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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锦溪 亲近自然的舒适和快意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8月15日10:53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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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长了,对周遭的一切厌倦了,灵魂深处的自由又开始骚动,于是约上同伴一起前往昆山附近的锦溪。

  锦溪是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锦溪原名陈墓,因南宋的一位皇帝的爱妃陈妃水葬于此而得名。陈妃墓建于水中,据说,水位再升高,也不会将该墓淹没。只是现在的墓被水泥加固,加宽,成了水中小岛,完全成了现代摆设,着实可惜。倒是与陈妃之墓隔水相望的莲池禅园让我喜欢。小小的禅园围墙斑驳,略显破落,极具古朴之气。这禅园与他处的不同,中国大多寺院大门朝南,偏这小小的禅园正门朝北,走进大殿,迎面就见弥勒佛,背面供韦驮菩萨,直对湖中水冢,两边各立两大天王,想是设计者为让殿中之佛保佑那水中之墓。站在禅园的小花园中,便能望见静静立于水中的陈妃之墓。园中栽有南宋时期的龙柏,罗汉松。龙柏虽已枯死却也不倒,干枯的灰色枝干千姿百态,伸向空中。一旁的罗汉松虽有千岁,到也枝叶繁茂,欣欣向荣。原本还有一棵银杏,只可惜文革之时被毁。

  江南小镇自是离不开水,细细的河水蜿蜒,静默地流淌过人家门口。水岸两边不知名的茂盛绿树,在风中摆动枝柳,轻轻摇曳,映衬着不远处的灰白古石桥。供路人歇息的小亭或美人靠时见于岸边。(所谓美人靠,就是一种狭长,有些S型靠背的木制椅子,多被漆为朱红色或棕色,建于小河岸旁,常见于江南的水乡。)走累了就坐在亭中吹吹风,听着此起彼伏的蝉声,恍惚间又回到了无忧的童年,虽不富裕但也充实趣味十足。河对岸的居民坐在门口三五成群地聊着家常,老妇们安详地望着人来人往。在那一刹那,人们,石桥,小河,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打搅,依然照着故有的舒缓节奏存在着,一如几百年前的世界。

  踏上摇摇晃晃的小木船,我们开始了对这个小镇的另一个角度的欣赏。船娘是为40多岁的村妇,红红黑黑的脸膛,薄薄的体恤衫,的确良长裤下勾勒出健壮的美。船上除了我们外,还有一对情侣,也是开朗,外向之人。略显沉重的木船桨在船娘的手中变的顺手好使,一推一摇,丝毫不费吹灰之力,木浆在船尾的河面上轻轻地划出一道又一道波纹,从清晰到再次没入河中。同行的男子突发童心,脱去鞋袜后,将脚浸入了河中,随着船行,在水中划出一道与船平行的水纹,我们笑称,这好好的水就是被他这般的人给白白的污染了。不过,想来这大热天的将脚浸入凉凉的水中,实在是件快意的事情,那感觉必定比窝在空调下吹着人造冷风来的惬意和爽快。只是不知何时起,科技的发展让人们将自然与自己越隔越远,甚至忘记了亲近自然所带来的舒适和快意。

  船穿梭在河道中,不时地穿越过一座又一座经历了风雨岁月的古老石桥。它们默默的守护着这方水土,保佑着这方居民,见证着这个小镇的兴衰历史,承载着这方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翠绿的植物从桥墩和桥身接缝处努力地向空中舒展着身姿,为灰色的石桥增添了些许的生机和妖娆。水岸两边的朱红色建筑不断地略过眼前。整个小镇就如同一幅淡墨的水墨画卷,而我们也成了画中的一部分。六月的天气已经出奇的热了,坐在船中,好在有船蓬遮阳,才凉爽了许多。向同船的情侣提议买个我们两个窥视已旧的大西瓜。于是,手一招,买家便开着小船想我们驶来。据船娘介绍,买家也是附近的瓜农,等瓜熟蒂落的季节,便开着小船来锦溪叫卖。挑瓜的重任自是落在了男子的身上,瞅准一个碧绿水亮的瓜,就拿起来掂一掂是否沉,敲一敲声音是否闷,沉则说明水足,闷代表必已瓜熟。然后就交于买家开瓜。长长的瓜刀插入瓜中,只听得“啪”一声,瓜已顺势裂成两瓣。虽还未见到瓤却也知道了那是只好瓜。我们将几块西瓜分于船娘,也让她消消暑。我们捧着西瓜,开始大口啃起红红的瓜瓤,甜甜的瓜汁和着瓜瓤进入腹中,顿感舒爽了不少,暑气也随之消去了好多。太过丰富的瓜汁,来不及一一吸入口中,只得滴在了船板上。吃完后,每个人的口边,手上都沾满了甜甜的汁,用手背搽一下口,回味着瓜的甘甜,心满意足地感叹一声,“舒服啊~”有时,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起眼的小东西就能让你欢心满足。

  西瓜拉近了和船娘的关系,我们要求船娘唱些江南小调,她倒也不扭捏作态,欣然的接受了。不似我在西南地区听到的高亢嘹亮,她的嗓音就如同这吴越的水般,温软柔缓,再加上江南特有的吴侬软语,配上小船中的摇摇晃晃,着实让人酥软,闭上眼睛,不忆过去,不思未来,放开心怀,感受此刻此地。

  生于江南,长于江南,眼中的水乡自是不如北方或南边来的人那么新奇有韵味,只是,当心情不佳时,来到安静的小镇,闲庭信步于河岸,烦恼也就随着那潺潺的河水流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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