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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的诱惑 狼吞虎咽的童趣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8月07日10:40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想要云游四方

  记得小时候,几乎每天晚饭后都跟父母出去散步。在我印象中,那时的北太平庄和现在有很大差别。现在北三环的位置是一条两侧挖明沟的林荫路。北影电影院旁边是22路公共汽车站,有很大一片空场,也就成了我儿时散步的主要场所。

  在空场周围的白桦树下,总是散布着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天一擦黑,就炊烟四起,各种纯朴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在羊肉串、糖葫芦、年糕等各种小吃中,最吸引我的就是馄饨(主要是已吃过晚饭,汤汤水水的好消化)。

  那时的街边馄饨摊比现在的要专业得多。一个单肩挑的卖货担子,一头是坐在竹架上的炉子一头是一个带抽屉的小柜(柜顶既是案板又是餐桌),中间用扁担刚性连接,一体化程度极高。卖馄饨的是操着软语的南方老汉,一人身兼擀皮、包馅、下锅、调汤、收费等多项职能。南方老汉包煮的馄饨皮薄馅香、油少不腻,在当时着实钩住了我的馋虫,每次路过馄饨摊,我的脚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走不动,总要缠着父母买一碗。把家长给的五毛钱交到老汉敞开的抽屉中,换回一碗热腾腾刚出锅的馄饨,幼小的心里别提多满足了。就着老汉擀皮的小桌,也顾不得烫嘴,三口两口就把馄饨捞干净,直到连汤也见底儿才肯住嘴。

  那一段时间,吃馄饨成了我每天的一大享受。值得一提的是,记忆中的馄饨摊非常干净,总被老汉擦得一尘不染。所谓的收银,实际是由吃客自己完成的,如无零钱可自己在抽屉中找。老汉自己的双手是不摸钱的。那时人们都很守规矩,印象中从没因为钱的问题扰了大家的吃兴。后来,形势发生了变化,南方老汉渐渐销声匿迹(估计是进京指标越来越难搞),代之以铁皮蜂窝煤炉、钢笼锅、四方地炕桌(上面浮着一层油垢),摊主的口音也变成了标准的京片子。煮出来的馄饨体积比以前大了许多,咬一口满嘴是油,汤的酱油味越来越浓,渐渐没了食欲,也就很少再光顾了。长大后,又接触过各种各样、价格不一的馄饨,但依然怀念儿时偎依在扁担旁狼吞虎咽的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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