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溪游记探访幽静的村镇_新浪生活

长溪游记探访幽静的村镇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7月29日10:15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candysmike　欢迎网友投稿　　听说今天要去长溪村老家，大家很是兴奋，他们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纷纷要求和我一同前往。小齐的爷爷奶奶早已去世，老屋还有一个远房的姑姑住在那里。打点好行装，一行8、9个大人小孩浩浩荡荡出发了。　　来到赋春街上，好几辆桑塔纳、天津大发在守着客人。其中一个开大发的司机是齐家的远房亲戚，自然就上了他的车。包一天车的价格是250元，既然是亲戚，只收200元！我坐在司机旁的前座上，其他那些人我都不知道是如何塞进去的！座位下还塞着我顺道买的10瓶矿泉水和两斤桔子。　　开始的大路还很好走，拐上山上的土路就难受啰。几天没有下雨，车过之处灰尘滚滚。路很窄，坑坑洼洼，车上人又多，时不时听到底盘被刮的声音，我替司机捏了一把汗。司机是个大个，40岁的样子，一条毛巾搭在脖子上，笑呵呵的，脾气很好，驾驶技术相当了得。原来，他过去还是个汽车兵呢！　　越往山里走，景色越好。一条溪水在山路边流淌，树荫如盖。车行到一个叫庄林的地方，路边山沟里的水和小瀑布太诱人了，我忍不住让司机停下。大伙儿一拥而下，我下到沟底，对着山谷发出“喔-------”的长鸣。在溪水里洗了脸，拍了几张照，上车继续往前开。司机说，前面有条瀑布直接从山上落到路边，可以把车开进水里洗个澡。我不禁大喜过望。　　车开不远，真的就看见一条水带自山石上落下，溅到路边。我们把车开进水帘，就听见“轰轰”的巨响从车顶传来，一股凉气传进车内。车内的人“嘢—嘢—”地乱叫着，那一刻我肯定笑得象个顽童！　　快到长溪的时候，看见溪水旁有人在抓鱼。从清清山泉中抓来的鱼一定是鲜美无比吧。我试探着问小齐的哥哥，能不能下车向抓鱼的人买些过来。司机甚解人意，立刻就把车靠在了路边。我刚要走过去，小齐哥哥一把拉住我，说，你不懂当地人的语言，我和你一道去吧。　　抓鱼人的年纪在40开外，手拿一张小鱼网和一个竹篓，头上戴顶斗笠。开始的时候，抓鱼的人并不想卖，说抓的鱼是给儿子准备的。我们央求了几句，并出了当地的高价钱：3元一斤！抓鱼人才勉强地均出两斤给我们。没有称，大概齐地往塑料袋里抓了几把。鱼不大，都在手指大小，体白，鱼鳞细小。哦，那些鲜嫩的鱼呀！现在想起来我还口水直流！　　又翻过两道山岗，终于到长溪了！原以为深山里的村落一定是小小的，没几户人家，没想到这里别有洞天。山谷里有小片小片的稻田，有些规模的村子就坐落在山坡下，傍水而建。依然是粉墙黛瓦，依然是田野井然。村里的道路太窄，大家在村口下了车。　　一条窄街紧靠溪边，石板铺道，一间间小小的店铺沿街的左手一字排开。铺面的门面都是木板做的“趟门”，开门的时候要一块一块卸下，关门的时候再一块一块装回去。我仿佛一下子掉进几十年前的历史中。其中有间中药铺，药材都放在一格格小木抽屉中，粗犷的木纹展示着时间和沧桑，空气中有中药和稻草或者牛粪的味道。这可是原汁原味的乡村老式中药铺，都市中的那些仿制品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　　右手的小河边的河床上，有大片的鹅卵石，穿着蓝布、包着蓝花头巾的老太太们忙着往又扁又大的竹篾筐里晒萝卜干。一架窄窄的木桥跨溪而过，支架是A字形的原木。　　齐家的老屋几乎就在小街的尽头，是一间两层的很有特色的徽派建筑，已经有些破败。门眉上有石雕和飞檐，右边的二楼伸出木制的阳台，栏杆是美人靠的式样，从外面看，全部是木雕。　　主人看到大队人马进到屋里，既兴奋，又忙乱，把一个装满干花生的麻袋往屋中间一放，吃吧。又从屋里拿出一种当地的特色小吃，平生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是一种用茄子做成的食品，片状，茄子片外面裹了一层辣椒、蜂蜜之类的东西，晒干就可以吃了。我咬了一口，很硬，嚼不动，同时辣得我直跳脚，其他人笑得前仰后俯。　　说笑了一阵，我掂着“五虎把村口”的枫树，拉着小齐的哥哥出了门。　　顺着溪水，穿过一条用整块石头铺就的小桥，来到山坡之上。爬上山头，远远地就看见几棵又高有粗的大树站在路边，一个挑着一担木柴的农人，一摇一晃地正从山上走下来。我举起相机拍了两张。　　果然是“五虎把村口”！大树的主干笔直，枝繁叶茂，挺拔地站在路旁。再往右，是上山的高高的石阶，石阶上落满了黄叶。小齐哥哥说，自古这一带就是有名的茶乡，而石阶就是古驿道的一部分。阳光照在石阶上，光影分明，我遥想着当年，构好图，对着台阶拍了一张。　　下坡进到村里，小齐哥哥带着我穿行在村里的窄巷，和村里的老人打着招呼。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宽大的院落。院子里空无一人，房屋已经完全破败，木窗、石柱散落一边，黄草有半人高，大白天的，有种阴森的感觉。小齐的哥哥让我再仔细瞧瞧院墙上的砖。哦，每块砖上都刻有一个宋体的“戴”字。他告诉我，这儿原是一户姓戴的大户人家，茶商，发财后盖了这座房子。解放初期，戴财主被镇压了，儿女后来不知散落在何方。村里人这家拆个门，那家拆扇窗，慢慢就剩下这个废墟了。真是沧海桑田，昨事人非呀。我和他在倒下的石柱上坐下，对着石雕的大门和黄黄的衰草抽着烟，一言不发。　　回到老屋，女士们忙着洗菜烧饭，几个小孩早就不见了人影。路上买的小鱼已经清洗干净，排列在筲箕里。我一下来了兴致，坚持亲自烧制这道菜。我让她们准备了红辣椒、葱蒜，切好，我挽起袖子抄起了锅铲。农村里用的是柴灶，赋春来的几个亲戚帮着烧柴，我掌勺，结果厨房里烟雾缭绕，我的眼睛被呛得直流眼泪。弄了块湿毛巾捂在脸上，坚持着把几条鱼烧好了，最后是双眼红肿！还剩下一些鱼，顺势做了一大盆鱼汤！　　一帮人玩累了，胃口极好，菜又新鲜，简直是风卷残云，一扫而空。尤其是那道辣椒烧溪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小鱼本来就没什么鱼刺)！哈哈，我好不得意。　　这天刚好是星期天，主人家有个12、3岁的女孩，正好要赶回赋春的中学去(星期一要上课)。平时没有车，一般情况下他们要翻山越岭，靠一双脚走回学校！今天她还要背一大袋米，除了一小部分作为下个星期的伙食，大部分用来交学费，因为家里没有现金！望着小姑娘红扑扑的脸，我心里一真难过，多好的孩子呵！　　但这时小女孩不高兴起来，一双小嘴撅得老高，我十分不解。一问才知道，她有个同学加同伴，平时和她一块走山路来回，今天主人家的小姑娘要坐车到镇上(可以搭我们的车一道走)，同伴不愿意一个人走山路，托她的母亲来和主人说情：要么一起坐车，要么一起赶山路。而我们那辆车，来的时候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加上一个小姑娘，已经非常勉强，再加一个同伴，恐怕车子会挤爆。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