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罗黄昏和黑夜交接的刹那_新浪生活

博罗黄昏和黑夜交接的刹那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7月01日11:1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深圳一蝶　欢迎网友投稿　　临近周末，一直犹豫是否去碧海湾看龙舟赛。可是一想到那么多的人在炎热的阳光下挤在喧哗的海滩上，还是坚决打消了这个念头。打了个电话给懒苹果问她是否愿意去海南度周末，她告诉我已报名参加了阿波罗召集去博罗的活动。随手翻了翻帖子，感觉不错，就报名了。　　下午一点多从体育馆出发，一路上断断续续有雨，二个多小时就到了博罗的一个镇上。这儿没下雨，天色灰灰的却不闷热。准备了四只调好味的家鸡，用一个大桶子装着准备晚上在露营地做叫化鸡，又买了一个二十斤上下的大西瓜，分别由光脚GG和风中有砂GG辛苦地拎着。　　继续开车经过几公里树木荫翳依山傍水的山路来到了一个路旁稻田溪流上搭着小木桥的村落边，路边的黄皮树果实累垂，蝉声空寂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心里正念着要是能下去在那安静的画中坐坐也好，车真的就停下了，原来头驴是在这儿联系了向导。把车停在附近的一户农家门前，我们背上背囊开始徒步，一路间距不长时不时就有一条清澈的水流横亘在我们面前哗哗流淌。过第一条时我还穿着登山鞋小心踩着浮出水面的石块，到第二条实在没法这样过了，只好换上溯溪鞋，之后接连而至的水流证明了这样做是对的。可爱的是一个MM，刚涉过一湾水穿上鞋没走几步却又是一条水流横拦在傻眼的她面前。幸运小星MM用两个粉色袋子分别套在脚上，弯着腰捏着袋角呈鞠躬状而过，可把我们给乐的。司机杨大哥从深圳出发时才买了一双登山鞋，这会儿就迫不及待地穿上来试验了。急慌慌的他才过第一条水流就湿鞋，过第二条又湿身，唏哩哗啦一通下来有点赧颜讪讪地自我解嘲说是想看看鞋的防水性能如何，真逗！　　半小时左右大伙儿到达了营地。附近有间无人居住的小木屋，周围放养着一群悠闲的鸡。帐篷就搭在成片的碎石头上，我不由得庆幸自己的防潮垫是自动充气的，比较厚，那么晚上睡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怎么不舒服的。搭好帐篷后分工弄吃的，四个人一小组。我和阿波罗、杨大哥、PANNY一组。我潜意识里太信任头驴阿波罗了，认定他的叫化鸡会烤得好好味，在斜山GG分配名单时赶紧第一个举手申明和阿波罗一组，呵呵！垒火灶时，我在旁边感觉插不上手，就拎着个塑料袋和苹果、睡虎、小恐龙去小溪里摸石螺准备明天的汤料。石螺大多都很小，顾不上那么多，我们连它们的螺子螺孙一家大小几代都一并捉了来。踩在水下光滑的石头上，肌肤触抚着轻盈的感觉——那是净澈的流水柔柔软软地波动着拂过。望向水面时，似乎那眼神都无意识地随了水的舞曳而勾得飘忽不定了。我俯下身去，鼻尖贴着水面看那底下另一个世界。搅乱的水纹稍稍平缓，水下的景物一晃一晃逐渐清晰在眼前，象个解析不透的谜语淘气地拥上我善感的心。　　摸来的石螺因为有泥，蓄了水养在桶里，现在就等着吃鸡了。那三组的柴火都烧得旺旺的。光脚挑的鸡最大，一早就用锡纸包好裹上泥搁在火里烧了，大家笑话他肯定会吃到外焦而内里夹生的。我们这组的火堆在阿波罗的伺弄下，显得精致却不够大气。鸡是我随手拿的最小一只，虽然火不够大，但我相信会有慢工出细活的效应。等到他们陆续开吃，闻到那扑鼻而来温热的香气，我却开始怀疑我们的叫化鸡是否熟了。斜山做的叫化鸡最入味，光脚做的叫化鸡部分表皮有点焦，味道却是不错，尤其是裹在鸡肚里的洋葱。眼巴巴地又等了些时候，看到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我们有点迫不及待了，充满希望地撕开包鸡的锡纸，真是好没面子，自以为是的我们输得好惨：不仅没熟，从火里扒出来时还不慎沾了一些泥在鸡身上，真是滑稽。重新包好推回火里又焖了些时候，再次打开时心里已不是那么有想吃的欲望，而且刚刚蹭别组的烤鸡已知了味。GG们都很好，鸡腿全部让给MM。只是吃了没几口，觉得口感怎么脆生生的，贴着骨头处的鸡肉缝里血丝都清晰可见。一下子没了胃口，支支吾吾地推诿说不想吃了，PANNY受了我的影响，也哭笑不得地放下了那只孤伶伶的鸡腿。结果是我和PANNY为了那只可怜的鸡，“默哀”“三分钟”，结束这顿晚餐。好在饭后的那个大西瓜却是把我们给塞得饱饱，呵呵！　　夜色下我和PANNY、苹果裸了身子在小溪里洗浴。刘易斯-卡罗尔笔下的爱丽丝有她梦中奇妙的境地，而此刻此景却是我们真实拥有的童话故事的细节打造…… 　　大家围着篝火聊天，夜深人散时我和斜山、阿波罗、雷虎、小恐龙等人走夜路送司机杨大哥回农家去住。两边远近高低的山影迷离诡谲，荧火虫星星闪闪悄舞着落寞的故事。回到营地几个GG学僵尸状一跳一跳，也不吭声地偶尔拽一下某个帐篷吓唬人，最后还是我忍不住说出话来，呵呵！——夜的眸子在黑暗中幽谧闪眨，清静的心在安宁中阅读我们入睡的灵魂。　　第二天清早六点钟左右大伙儿就被斜山“残忍”地催促起身，在昨天晚上冲凉的地方漱洗，很快把东西打包好，等到向导来时却已快八点钟。天色阴阴好似要下雨的样子。在小径边看到一朵白色的野百合，小心地抚了抚寂寞的花瓣——走过。前一段山路一直是在沿着涧水爬坡，潮湿的灌木丛林里蚂蚁不少，尤其是朽树干里。偶尔还会发现一两条绿色的青虫，我最怕这种小玩意，看到了总是避之不及的。在一处山坳里盛开着一树树水红色娇妍的山埝花，阿波罗告诉我们那树上青青的野果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吃了。我开玩笑地揭发阿波罗召集帖上所说那么多诱人的野果却大多是将来时的。老天爷很眷顾我们，一路山风袭袭、林涛阵阵。这样的季节里，若不是这风，一定是闷热得不得了而且容易中暑的。只有一次飘了几滴小小的雨，偶尔有一些细碎的阳光透过树丛轻灵地洒落，在林间漫天飘舞着精灵般的灵性。这儿的彩蝶不少，美丽灵动，昨天进山时我就发现了这点。一朵黄色和二朵粉色的野百合优雅地绽放在经过的路边，孟庭苇的歌在我心里寞寞游过：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在林子里看到二朵红色和黄色奇异的大蘑菇，肯定有毒，我捡了一根草根轻轻地拨了拨。后来在看到一丛仿佛可以吃的白色平菇时我才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中途阿波罗和雷虎等人跟着向导下到山涧里帮大家取水，我开玩笑地说终于原谅了阿波罗昨晚的夹生鸡了，呵呵！坡高且陡，不时有人滑跤。终于到了海拔八百多米高的四方顶，遥望环围的远山，河流静静地蜿蜒在轻烟似的蓝色烟霾里。补充了水分和食物后，我们开始下山。下山比上山时难走多了。没有路，积满了落叶松针的泥地斜斜陡陡地扯出一张张几乎垂直的大坡，大家只能坐在地上谨慎地往下滑。碎石头象比赛似的从头顶上飞奔而下，不时让人提着一颗小心翼翼的心。有段路太陡了，吓得我背着包抱着身边那棵救命般的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地悬着，好在光脚及时帮了我，又学着他侧身滑，总算过了那段险坡。有时甚至担心滑快了会一头载下去，每个人的PP和鞋都沾上了很多泥。我的手臂和腿被荆棘划出了伤痕，汗水黏了一脸可怜兮兮的脏却也顾不得这么多。在山间看到很多松树的树身上被刻出丫字形，下面用塑料纸做了小兜，用来接那白色如腊般的松香涎。听向导说这儿叫做阎王径，果然名不虚传。在一处特别险的地方下滑时直冲冲地撞上在下面接应的光脚，紧跟在后的PANNY等MM也重蹈我的覆辙，大家禁不住一连串笑得一塌糊涂。PANNY摔跤时连带着不忘了踹上前面的深海鱼一脚。阿波罗GG也有样学样殃及池鱼，在下一处陡径时滑倒了也凌空一脚踹上了我的小腿，摔倒也不忘拉上一个做伴的，哼哼！这样的路太长，弄得人好疲倦，可是大家一路嘻嘻哈哈笑语喧哗，摔跤也成了一种乐趣，心情极佳。却成了小孩子游戏一般热闹，呵呵！　　在向导家吃过美味的农家饭，阿波罗说带大家去果园摘免费荔枝、游泳。车开进果园的时候，我的心张开了飞扬的翅膀。真的，就是那样突如其来轻快的一袭心情！漫山的荔枝树和龙眼树簇生在一泓碧绿的水库旁，路边一挂丰盈的龙眼敲打在我们驰掠而过的车顶上，噼哩啪啦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大伙儿从果园主人房子边的小径下到林中。我记得刚才车子途经不远处的路傍有片荔枝树挂着很多诱人的果实，于是不和大家一路，独自从车道上跑去。一个人兴奋得乱跑乱跳，吓得一群鸡们乱蹿乱叫。看准了地方，我从密草丛中走过，那么多漂亮的荔枝在闪闪的斜阳下垂手可得，我象个得意的孩子般美美地摘了一堆叫上大家一起来分享愉悦。　　虽然不会游泳，却喜欢这份怡然。吃过荔枝后和小尼姑一起换上游泳衣下到水边，斜山不知从哪儿划来一个大竹排，到是方便了不会游水的我：可以抱着竹排在水中晃晃悠悠，累了，就坐上去在脑子里随意勾勒起一片朦胧的温柔。水库的水没有溪水那么凉，蓄了一整个白日热情的阳光，在这时还了黄昏一个温暖而湿漉漉的意境。　　回程在来时经过的一个村子路上高高堆阻了一堆沙，我们只得绕路。向导的儿子开着摩托车在前面带路，我毫不客气地坐了一程。长风在耳边疾驰，闲闲的农家小院被我们抛在了身后那份沉沉的寂寥里，长长的小路在绿浪般的稻田间延伸，天边的云朵被桔色的夕阳镶上了金子般的线条，游荡着绵长远远的韵味……——黄昏一直是我的最爱。三毛说她喜欢漫游，也喜欢黄昏和黑夜交接的那一段时光。我想感性的人才是造物主的宠儿——因为那时时拥有的和大自然的心灵相通。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