备，居然成为获取利益的卖点。哗众取宠而已。集上的人很多，有很多是三五成群的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的。没有盛装的苗族美眉，老太太们到是穿着簇新的民族服装。集上尽是些低档的日用品，肮脏的小吃谈前坐满打牙祭的小孩子。米、面、蔬菜、自家制作的腊制品、咸菜等气味混杂在浓烈的汗腥味里。有几家卖苗服、刺绣和银饰的摊子，远不如凤凰的品种花样多呢。大约呆了十多分钟，就完全失去了兴趣，急急地想要赶回凤凰了。不过沿路的自然风光还是不错的，漫山遍野的绿色，没有树，山上全是草，路边全是水稻。都在阳光下绿的刺眼。点缀在绿色山野之间灰灰的苗寨，还是蛮上镜头的。　　离开凤凰去的其他地方，那些所谓的景点，都是浪费时间。应该把所有时间都消磨在沱江边凤凰城的石板路上，慢慢徜徉。真想每分每秒留在凤凰，真想时间能够暂时停顿。而时间，只是在凤凰拐了个弯，又急急前行了。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