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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篇:去全聚德和烤鸭聚一聚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7月07日10:43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风入松4328

  北京的烤鸭闻名虽久,但没吃过。近日看《北平风俗杂咏》,有严辰《忆京都词》,中第五首《忆京都.填鸭冠寰中》云:烂煮登盘肥且美,加之炮烙制尤工。此间亦有呼名鸭,骨瘦如柴空打杀。赞誉如此,看来北京得非去不可。

  北京的烤鸭有名,北京有名的烤鸭店数不胜数,但尼克松、克林顿都去全聚德,我们自然也去全聚德。早餐喝粥,午饭面包。等心肺肾肝,都想了又想,牙齿和胃液,都酿足了激情,我们来到了前门大街的全聚德。在门外,就已感觉空气氤氲着一股香气,这不是花香,是各种配料调理得极其和谐才散发出来的食物香气,一闻之下,贲门大张。感觉已经不是脚在走,而是自己在追着心肺肾肝。

  终于等到了一张桌。在等食物时,四周餐桌散发的香气,已使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跳动起来。食物终于送到。一杯乳白色的鸭汤,热气腾腾升起,灯光侧射,杯影横斜,那袅袅飘浮的水气,反射着浅浅暗光。轻轻捧起,慢慢啜一口,鸭汤在齿间漫流,缓缓溜进咽喉,进入食道,经过舒张的贲门,流进沸腾的胃内。仿佛情人的激情拥抱,好像久旱的田地逢甘霖,胃肠的舒服熨帖,无与伦比。我深吸一口,闭上眼,让那活泼的香气,在心肺间四处漫延。睁眼叹道:这东西要是推出去,那

可口可乐还能卖给谁?放杯看鸭片,只见鸭皮焦黄,蓄满了诱惑,鸭肉灰白,洋溢着可爱,皮肉之间,黄油晶莹,片得薄,每一片都有皮有油有肉。挟一片入口,鸭片滑溜一下,就进了肠胃,仿佛猪八戒吃人参果,只留下一片灿烂的幻影。似乎是绵软的,仿佛又有些柔韧,好象全无味道,但喉舌间又几乎喊出声来。再挟一片,让它在舌肠间缓缓下滑。鸭皮在牙齿切入时,没有明显的压感,但又让人知道它是脆的,如雪地留鸿瓜。鸭肉伴着鸭油,几乎是光滑的,却又肉感十足。我以前以为我们南方的挂炉烤鸭也很好吃,但比起来,我们的鸭除了皮就是肉,缺少黄油,又多骨,味浓郁而且霸道,是差了很多。

  荷叶饼薄如蝉翼,面酱色泽浓艳,大葱根白嫩透亮,我们偷眼斜视,弄懂了吃法。将三两片鸭,四五条葱,一抹面酱,包在荷叶饼里,然后慢吞细咽。这是典型的北方吃法,与我们南方送饭吃又自不同。这样吃,既有鸭皮的脆,又有鸭肉鸭油的肉感和光滑,还有葱根的辛辣,面酱的甜咸,荷叶饼的柔韧。其味道之鲜美,其韵味之幽长,在我的

美食印象里,还没有能与之相比的。

  将要回来的时候,我们又在菜市口附近的一家很热闹的餐馆,再吃了一回烤鸭。这家店的北京鸭,要比全聚德的便宜三分之二。40快钱一份,我们两个拼了命,也只能吃掉一半。这里的鸭子也不错,皮也很脆,但有明显的焦感,一吃就知道火力过猛而且霸道,味道外露,油腻感过重。据说,全聚德用来烤鸭的木料,是有香味的果树,所以才香气幽长。

  全聚德的墙壁上有一句话:不到

长城非好汉,不吃烤鸭真遗憾。长城我登了,烤鸭已在肚皮,看来我这个好汉已没什么遗憾了。但在归程中,我的肠胃告诉我,我的舌底津液告诉我,不长在北京,不长住北京,真真真一件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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