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情结:介怀的虹鳟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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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6月26日10:37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竹林清露 有些东西写起来很轻松也容易,但有些,却很难,这除了跟状态有关,也跟自己的心有关。很多时候都觉得,文字总会在关键时刻猝显苍白,难以触摸到心底的沉淀。就比方说这虹鳟鱼。 去的那天,已近中午。天高云淡的一个好天。虽然大太阳照着,有些热,但不燥。摸摸索索的一路走着,光顾了说笑听调频,一不留神就走错了路,本来要奔怀柔,直接就奔进了密云。问路无门,只好买地图研究,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结果,又只好再次问路,这回终于打听清楚了,折回了那个路过又错过的开放环岛。一路小有波折但内心是愉悦的。有的时候,不必多说一个字,都体觉得到对方的心思。这感觉不错。说默契说灵犀都多余。 还算顺利地找进了长园虹鳟鱼沟。进了沟,才发觉人潮汹涌,一家挨着一家哪哪儿都是车,都是钓鱼的人和等鱼吃的人。鲜有无人问津的地方。一路往上走,一路考察着,盘算着一会儿可以在哪家蹲下来大快朵颐。看到了山吧,还有几家其他的象山吧一样类型的山庄、鱼店,从外观上看起来都不错。开车的让我记下这条沟到底有多少家店和店名,一路开上去要走多长时间前后又有几里地。我拿了纸取了笔,可是一个字都没记下来。 没有停车,一直往里开,开过了那条沟,进了一条弯延的盘山路。一路车罕人更罕,只有一条道路中央巍巍青山两旁,一下子象从闹市脱离到仙境。这反差让人兴奋。于是把车停在路边,钻出来深呼吸,看眼前一座一座悠悠环绕的翠微;看白桦树林在阳光下变幻的色彩;看村落里不闻世事自得着的人们。一路停停走走,只有音乐没有停。安静的吉它旋律应着眼前的景色,跟着的是心里不断涌出的感动。 山路原无语。有音乐在,有移动的风景在,我也可以无语。 从1点左右进山一直溜达到4点多,一天下来滴米未进,也不觉着饿。要离开了,才感觉饥肠辘辘,早已是前心贴了后背。于是掉头回转,一路寻望,找店吃饭。这个时间,多数人们已经撤离,清静了很多。过了山吧没多久,右侧有家店进入视线:一座木头吊桥,门口有浅溪淌过,木亭木桌木椅一色的清油原木,斜照在夕阳里,于静立中招呼我们前往。没有犹豫就开进了门。 要了一条虹鳟一条三纹,虹鳟烧烤,三纹刺身;要了一碟香椿柴鸡蛋,还要了两碟忘了名字的野菜。冰啤一瓶接一瓶地细水长流着。鱼还没上来,这两碟野菜和鸡蛋就几乎把我塞饱了。三纹鱼的刀功着实不敢恭维,不过这孤郊野外的,也许求的就是一个粗犷?倒小半碗酱油,挤点芥末就开始吃(提醒一下看官,在这条沟里吃鱼最好自己带酱油和芥末,两样加一起就25元,够买一斤半虹鳟了),对面的人吃芥末有瘾,一口吞下,总会做恨天抹泪状。虹鳟切成了鱼块烤的,码在盘子里每块都有一层孜然和辣酱,呈色看着倒很诱人。味道比较中庸,说不出好字来。吃了很多家,为什么感觉都类似?似乎总没那种象吃麻小一样翘拇指连连点头的痛快。是这鱼天生就这味道还是我运气不济总没吃到好的?不过于我,来吃与不来吃是我计较的,吃没吃到好的,反倒在其次的其次了。两盘鱼,4瓶酒,从四点半太阳准备下山一直坐到八点天色渐暗。 边吃边忙碌着。四只手都忙碌,两只用来夹菜,两只用来挥赶苍蝇。几个小时当中,成就出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最后上升到条件反射,看到有东西飞舞过来,手就跟着舞了过去。两条鱼的份量够足的,我们吃也吃累了赶苍蝇也赶累了,两个鱼盘里还是分别剩下了一些,对面的人说,把那盘生鱼放在桌角,放弃不要了,让苍蝇只叮那一盘去。 其实这一路走来,需要放弃的何止是一盘吃剩的鱼?很多时候很多珍贵的珍惜的,情感的物质的身处无奈之下都必须放弃。有放弃,才有重生。也所以,那些当放弃的,实际上早已放弃。 只是,眼前的这盘虽切得不够规整不够优雅,但也洁白洒脱的刺身,一如那向往中的友谊,让人介怀和动容。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