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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情瓜子 情到浓时无法自拔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6月18日10:08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扁扁

  电视上经常播放一个关于佳洁士牙膏的广告,好象意在说明牙膏的含钙高,不损害牙齿的功效,一个小朋友说“妈妈的瓜子牙……”,然后妈妈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只是在中间的门牙上,有个小豁口,呈倒三角形,这就是瓜子牙了,那么瓜子并不是个坚硬的东西,怎么会形成瓜子牙呢?

  有句老话是“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和磨针一样,瓜子牙也是用功夫磨出来的,只不过不是下决心的苦功夫,是贪吃的嘴上功夫罢了。

  许多北方人门牙都有个豁口,也就是所谓的“瓜子牙”,纠其原因是喜欢嗑瓜子,而且是长年累月的嗑造成的。瓜子的品种可以分为葵花子、黑瓜子、白瓜子乃至今日流行的降火的绿色茶瓜子,而其中的各种品牌和口味也越来越多。南方人怕上火喜欢吃黑和白瓜子,而北方人所钟爱的是葵花子,瓜子牙就是拜它所赐。

  在十几年前,瓜子远没有今天卖的精致,装成小袋,放在超市里卖。那个时候,每年初冬时节,街上会多了许多卖瓜子的,觉大多数是卖生的,而买的人总是会挑挑拣拣一番,个头大不大,是干还是湿,空壳多不多是挑选的依据,而家家户户总是会买上几十斤有些大家庭会更多。到了冬天或是年关的时候,许多人家会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不断地在大锅里面翻炒着瓜子,怕它焦,总是用小火。而瓜子在炒之前,要用簸箕簸上一簸,那些没有瓤的总是会被淘汰,炒好的瓜子放在个大盆里,找个干爽的地方存放,每吃的时候,用盘子盛出一盘来。到了过年的时候,正月里一家人嗑着瓜子、看着电视、唠着闲嗑,那光景十分的惬意享受、怡然自乐,而那时,但凡去别人家串门,招待的总少不了瓜子,几乎家家都是如此。

  大锅炒的瓜子会比较赃,吃多了,拿瓜子的大拇指和食指特别黑,而嘴巴周围也多了圈小胡子。我记得母亲十分讨厌用大锅炒瓜子的辛苦和不干净,那时家里有个小烤箱,母亲就一盘接一盘的放进去烤瓜子,我和哥哥因为贪吃常不等它凉就动手了。那时东北人吃的瓜子只有一种味道,就是原味的,不放任何的调料去泡和淹,原味的瓜子吃起来不会因为有味道而厌倦,吃的感觉也就一个字“香”,怎么吃都不会腻。过年的时候,一家人看着电视,手中不停地劳作着,嘴巴始终也没闲下来,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磕瓜子的清脆声响,我记得我们家最高的记录,好象一天就吃掉了一整盆的瓜子,是洗脸盆那么大的哟!然后第二天还是照旧继续吃。就这么得吃了十几二十年,自然而然瓜子牙就产生了。

  印象中,瓜子也是有品种的,具体有那些,真不记得了,印象最深的是有个品种叫“三道眉”。之所以有这么个武侠味颇浓的名字,是因为这种瓜子不象别的瓜子黑的部分比较多,而它相反白的地方比较多,看起来更干净好看,在瓜子两侧的面上,各有三道黑杠,因此得此雅号。“三道眉”相比别的瓜子小了一半,短短扁扁的,吃起来比一般的瓜子都来的香。最近,在福州的一个东北老乡家里居然吃到了“三道眉”瓜子,是老家人寄过来的,我拿了些回家,我和老公爱不释口,那香香的味道又回来了。

  北方人吃瓜子常喜欢在冬天的时候,到了夏天,家里储备的也在一个冬天里吃的差不多了,吃的人少了很多。记得小时候的夏天,居委会组织看露天电影,常常和妈妈要点零用钱,买街上老奶奶卖的一毛钱一杯的瓜子,装在衣服口袋里,鼓鼓的,和小伙伴不时地比着谁的瓜子多。

  对瓜子贪吃的情结也凝结了很多温馨的爱的记忆。记的寒假的日子里,妈妈总有那么几天要去学校值班,总是烤好了瓜子留给我和哥哥吃,让我们乖乖呆在家里。我们俩人体谅辛苦的妈妈,在她回家前,总是比赛着拨瓜子仁留给妈妈吃,看谁拨的多,拨好后,装在火柴盒里。妈妈一进家门,就奋勇地嚷嚷着“妈,吃我的,吃我的。”回想起来,眼框有些湿润,那被亲情缠绕的一幕真的很感动。

  上大学的时候,依然那么爱瓜子,慢慢地吃到了许多口味的瓜子,常吃的有五香的、奶油的。而让我感到纳闷的是,却没有卖原味的,瓜子总是带着加工过的味道,和同宿舍的几个南方姑娘提起原味的瓜子,她们都十分的不理解,那表情就象是炒菜不放盐怎么吃啊?而时至今日,瓜子的牌子越来越多,什么大好大了,什么百联了,然而在福州依然买不到原味的瓜子。我因为想念原味瓜子,妈妈曾经从东北邮寄了一包来,而好心的婆婆也从山东寄来过,说起山东,想起了那的瓜子居然有鸡汁味的,可真是新鲜啊!

  有个现象我始终不解,东北气候寒冷且干燥得很,可冬天里一天吃的瓜子都可以用斤来计量,人也不会上火嘴巴起泡,而

福建气候潮湿,吃上1包1块钱的瓜子,第二天,嘴角总是会起个水泡,灵验的不得了,真不知道这火是从何而来的。

  总感觉对瓜子的感情已经成了一个结,吃起来总是欲罢不能,因为吃的多了,想停下来,总是对自己暗下决心,“吃最后一把了,再不吃了。”过了一会儿,总是不自觉地将手又伸了过去。这深切的感受在许多年来始终不曾改变过,后来来到南方,吃的那些包装而有味道的瓜子,家里有多少,总是冒着上火的危险想一次吃完才肯罢休。我的许多北方的朋友都有同感,知道家里有瓜子,一定会把瓜子找出来,就算什么都不干,只对着瓜子,也会吃个不停,我觉得这感觉十分象深陷情网的人无法自拔般,明知是个陷阱还要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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