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遇绝对静止在梦开始的地方_新浪生活

初相遇绝对静止在梦开始的地方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7月14日11:05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纤离　欢迎网友投稿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你已为我拔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象你我才初初相遇。　　我在首都机场盘亘了6小时，终于在傍晚时分再次降落在闽南大地。　　1999年8月，厦门高崎机场，他在出口处迎我。2003年6月，福州机场，F在出口处迎我。　　印象里，福州应该有很多很多高大的榕树。寻常巷陌里走动的，应该是些留着大辫子带着斗笠光着脚穿着木屐的南国女子。事实上，非也。榕树似乎是新栽的，遮天蔽日者少之又少，故总能引来我的一阵欢呼。木屋和女子F说在比较远的地方才有。　　F是这么多年来硕果仅存的网友，偶尔发短信问候一声、偶尔在QQ上相遇的那种。淡淡的，却暖人。幸喜初初见面未有尴尬，却如熟识甚久的旧友。　　F在马尾区上班，从那时起我就昵称为马尾巴。F觉得大不敬，好笑又好气。根据就近原则，F安排我入住马尾海上明珠酒店。F说我一定会喜欢的。　　果然。经过几棵可做老妖精的胡须飘扬的大榕树、湾里泊着的一艘班驳的退役战舰后，眼前现身出巍峨雪白的仿欧式建筑。奇妙的，这花园般的地域里竟然立着块碑，曰中法马江战场旧址。旁次列着几个古老的炮台散落在整齐的草坪间，直指护栏外闽江入海口。后山顶上伫立着罗星塔，福州古老的标志。据说旧时若从海上飘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它了。　　我立刻被收买了。何况从房间里步出MINI小阳台，便面着宽阔迷茫的江面，看鸥燕翻飞，听来往船只突突欢歌。我揣想着搬张小圈椅，坐在此地读书。怎一个爽字了得！　　一番生猛海鲜后，我们坐车去福州小逛。　　已是华灯灿烂。五一广场上笙歌燕舞。四处打望，这里……酷似天府广场！悲欣交集！F淡淡地说中国各大城市都是这样格局——挥手的主席，四周高楼，必定还有一个报晓的钟。然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群众娱乐方式，交谊舞是比较常见的。这里的舞蹈，却是非常时尚的、电影里电视里常见的、类似韩流的那种。舞步简单，且节奏强劲的蹦迪曲子抑或悠扬舒缓的靡靡邓丽君都适合。所以从者如云，从18岁的小姑娘到50岁的老爹都有，整个广场都在步伐如一地舞动。这个城市跳动着一颗年轻的心。让人感动。不禁也加入进去，笨拙地学步，渐渐明白了诀窍，如是EASY。F微笑地举着相机，有点重要人物莅临福州之记录片的味道。忍不住笑了。F舒了口气；“你终于笑了。” 　　其实F只是想带我去买一把本地特产的牛角梳，让我好好梳理情思。结果那天晚上我们走了很多路。隔街顺着于山层叠的城墙，遥望着乌塔、白塔，拐进小巷，七绕八绕走到了文庙。重重叠叠几进房屋，甚壮观。东西各一“文武官员在此下马”的满汉文字的匾额，怀想过去几千年孔老夫子在神州大地的威摄力。蹑手蹑脚走过去，怕扰了红墙后的圣灵。　　再走，便到了八一七路。我想旅途中最大的乐趣莫过于试图了解当地人的生活。一种类似错位的感受把自己从日常熟悉的景遇中释放出来，肆无忌惮地聊发少年狂。只是满眼的GIODANO，NOKIA专卖店，何其相似的场景，总让人以为从未离去。　　我该到哪里去觅到福州特色呢？于是我竖着耳朵刻意捕捉福州方言。可是，天！这个城市里充斥着的，不是旅者，而是持各地方言的福建人、两广人，所以我只能听见口音甚重的普通话。　　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啊，满街晃动的人头。这和遥远、遥远、遥远的北方入夜后渐渐加深的落寞截然不同。在一家小店里吃过龟苓膏，赢了张会员卡，F馈赠于我，以兹证明我确实到过福州了。跑到天桥上，用F的数码偷拍了张对面硕大的XX西服帅哥的玉照，发觉数码这玩意还真有趣。在书市里寻觅介绍福州的书籍。在琳琅满目的墨镜和头发夹子间讨价还价。在鱼摊前瞪着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热带小鱼好奇地发呆。那时侯，我觉得自己有些象港片里出没在大排挡间的小阿妹，属于南方风味的了。　　据说鸽子、大雁、天鹅等等鸟类导航是靠地磁场，脑子里某些组织会根据地磁自动排列成某种形状。我就是这样一只鸟儿，因惯常独行而适应出甚好的方位感。那晚，我沉睡已久的感觉知觉在这夜里活泛得生机昂然，忙不过来似的。索性连最后保留给地磁的神经都关闭了，全身心投入到感官中去，晕晕忽忽转了向。只知道哼着歌儿，跟着F在福州的夜里四处乱穿。　　回到海上明珠的时候，已是子夜。回房一番梳洗，F在海边的大排挡等我宵夜。曾经在QQ上多次在F宵夜后相遇，艳羡之。此刻我竟然也加入到他南方的生活里来了。　　坐到夜深。关于此后几日的行程，F已经做好规划。漂流、赶海，丰富多彩得眩目，我却只担心没有属于我自己的时间空间。想要安宁。F狡黠地一笑，说要在地图上标注出那些值得我去适合我去的地方，让我独自去发掘。F之细致体贴，我很感动很感激。只是我自己还没有想好，究竟何去何从。　　山顶罗星塔灯光闪耀。远处跨海大桥灯火辉煌。涛声阵阵洗净人世尘埃。猛烈海风吹得心都干透了。聊起古今往来事。我居然容忍着F对他的贬抑之词，淡淡笑着。　　许是看了文庙，忽想起房龙在On Human中关于孔子的一段话：“他可以在不借助任何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仅以少量的哄骗便能够提供给千百万人民一种切实可行的生活哲学，使他们可以不期望任何汇报地在最高燥的条件下尽最大的努力，在各种无法辩解的愤怒之下保持愉快的心境，在没有理由全力以赴时保持辛勤劳作，在有每一条理由都值得哭泣时保持微笑。”读它的那时，想哭。我看到“隐忍”二字，看到一种渴望牺牲的理想主义的光辉。　　所以我决心在有每一条理由都值得哭泣时仍保持微笑。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