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新疆苦寻那民族特色的音符_新浪生活

行至新疆苦寻那民族特色的音符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8月11日11:30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风沙星空　欢迎网友投稿　　没想到，广州妹妹BZ听到这音乐就非要买下那张CD。　　那天晚上下班后，约了BZ、小何、小意去延安路吃饭。去的是一家维族餐厅。餐厅面朝大街，门口摆了好多盆栽花木，有一人多高，最显眼的是无花果。他们几个就想不通，维族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在家门口、庭院里、饭馆前栽种无花果--圆阔叶、扁青果，粗树干。　　看到它，我会想到南疆小绿洲上的维族农家小院，继而想起他们田园般的生活。　　吃了满肚子的烤肉抓饭后，几个人就沿延安路边有阿拉伯特色的建筑群往回走。路上迎面走过的各种面孔的人让他们猜测了很久：他们是什么民族？我说，仅从他们的长相上是无法区分的，要听他们的语言。也许他们的血液中已混合了一个或几个民族的血液。　　参观了塔塔尔寺、领馆巷、国际大巴扎、二道桥市场、南大寺、民街后，来到山西巷子转悠。此时已是夜色温柔，山西巷子两侧摆满了民族饮食小摊，卖抓饭的、卖烤全羊的、卖冰镇石榴汁的、卖日用品的，有点杂乱，而且伴随着听不懂的、高亢的叫卖声。　　走得有点累，BZ说想坐下来歇歇脚。看路边有个维族饭馆有卖大碗茶的，几个人就同时叫嚷要喝。BZ还说12年前在新疆她就喝过这茶，后来再没喝过，那味道一直让她品味到内地的好几个城市。　　伙计很有眼色，和占了一张大桌的两个维族吃客商量后，腾出了那张大桌给我们，然后麻利地摆上四只碗，在里面放进一撮砖茶，再提了大茶壶往碗里添了热腾腾的开水。一股清香就漫溢在空中。　　端了海碗，吹开浮在上面的粗茶叶杆，小心地咂摸着茶的滋味。　　新疆很多饭馆里的茶水不要钱，管饱。农村的贫困些的乡民就买一个一块钱的馕，坐在某个饭馆里要一碗茶，馕加茶水，很经济、结实的一顿饭。但我们不好意思光喝茶不消费，就向伙计要了10串烤肉。　　伙计并不因我们的消费只有10元而怠慢我们，而是高声地向烤肉师傅吆喝着，再提大壶续水。我还在碗里放了好多冰糖块。　　夜色、灯光下的山西巷子充斥的人群多是漫不经心闲逛的，这个上世纪30年代因山西人常住的小巷，现在已不是低矮的窝棚和飞扬的尘土路，仅200米的小巷两边立着不高的楼房，更有楼前安放了新疆13个民族姑娘、小伙的广告灯箱，那13个民族的模特形象让人看了就叹息，女人端庄美丽、男人阳刚健硕。　　这时，那间维族饭馆里播放的一首维吾尔音乐就让BZ有点痴迷了。　　那是一首老者的歌，从一个沧桑男人的喉咙里、胸腔里发出，委婉、凄美、低沉、浑厚、悠远，即使你在新疆走上多年也不会听到。在BZ低头喝茶并仔细倾听时，我也在细心聆听着，试图从歌者的歌唱中清分出是十二木卡姆还是刀郎、赛乃姆。尽管我听不懂。　　BZ站在播放歌声的饭馆前默不作声。然后问我，风沙，这歌唱的是什么？　　虽说我在新疆生活了30多年，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歌唱。我猜测地告诉她，这歌应该是南疆某个农村的歌声。　　BZ就不作声。过会儿，她说，我要买这首歌。　　我有点诧异，你能听懂？　　她说，听不懂歌词，但可以从歌中品出它的委婉和沧桑。　　然后她告诉我，12年前她独自在新疆旅行时在南疆喀什听过类似让她刻骨铭心、难以忘却的维吾尔歌声。　　在新疆，我也听过太多的维吾尔歌曲，还有几个很要好的维族哥们。我们会在酒足饭饱后请出那些天生就是歌唱家的朋友给我们弹唱几曲流传于民间的维族民歌。这是从书本上得不到的维吾尔族历史，因为，维吾尔人把历史写在歌声中。　　我理解BZ为什么会对这老者的歌所震撼而坚定地要买这首歌，我知道她12年后再来新疆所体会出或找寻出的她记忆中的新疆的美好、悠远、深厚。　　我问饭馆的老板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老板吐着饶舌的维语。再问店里的伙计，他们同样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然后，我便在饭馆里四处找寻播放歌曲的机器，对伙计指着那张插进机器里的CD，叫他取出来。　　但那CD没有任何一个汉字。于是就拿了CD问老板，这CD叫什么，唱的歌是什么，唱歌的人叫什么...... 　　老板终于在我们的急切和手指比划中明白了我们的意思。随后我们就开始找寻到一家音像行，问维族伙计，XXX.XXXX的CD有没有(维吾尔人的名字很长，不好记。我现在早已忘记了当时老板说的那歌者的名字，只好用X来表示)。　　伙计就开始找，却没找到。就让我们再问那CD的名字。　　返回那饭馆，盯着那老板。其实我们是想买了他的这CD。但他说，不卖。　　我就见BZ带了一丝遗憾。　　问清了那张CD的一切，再返回一家家的音像行不折不挠地找寻。但，我们还是没找到。音像行的维族小伙带着嘲讽的口气告诉我们，这种歌，年轻人不爱听，卖不动。　　听完他这话我就有点愣怔，继而又立即明白了。这种老旧的歌声只能到偏远的地方去聆听，在城市，在现在，它已经没市场了。　　BZ就非常遗憾了。手里捏着那张饭馆老板写了歌者名字的纸条，默默地说，我只有到南疆去找寻了。　　歌声，有时会唤起人们久远的回忆，就像我现在听那些《怀念战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草原之夜》一类的新疆老歌。但唤起BZ的，是她12年前的独旅新疆。　　这张CD，我以后再路过二道桥的任何一家音像行问起时都没见到过，我也试图回忆起BZ手中的那张纸条上的歌者名字，但，很难了。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