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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哥本哈根童话的故乡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7月09日09:46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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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不宽的木桥在右手边伸过湖面,成群的不知名的水鸟在水面滑翔,湖中有三三两两的天鹅,伸着头东张西望,好一副芭蕾舞剧“天鹅湖”。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画面在北欧可以说到处都是,人们早已习以为常!是什么东西让中国的环境如此恶劣呢?我悠悠地想,一边点了一支烟望着湖里的天鹅。长椅上有几页隔夜留下的画报,沾满露水,我随手拿起来翻了翻。黄色书刊!北欧女郎摆着各种POSE,搔手弄姿,特写的私处有些嚇突,不知是哪个色鬼留下的。我把画报扔进不远的垃圾箱,朝湖的另一边走去。

  太阳已经出来了,斜斜地照着湖面。湖边的长草整齐地站着,并不是单一的绿色。上部是淡淡的草黄,顶端是褐红色。我想,难怪欧洲人喜欢油画,这样的景色也只有用油画才能恰当表现。又往前走,堤岸渐高,紧靠湖边有一座不大的木房子,墨绿的落地窗敞开着,可以看见屋里靠窗的木床。一个少年男孩拥着黑色的被子在熟睡。阳光照在他金色的头发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屋里比较零乱,挂满鱼具和滑板之类,又一副绝好的油画!我放轻脚步,走过木屋,穿过堤岸。眼前是一片树林,大树下满是落叶。我信步穿过树林,驻足站在高处,望着眼前红砖的居民楼。楼旁的小道上停满了各式小车,楼中窗子是白色的塑钢,上下开启。我心里再次长长叹了口气:同样的建筑材料,为什么北欧人能盖出这样适合居住的房屋(放在国内,可能连建筑成本都差不多)?

  回到酒店已经快9点了。我干脆不上楼了,坐在大堂等“教授”过来一起吃早餐。靠大堂出口处是一间著名的丹麦设计师Gorge Henson的专卖店。店铺的门还没开,我望着橱窗里设计精美的手表、挂钟、餐具和各种摆设出神。不一会儿,容光焕发的“教授”到了,还真准时。他今天没穿休闲西装,一件白色的Polo套头衫,淡兰的布裤和深蓝的帆布鞋。有钱人就是会穿哪,我想。

  吃过酒店的自助早餐,我们驾上那辆“奔驰”出发了。

  5月底的丹麦,早上还有点凉意。因为正好是星期天,街上没有多少车。走到皇宫附近,“教授”说:“要不要先到我办公室看一看?就在旁边”。“好啊,正有此意”。车在一个教堂附近的老式建筑物旁停下。我随“教授”到门口按了开门密码,顺着宽阔的木梯走上二楼。

  办公室的屋顶很高,窗子不宽但高大,用白色木头间隔成格状,配上旧式的木地板,让人一下子晃如置身在殖民时代。家私是现代的丹麦作品,木色,线条简单而耐看,吊灯是不锈钢色的金属。几个装样品的纸箱堆在墙边。“看样子你的品位眼看要赶上我了”。“你的眼光也够毒的,这几个房间我可是花了不少钱请专家布置的,光家私就30万克郎。来来来,我带你参观一下”。“教授”推着我的背往其它几个房间领。

  隔壁的房间好象是一个样品展示间,金属网状的架子上放着各种产品,一张宽大的桌子上堆满了产品宣传册子。“这是样品间,只能展示一小部分样品,客户来了就在这儿边看边谈”。我望着架子上的样品说:“还真象那么回事,东西看起来很不错。这些东西是丹麦的还是国产的?”“地道的国货”。“咦,我怎么在国内看不到这些东西呢?”“好东西都出口嘛,赚外汇。另外我花大钱请了一位资深的买手专门到国内挑样品,所以我买的东西都符合北欧人的口味,也就好卖了”。“不简单,看样子该花钱的地方还得花呀。我觉得你到国内大的贸易公司当个老总什么的就好了,绝对一把好手,我国的外贸出口肯定会有大的长进。”“得了吧,国内大的公司做好了,象我们这些人就没机会了。”“有道理,你还是忘了吧。”看完另外几个房间,我们出门回到车上,继续上路。

  穿过教堂,看到一个有喷泉的广场,车一转弯,到了一片老式建筑旁停下。“下车吧,皇宫到了。”“哟,原来你的办公室离皇宫这么太近呀,课间操完全可以改在皇宫广场进行。”“是近,哥本哈根本来就小,”“教授”听惯了我的调侃,也不急。皇宫有几栋建筑,围成一个广场,地面由小块的方石铺就,凹凸不平,广场中间是一个雕像。楼边的4个方位有4个岗亭,旁边站着黑衣蓝裤、到处是红色花边服装的卫兵,长长的黑绒帽子遮了半个脸。卫兵们开始沿着墙根踱起方步,和玩具

机器人一摸一样。一种丹麦曲琪饼干的盒子上印的就是这种卫兵,果然有趣,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因为看的人没几个。上午换岗的时间已经过了,而下午换岗时间还早,我们看了一会,照了几张像就离开了。

  车顺着海边的窄路开过去,路过著名的马斯基集装箱运输公司。“原来马斯基是丹麦的公司,一直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们要在前面的停车场下车,要看美人鱼只能步行过去”。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小广场边,下车沿着海边长着稀草的小路走过去。“你看,那就是美人鱼,丹麦的骄傲”,“教授”指着不远处说。“我怎么看不见哪?在哪儿呢?”“前面有一堆人的地方,你看,海边上的那个雕像就是”。“哟,就那个雕像呀?!怎么这么小啊,太过分了,这个不是假的吧,”“哈,我带很多朋友来看过,他们的反应和你一样,人人觉得雕像比想象的要小。不过,这个绝对是原装货,前几个月有人把头给割走了,上个星期警察才找回来安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走近点你会看到勃子上的割痕。”

  美人鱼的故事从小听到大,看到真的美人鱼像,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伟大的安徒生,他的美丽的童话故事在全世界几代人的心中安了家,而安徒生本人却穷困潦倒一生。不少人跨过海边的几块石头靠近美人鱼,做出小鸟状照相。青铜的美人鱼身上有着点点铜锈,神情忧郁的她侧着脸,象在沉思,更象是在伤感。真的很佩服雕塑家那双神奇的手,把雕像赋予了生命,他一定有着悲悯的情怀和呕心沥血的日日夜夜。凝视着美人鱼,恍惚间你觉得叫一声她就会回头一样。

  离雕像不远的海岸边有个买纪念品和饮料的小亭,我过去挑了几张美人鱼的明信片,在寄给Jude的那张写了几行英文:Mermaid, mermaid, don’t turn your beautiful face away. Here comes your prince, with a heart for any f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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