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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情岁月:5分钱的醋的故事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6月26日11:0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风沙星空

  我记事晚,现在能记起的最早的事情是小学3年级发生的一些零星片段。

  那天在家和老妈做饭,没醋了,妈就叫我去楼下的小超市去买。我懒得下楼,就给楼下的超市打了个电话,没过2分钟,超市的小姑娘就送了一瓶醋,给了她2元钱。

  妈边炒菜边说,你现在懒得出奇。我说,是,上班8小时,心情上累,回家就是休息、放松思维。

  妈就给我絮叨起我小时候的一件事。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模糊地想起好象有这事。

  那是我大概8岁时。也是有次家里没醋了,妈给了我1角钱,叫我领上弟弟到国营商店买醋。那时没有超市,我们那个小镇又小,只有师部的天山商场和101的绿洲商场。

  我家离最近的绿洲商场有半公里路,中间隔着几排平房和一个菜地,菜地中间还有一条干渠,长着芦苇和茅草,夏季时很高,高过我和弟弟的头。渠边还有老高的白杨树和柳树,遮着夏日阳光的暴烈。

  5分钱一瓶。妈给的1毛钱,还剩5分钱。

  买完醋往家回。我那会特兴奋:居然可以帮妈妈打醋了,说明我长大了。但弟弟小我几岁,走起路来总赶不上我。往回走时,提着那瓶醋,我就老埋怨弟弟走得慢,他就哭闹。

  那醋是用玻璃瓶子装的。那时买醋和酱油是自己拿了瓶子去商场,人家不供应瓶装的酱油醋。自家的瓶子就周而复始地使用了很长时间。我记得妈妈老喜欢洗瓶子,瓶子从哪儿来的,不得而知。

  提着的醋瓶子上有个绳子,绑在瓶口,瓶子拿在手里不顺,还得牵着弟弟的手,于是想到,撇了一枝指头粗的白杨树枝,穿在绳子中,和弟弟两人“抬”着醋走,省事了,弟弟也不闹了。

  我俩就高高兴兴地往家跑,没成想,没注意,我和弟弟居然被前面的一处渠埂绊倒在地,弟弟嘴上还吃了一嘴泥。

  爬起来,看手中的醋瓶子,却打碎在渠埂边的一个大石头上,瓶子里的醋正在往外流着。

  这下,我傻了,醋没了,回家怎么给妈妈交代?我和弟弟就坐在渠埂边哭。

  哭了好一阵子,就不哭了,胆战心惊地往家回。弟弟这时也老实了,不闹了,跟在我后面迈着小步走。

  这时才想起,攥在手心的剩下的5分钱还在,于是就使劲攥紧,生怕这5分钱也丢了。

  回到家,迈进门,我和弟弟就怯怯地站在那儿不动,妈就奇怪,问,醋呢?我懦懦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还把剩余的5分钱递给妈妈。眼泪跟着也流下来了。

  妈接过那5分钱,并没埋怨我,把我和弟弟的眼泪擦干,说,没事,打碎了,再去买,你不是还剩下5分钱吗?

  于是,我就自各一个人再提了一个玻璃瓶子去了绿洲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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