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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的一段记忆 愚人节的礼物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6月18日10:22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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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天津是离北京最近的城市了,火车提速加双层游车开始后,所花费时间甚至只需要1小时10分钟,可是在北京呆了10多年了,到天津还只是屈指可数的两次。很多时候距离的远近是与那个地方有无你牵挂的人有关。所谓"咫尺天涯"相对的意义在于其中吧。

  那年大二,去天津是临时起“意”。

  头天晚上是周五,同班的里香(是个男生,外号源自“东京爱情故事”)不知怎么说起想去天津看同学,说着说着我也有点心里痒痒,虽然跟里香出去有点危险(大一的时候班上几个同学去颐和园玩,结果我和里香和大伙失散了,也没多少钱在身上,饿着肚子坐车回来的)但是想到大麻花和马三立老人那段脍炙人口的“逗你玩儿”,最后同意和里香再次结伴前往,但到了天津后各玩各的,最后在火车站见面一起返京。

  因为是临时的决定,所以没办法通知在天津师大上学的我的高中好友冰,心里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冰不在,就自己瞎逛逛,晚上不成就去天大找里香的同学,(里香也怕我丢,把他同学的宿舍号告诉我了)。

  上了火车,才想起来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心中于是窃喜,正好借此机会和冰开个大玩笑,估计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礼物吧,还是个活物!但是冰娃在不在呢?应该是不乱跑吧?

  火车上看到铁路两旁,杨柳如烟的绿色,格外的美丽,柳树一直是比较早感觉春天的。心情很好,甚至想去杨柳情去看看年画了。差点在杨村下了车。

  下了火车,出了站,扑面的“大姐”“大姐”的叫声,心生疑惑,难道我显大吗?可怜我还是二九佳龄啊?后来才知道原来在天津甭观老少妇孺,一律大哥大姐地招呼。要不说天津人"Ge儿"呢。

  火车站坐8路公共汽车,最终天大,南开,师大都能到,路上和里香开着玩笑,据说在49年以后的台湾是没有8路公共汽车的,为什么呢?设想一下,站台上伸长脖子等车的人,有人大呼一声“八路来啦”十有八九抵抗过共军的人岂不赶紧迅速作鸟兽散?(北京的8路车在崇文门坐过,可以到天坛)。

  我在师大下了车,顺利地找到了冰的宿舍楼,先敲了门,出来的冰的室友,赶紧把她拖到远一点的地方说明来意,拜托她去骗冰,然后我在楼下等。过了一会,藏在旁边的我看到冰下楼了,到门口左看右看没发现后有“我又上当了”的表情后,大叫一声跳将出来。“啊——”尖叫声长鸣,我取得了超越预期的效果。

  那天师大在举行春季运动会,其实也是很多游戏,冰就拖着我去跳绳什么的,高兴死她了。

  我和冰是高中三年的同学好友,特别的地方在于我们俩长的有些像,个头体格等又带眼镜,高二文科班很多是外班并进来的,因为我俩像又坐同桌闹了不少笑话。高二的“四人联”中,冰是老二,坏三儿不知道起什么坏心眼给她起外号叫“小野干冰”,而最后是我学了日语。

  然后我们就急不可待地奔向了食品街,去品尝闻名遐迩的“狗不理,人都理”的包子。人很多,服务员面无表情地将我们的包子放在了桌上,扭头走了,包子摺倒是不少,可惜显着皮硬。馅据说有好几种,也没尝出来,(唉,还是想念妈妈做的又大又喧的羊肉大葱的包子)。食品街里店铺很多,卖各种糖豆的倒是挺诱人的,叫“张”什么来着,忘记了。对了当然买了“十八街”的大麻花,粗粗得,青红丝也格外得比别的地方的大。闻一闻,味儿还不错。

  之后是古文化街,在避风的地方喝了碗油茶。是用正经冯骥才笔下的"龙嘴大茶壶"倒的哦!很多的笔墨纸砚,字画都看不出门道来。

  时间还早,最后没坐车是溜达着回的师大,冰像中学时一样牵着我的小手指,(她说我的小手指长,正适合她的掌心)绕着天津曲曲折折的道路,看到旧的胡同口挂着“日照里”“吉祥弄”的砖雕的牌子,耳边响着地道纯正的天津话,风有些大,还没发芽的杨树一样的响着,路旁海河的水看不出痕迹的流动,快到师大的立交桥下有一排的旧书摊,我们俩东翻西翻。最后我买了本后来也没看懂的日文的旧书,名字叫做“记忆的树”。那天晚上在天塔前的空地坐着聊到很晚。

  转眼冰的孩子都要上小学了,晚上他会说“被子过去,我要和妈妈睡”。

  而我已习惯了预约的生活,所以没有太多的惊喜和意外。

  生活总会由绚烂归于平淡,有少年时快乐的记忆点缀其中,这一段也算是无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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