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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篇:最爱大葱蘸大酱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8月14日10:00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艾英

  夏日到日照去旅游,天蓝蓝海蓝蓝,游泳赶海吃海鲜,真是神仙过的日子。然而我忽然想起附近的莒南县有一位文友曹国英,她是山东著名的四位女诗人之一。她的诗歌真诚宁静善良和执着。我特别喜欢她的“我可以就这样老去/我就可以这样成为你的碑文/成为你的胡同,让你的马车经过/带给赐给众人的秋风。”《报答》。她经常对我说,她的家乡有一座神秘的天佛山,其山的整个形态极似一位静卧的的大佛,维妙维肖。那里离风景秀丽的平墩湖也不到20公里,还有许多纯自然景观,当然还有许多小吃等待我去品尝。于是我尝遍了日照的海鲜之后,就登上了去莒南的长途汽车。

  莒南果然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城,诗人的热情更似夏日般火热。我们走在古朴的街道上,忽然一股酱香飘飘荡荡忽隐忽现,寻它它不见,不经意间它又飘过来轻抚我的面颊,撩拨得我只想抓住它随它而去。它不是北京干黄酱的味道,也不是天津甜面酱的味道,更不像洛阳的豆瓣酱,郫县辣豆瓣的味道。我问诗人,她说这就是这里的的豆瓣酱的香气,在这里,豆瓣酱叫葱伴侣。我见过咖啡伴侣、牛奶伴侣,葱伴侣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不知是诗人的语言还是正宗的称道。

  在福园饺子城,我第一次见识了这位葱伴侣。那是一盘烧茄子,里面加了些这里的豆瓣酱,通红的豆瓣酱把苍白的茄子衬托鲜亮无比,那股香气使我一个人几乎就把那盘茄子吃个精光。其他的菜也很精制,尤其是饺子,皮薄馅大,味道纯正,可惜,我肚子里装满了烧茄子,满嘴酱香味盖过了所有美味。在大崮子山的农家饭馆,我又一次邂姤了这位伴侣。他们拿出一大叠小米面、玉米面、全麦面煎饼,然后端上一碗酱,一盘葱,一盘土鸡蛋,一叠盐。那碗酱通红透亮,似乎汪着一层油,香气四溢。诗人教我摊开煎饼,抹上一层酱,放上几棵葱卷成一个筒,放在嘴里一咬,裹在柔韧的煎饼里的葱甜酱香,真是天生的一对好伴侣。试想一下,如果没有了酱,葱就绿得孤独,白的苍凉,也就没有了咸味和香味。反过来,没有了葱,酱就像一朵红花没有绿叶陪衬一样单调。只有它们紧密结合在一起,才能珠联璧合,发挥各自的优势。接着我们卷了辣椒、黄瓜,山野菜,都是抹了酱的,我这才发现,这酱还是辣椒黄瓜及所有菜蔬的好伴侣,如果卷烤鸭想必也是不错的。那么酱就升为是大众伴侣大众情人了。我们又剥了土鸡蛋放在煎饼里碾碎,撒一些盐面,裹起来就吃,一股久违了原汁原味的蛋香立刻将我们俘虏,我们吃了一张又一张。我们还喝了山鸡汤,各种山菜,尽兴而归。

  早晨我独自上街,吃了沂州名吃糁汤,有鸡肉的有牛肉的,配着煎饼,油条或烧饼吃,竟有了在洛阳喝汤的感觉。老板告诉我,糁汤里胡椒放得多,所以能暖胃驱寒,健气提神,滋阴壮阳,舒筋活血,健脾益肾,益精填随。我开玩笑说,那大热天喝有什麽好处呢?她一时语塞。我说,喝一碗汗出得透,痛快!惹得满屋子的人大笑。

  我要回来了,诗人不知从哪里搜罗了那么多的煎饼,地瓜干麦子蔬菜高粱小米玉米应有尽有足有十多斤。回到家,打开每一张煎饼,它都像一本线装书,里面画有山东的美景,写有山东人的爽直。诗人的《午夜山岗》、《古城》、《在山中》跳动其中,于是我合着诗人的节拍吟唱:“我们从废墟中站起来,把看到的一切写成诗/这万世咏唱的旋律/能在尘埃中盛开花朵/记住,我们是白兰/我们是大地和粮食/我们的心灵无边平安”《我们歌唱》。

  不过,我还想加一句:葱伴侣,大众情人/使我怀念/煎饼大葱蘸酱/那才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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